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指婚也是迫不得已,故还请大王不治其罪。”难得梁震能率先出口。
高从谆说:“百里小儿行事狂妄,但此时延期婚事到也出于公心,某以为大王私下训戒其一番便是。”
孙光宪哭笑不得,都放假了,将我从热被窝中叫来,结果你们这些苦主都不拿事当事,干我屁事。
“某无意见。”
“延期之事,本王准了。梁公,汝去信代本王严厉训斥其一番,告诉他如有再犯,本王定新旧帐一起算。”
高从诲自然知道庆州暴乱之事,在他看来这很正常,新占领的地区出现小股暴乱,太正常不过了,镇压了就是。
不出现暴乱那才不正常呢。高从诲心道。
而关于婚期延期之事,还真不是个事,若是上次百里无忌逃婚还能治其一个抗谕不遵,那现在的公开延期还真没法治。
就是想治也得有能力治啊。罢了,上次拒绝晋皇帝,接受本王册封,给了本王一个天大的面子,这次就当还他这个人情了。
庆州府的百里无忌自然听不到高从诲的心里话。
他派人往归州和江陵府送去几车过年礼物和一封给梁震的信之后,就忙于庆州这场“清官运动”之中了。
直到二月底,运动结束之时,百里无忌顺势推出了庆州的仕官制度,凡自荐为官者不得在户籍所在县为官,凡举荐为官者,不得与举荐者同县为官。为官满三年者,无论升降,皆须调往异地。同时,百里无忌推出了一项对后世有重大影响的制度——官吏监察制度,成立监察部,由庆州府直辖,每乡选一德高望重的老人,须年满五十岁,是为乡绅。对其所在县的官吏进行监督,一有发现者,可直报州府。
庆州官场自此运动之后,杂音虽没尽灭,但已经完全不成气候,大量的新鲜血液充实到整个庆州官场的每个角落。这些来自各地的候补官员对原有的官员体系形成了强烈的冲击,平衡分散了原有官员的力量,从此庆州府的命令在庆州每个县都畅通无阻。
欲大治必先大乱,所以庆州得先乱上一乱。
这一日,徐世铭前来禀报,已经与蜀国交易了两万个手雷三千个地雷。与晋国也已交货,交易量为三万个手雷五千个地雷。黑旗军全军手雷、地雷、轮炮已经换装完毕。
无忌轻声问了一下:“赚得多吗?”
徐世铭冲无忌眨了眨眼睛轻声回答道:“主公,足够再进行一场战争了。”
这老头深得我心,无忌心底笑骂着。
“主公,蜀和晋自此次交易后,已经不再向庆州购买火器,另外南唐和南楚都派了使者前来,希望我们能卖些火器给他们。”
“不,南楚坚决不能卖,所以南唐也不能卖。”
“至于蜀晋嘛,这次购买数量也不少了,以后必会自己防制,所以庆州若没有更大威力的火器,他们是不会向庆州再次购买的。除非……。”
徐世铭接道:“战争爆发。”
百里无忌微微颌首道:“先生,庆州三州之地,没有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想在各国夹缝中生存壮大无疑是做梦,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在眼下庆州,壮大实力才是第一位的,没有实力做保障,庆州府便如雨打飘萍,何来民心?”
“还得多招募有能力的匠人,充实军械坊研制,这事还得先生多多费心。”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