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所不耻的事来。
小樱心中困惑难解,她一个姑娘家,纵然再如何泼辣的性,也不可能返身去问那两人。联想到自己当时溺水昏死,小樱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莫非……他是为了救我?”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一俟想通这个问题,小樱不禁又羞又愤:“这个混蛋,用什么法子不好,为何偏用这般羞人的法子?”
难怪小樱羞愤,也难怪费贺炜误解,因为夏浔自以为高明且唯一的,古人大概根本没有听过见过的这溺水救助的法子,其实古代早已有之。汉代张仲景的医书中就提到过对溺水或自缢者按压胸腹刺激心脏实施抢救的办法。
到了唐代,孙思邈又增加了用竹筒进行人工呼吸的方法,古代民间救治溺水者的土办法更是层出不穷,比如把人双腿架在肩上,大头冲下倒背在身后,飞快地向前奔跑,又或者把溺水者腹部担在肩上扛着奔跑,还有把人腹部朝下搭在牛脊、马背上,一旁有人扶着,挥鞭驱赶牛马等等……
草原上的人虽然大多不习水性,不过他们聚居地区也有大河,偶尔也有失足溺水的,千百年下来,也摸索出了一些急救方法,小樱隐约也知道一些类似的手段,只是因为草原上溺水的机会毕竟太少,所以这时才想到。
可古代男女大防重要的很,年轻异性之间不宜使用按摩和人工呼吸,就算用竹筒吹气都不合适,有这么多的法子不用,偏偏……,难怪小樱、费贺炜等人会觉得他居心不良了。
知道夏浔是为了救她,小樱倒不再生气了:“大概……他是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式吧。”
小樱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一想到夏浔用这样羞人的办法,却不注意保密,居然叫那姓费的混蛋偷看了去,不禁又恨得牙根痒痒:“笨蛋家伙,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嘛……”
小樱嗔骂一句,红晕满颊。
翌日一早,陈瑛到了都察院,听人绘声绘色地说起昨晚发生在玄武湖的刺杀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心不在焉地处理了几桩公事,窥个机会,跟黄真和俞士吉两个副手打声招呼,便离开了都察院,一出去便打马如飞,直奔汉王府。
汉王府里,朱高煦立于石榴树下,负手望天。
孙陆跪在地上,衣衫破烂,头上脸上俱是累累鞭痕,血肉模糊,旁边扔着一条抽断了的皮鞭。
朱高煦恨极了,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妙计,毁在这个废物手上,夏浔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他却不知,不要说夏浔业已在他动手前发现了蛛丝马迹,就算事先毫无察觉,他也杀不了夏浔。他所倚为长城的那些好汉,习惯的是堂堂正正的打打杀杀,根本不擅长偷袭暗杀那一套。自投效朱高煦以来,朱高煦也是以军法治理他们,根本不曾在匿踪潜伏、暗杀行刺方面进行过培养。叫这么一群人去刺杀一个老谋深算的特务头子,能成功么。
“殿下,殿下,嗯?”
陈瑛兴冲冲地闯进来,一眼瞧见地上跪着个人,定睛一看,认得是朱高煦身边的心腹侍卫孙陆,便没了戒心,且不去理朱高煦为何如此教训孙陆,开口便道:“殿下,您听说了么,昨夜辅国公在玄武湖被人行刺,险些死掉。哈哈,太龘子籍故不用殿下,推了他的心腹上去,结果却栽了一个更大的跟头……”
陈瑛说到一半,见朱高煦脸色阴沉沉的,毫无欢喜的模样,不由为之一怔。他仔细看看朱高煦脸色,再看看跪在一旁血人儿一般的孙陆,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陈瑛脸色一变,失声叫道:“殿下,昨夜那刺客……,那刺客……,不是殿下您派去的吧?”
朱高煦心中正恼,见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便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沉声道:“正是本王,怎么啦?”
“怎么啦?”陈瑛气得脸色铁青,哆嗦着道:“刺杀一位国公,这是多么大的事,殿下您怎么就不跟老臣商量商量呢?”
朱高煦恼羞成怒地喝道:“跟你商量什么?你除了叫孤王忍耐,还会说什么?到底是你辅佐本王,还是本王辅佐你,难道本王做什么事,还须一一征得你的同意?不知所谓!”
陈瑛被朱高煦一吼,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脸色一阵惨白,既而一阵紫黑,接着又转为铁青,那变脸神功令人叹为观止。陈瑛的脸色一连变了几变,突然疯了似的跳起来,暴怒大吼道:“你有勇无谋、刚愎自用、志大才疏、外阔内狭,能伸而不能屈,如此何以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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