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恒阳,她已没有娘家人了,滕宅如今只是一栋空宅。滕长泽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再来恒阳。
她眼睛酸胀,渐渐开始潮湿。
滕长泽瞧见滕玮眼红,眼底满满的笑意,说:“舍不得我走?”他抬手抚上她的肩膀。
滕玮别过脸,懒得看他。
时承见状,轻轻揽着她腰际。这时滕玮忍不住转过脸来,盯着滕长泽说:“你就不能走吗?”
她第一次这么无赖。
“还是那句话,想见我,就来美国。”滕长泽望进她眼里,“不过,有空我会来看你和年年。阿玮,我在恒阳待了四年多,父亲一人在美国管理公司,年纪大了渐渐力不从心了,母亲最近都唠叨我了。”
滕玮擦去眼角的湿意,“哦,那舅母她怎么样了?还好吧?”
滕长泽浅笑,“她还好,就是人愈发絮叨了。”
这时机场广播响了。提示该登机了。
滕长泽最后看了滕玮和时承一眼,说:“我走了,你俩要好好的。”
滕玮紧抿着嘴,不语。
滕长泽笑,遂上前展臂抱着滕玮,轻轻地拍着。眼角余光瞥时承一眼,在她耳边低语,“将来他若欺负你,就告诉我。”
滕玮紧紧揽紧他,埋在他肩窝点头。
两人相拥一会儿,滕长泽松开她,“我走了。保重。”
望着滕长泽越走越远的背影,滕玮眼眶模糊,无声流下了眼泪。时承搂着她,两人看着滕长泽经过检票,走进了登机口。
直到飞机起飞,他们才转身离开。
“你回家还是和我回公司?”时承揽着滕玮边走边说。
滕玮想了想,“回公司吧,等下午咱们去接年年。”
“好。”
两人在机场大厅拐角的时候,滕玮一个不注意,不小心与前方的来人撞在一块儿。
“哎呦!”来人轻哼了一声,似是碰到了鼻子。
滕玮亦呼喊,撞到了左脸。她重重地揉了下。
“没事吧?”时承抚上她的脸查看一番,轻轻揉了下些。
滕玮好受了些,说:“没事,好多了。”她抬眸看向来人,那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孩儿,梳着马尾辫,身穿T恤,短裙,一双小白鞋,手里还握着拉杆箱。
见女孩还在揉着鼻子,滕玮不忍,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女孩见状,落落大方地说,“没事没事,是我太急了,撞了你对不起!”她说完就看了下腕表,然后目光四处关注。
“啊!我来晚了!飞机都飞了啊!”她气急败坏,朝地跺了跺,随即又说,“没关系,我一定要追到你!你给我等着!”她攥起拳头,给自己加油。
滕玮:“……”
女孩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脸红害臊,“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撞了你真的对不起。你需要什么?我愿意赔偿!”她双手合十,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滕玮。
滕玮摇头,“我没事,什么都不需要。”
女孩打量滕玮,见她非富即贵,随即明白了,“哦哦,这样啊,那我走了,拜拜!”她拖着拉杆箱跑去前台。
滕玮扭头对着时承说:“我们走吧。”
然而时承目光却盯那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滕玮摇他,不满地道:“怎么了?见人家长得美?”
时承收回视线,嘴角莫名笑了,搂着滕玮腰,“瞧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眼熟。你不知道,这还是发生在你离开之后,有次商务宴会,你哥带了一个女伴儿。”
“不是什么名媛千金,就是个普通女孩。可后来,那个女孩没再出现过。”他双眸含笑望着滕玮,“觉得她就是那个女孩,来追你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