“这和林芝凤有什么关系?”蒋延嗣不解地问道。
“林芝凤,”朱贵超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三个字,“后来衙门里的公差告诉我,这林芝凤就是周广希没过门的妾侍。周广希为了他自己官场里的方便通达,就经常以品茶为名,带着上上下下的官员去林芝凤那里厮混,用林芝凤拉拢人心。”
蒋延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明地里请不动你,就花这么大功夫设个圈套让你钻,那他的妾侍不是成了……。”
朱贵超冷笑了一下对蒋延嗣说:“你还以为他真要娶林芝凤呀?那只是他说出来提醒我,让我以后不要再给他挑错找麻烦,仅此而已。”
“那你今天在街上骂的是林芝凤?”蒋延嗣又问。
“是她和周广希坐在马车里。”朱贵超说,“我不知哪里来的火,好象是被人戏弄了。可我现在明白了,不是周广希奸诈,也不是林芝凤下作,只怪我自寻烦恼。所以,伯涵,我劝你也不要自寻烦恼,一个州府衙门小小的掌书记就这样奸诈,那朝廷里的大臣不是更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吗?我看你就是个正直实诚之人,怕你即使进了官场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还不如……。”
朱贵超又停住不说了。
蒋延嗣赶紧问道:“不如怎么?你倒是说呀。”
“不如从军,军营之中,都是些真性情。我想好了,下次皇上再招巴东子弟从军,我第一个报名。”朱贵超斩钉截铁地说道,为表示他的决心,朱贵超再次狠狠地将手中杯子往地上一砸,可惜这次他砸的是蒋延嗣的杯子。
“文轩,听家父说,从军可是九死一生啊。”蒋延嗣想劝朱贵超。
不想朱贵超慨然说道:“我代家父操练乡勇。也练就了一身本事,既然读书不成,不如去沙场上建立功勋,七尺男儿。何惧生死。”
蒋延嗣虽然不认同朱贵超的想法,但也被此时朱贵超的那一份豪气所心情激荡。
朱贵超终于醉了,如此急地喝下半斤醉仙酒,想不醉都难。
蒋延嗣唤来店伙计把他扶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自己坐在灯下,面对着杯盘狼籍的桌子发呆。
虽说朱贵超因一个女人而对官场心灰意冷实在有些偏颇,但朱贵超所说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确实令蒋延嗣有些心惊,不过是些小摩擦,周广希竟能布下如此一个局来,给朱贵超下套,实在是令人心寒。
蒋延嗣至今对于女人和爱情一无所知。只有小时候夏天的夜晚,母亲陈氏在忙完家事之后,把自己带到院子里乘凉,指着天上的星星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再有就是自己从书上讲到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和“我欲与君相知……”了。朱贵超今天的这一番话无疑成了蒋延嗣最初的一次爱情教育,使他领略了爱情的不可抗拒和女人的危险。
最关键的是朱贵超的话,使得蒋延嗣心中对从小认定的“学而优则仕”产生了怀疑,为以后投笔从戎埋下种子。
第二次州试的再度落榜,让蒋延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