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无广告两个书办赶紧分别闪向两边,厅中左右,各有小书案一张,上面铺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桌后还有个小马扎,就是他们的坐位。全文字无广告两个书办回到书桌后面,往小马扎上一坐,便翻开桌上一本类似札记的东西,上边写满了字迹,也不晓得写的是些什么,中间都有一大块空白的地方。
纪纲翻开一本奏章,上边有朱辣刚刚勾上的鲜红一道勾痕,仿佛带血吴钩,赫然钩着一个名字:“都察院左都御伽……陈欺!”
两个书办神色平静,从容提笔,分别在他们的书札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陈欺的官衔和名字。
“五军都督府都督汪洁!”
“国子祭酒陈安之!”
“都察院佥都御使俞士吉!”
“江西道御使练龙城!”
“广东道御使张兴宇!”
“翰时院五经博士尚林!”
“上直卫指挥使所杰!”
成国公朱勇< 就跟监督唱票似的,坐在旁边逐一核对纪纲所念名姓、职务是否无误。纪纲越念脸色越难看,念到后来,手都有些微微发抖,成国公朱勇的脸皮也绷得紧紧的,心中非常紧张,反倒是两个屈居末流的书半,始终淡定的很。
汉武帝的诏狱,武则天的内卫,本朝太祖皇帝的锦衣卫,都曾经轰轰烈烈地抓捕过百官,汉武的诏狱把九卿都关了起来,武则天的内卫抓过许多王爷和朝中重臣,而朱元璋的锦衣卫在空印案,蓝玉案,胡惟庸谋反案中更是抓得朝堂半空,可是影响到的终究只是那些官员及他们的关系、派系和亲眷,像这些书半小吏你海面上骇浪滔天,也无关于他这样潜在海底觅食的小虾米,自然不以为意。
纪纲好不后怕,心中只想:“汉王的全部势力,不管是明的、暗的、别人知道的、不知道的,籍由这东宫迎驾案、结党案,已是全部升出来暴露的一个不剩了!皇上这次是下了狠手啦,幸亏我还没明确站过去……万幸、万幸……”
朱林站在城头,看着广囘场上犹自雄辩不已的文武百官,不管是为了地方保护的目的、不愿远离故乡的目的、还是趁机打击政敌的目的,一个个都是大义凛然,与那真心为国谋划的官员一般慷慨激昂,眸中不禁雳出浓浓的讥诮。
许久许久,成国公朱勇和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各棒一本奏章,匆匆赶到他的身旁深深弯下腰去。
朱棒问道:“已誊录下来了?”
二人把腰又弯了季,齐声道:“是!臣已誊录无误!”
朱林返身回到御案后坐下,沉声道:“弹劾奏本拿来!”
成国公朱勇立即上前一步,高举奏本朗声道:“臣,朱勇,弹劾都察院御使陈欺、勾结同党,陷害忠良!经查,多年以来由陈欺及其党羽弹劾的诸多案件如历城侯盛庸、降平侯张信、顺昌伯王估、都督陈俊、都督曹远、指挥王恕、指挥房昭、大理寺卿袁复等人案件,多有陈贼暗中操纵,枉施罪名。今陈欺更趁太囘子迎驾延误一事大做文章,为达一己目的,蛊惑汉王,弹劾多名朝廷重臣入狱,意图废立太囘子,把持朝政,其心可来……”
这词儿朱勇早就背熟了的,这时滔滔不绝,朗朗上口,等他说完了,朱棒道:“把奏本呈上来!”
沐丝赶紧过去接过奏本,送到朱抟面前,朱林看都不看,把奏本一拍,沉声道:“陈缺一党,构陷大臣、欺瞒于联,居心叵测,其罪当诛,锦衣卫,着即把陈璞捉拿下狱查办!”
纪纲马上躬身道:“臣遵旨!”
朱棒又道:“事关重大,为防嫌犯串联消息,毁灭证据,陈欺晃羽、从犯一干人等即刻锁拿入狱,逐一甄别,不可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可枉纵一个奸臣!”
纪纲口称“遵旨!”立刻呈上他手里的札本,原来却是厚厚的一本驾贴,出动缝骑抓人的必需之物,朱抟接过驾贴细细测览一遍官员姓名,递与沐丝道:“用印吧!”
午门外,文武百官就像打了蔫的花骨朵,虽然还在辩论,却已全没了昨日的精气神儿。他们可是一大早就跪在这儿辩论了,水都喝不上一口。昨天是雨天,今天却是艳阳天,虽说秋天的太阳不算毒辣,晒久了也受不了,他们此刻已是筋疲力尽、舌干口燥。可是抬头看看天,今天这太阳走得好慢,离散朝还差着一杆的时间呢。
就在这时,午门轰隆隆地打开了,文武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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