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大是欢喜,立刻再下令,所有霹雳车zì yóushè击。他器械的品阶只是c阶,加了10%的杀伤力,而不是10%的jīng准,效果一点也不明显。
吱吱的转盘绞动声响起,两辆shè击后的霹雳车抓紧时间回原,余外的十八辆霹雳车各自再进行了一次调整之后,纷纷发出了‘呜呼’的巨啸声。
一颗颗几十斤重的石球越过城墙恶狠狠炸响胡兵阵中飞去。
剧烈碰撞声一阵高过一阵,大片大片腾起的血雾中,井阑、冲车、云梯无一能够幸免,在一次次的石弹轰击中先后有多辆被命中。
“还真他妈结实!”祝彪亲眼看到一辆冲车先后被命中了两次石弹,中弹处碎木横飞惨不忍睹,却还依旧在慢悠悠慢悠悠的向前拱动着。井阑也是如此,相对它们那庞大的身躯,几十斤重的石头砸在上面,即使几千斤力,不命中要害处,也不能将之立刻摧毁。只有相对简易的云梯受石弹撞击后立即折损率较高,几乎用不着第二弹。
又一颗石弹没能打中任何器械,砸进了胡兵依旧密集的阵形中,几乎从阵中穿到了阵后,一路不知带走多少人的手臂大腿,穿透砸烂多少人的胸膛头颅,血肉糜烂过后,是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再一颗石弹则准确砸中了一辆前进的云梯,“轰”的一声巨响,打得那云梯轱辘碎裂,木轮乱飞,沉重的支架摇摇晃晃,让周围十丈内的胡兵都惊慌而退避。中弹处四周的胡兵就是那殃及的池鱼,被激起的木针碎片打得全身血肉模糊,死的也就死了,活着的个个滚倒在地上哀嚎痛哭起来。
呼啸声中,一颗颗石弹打进胡兵阵中,或从阵中穿过,带起一片残肢血雾,或打中器具,将其打得木屑横飞。
“他娘的,霹雳车——”乌维驮即气又怒,更急。胡兵被击中后的惨景让他不忍再睹,心头恨不得井阑、冲车、云梯能立刻搭上城墙。
但凡被石弹带过,那就是一片血肉横飞,断手断脚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惨样。那些胡兵虽然都是悍勇之辈,可心理承受能力也挡不住这样一次次的打击。每一波石弹过来,阵营就是一阵剧烈的sāo动,全靠铜环、银环胡将们拼命的弹压,才勉强向前继续逼去。
阵后的乌稽等人看得亲切,也是无不吸着冷气,增长法王一个劲的念叨长生天,汉军石砲犀利真的是让人心颤。
“法王——”乌稽包含热切期望的看着增长法王。
“大单于宽心,今夜本座亲自走上一趟——”增长法王郑重答道。
石砲犀利,对士气军心压力极大,必须将之毁去。否则要攻克北陵城池,千难万难。
三分之一的云梯被击毁,六辆井阑,两辆冲车倒在了路途上。死伤更多的是那些护卫攻城器具的胡兵,上千人都不止。
但好在都熬过去了,顶着霹雳车的轰击,两刻钟时间里,潜力发挥到极致的胡兵将笨重的井阑、冲车、云梯等拉近了城前二百步距离。
霹雳车在最后一次怒吼后沉寂了下来,想要石弹越过高高的城墙,城墙前二百步就自然而然成了霹雳车的盲区。或许将霹雳车后退,劲力再调整调整,石弹还能继续发shè。但是,危险xìng太高,稍微不注意,强劲的石弹就会轰击到自家的城墙上。看着胡狗在石弹下哭嚎痛苦,汉军将士上上下下都非常的爽快,可要是自己自食其果,那就没一人笑得出来了。
石弹打击,对士兵的杀伤并不是真的无比巨大,可是内心压力,足以将人压垮。
发觉到石弹不再横飞了,胡兵低沉的士气迅速一壮,30点立马飞飙到了70+。带队的金环胡将高举起手中的弯刀,声嘶力竭地叫道:“攻破北陵,攻破北陵!”
“喝!”
无数的胡骑一齐举起手臂呼应,密密的兵刃映起鱼鳞样的闪光。
“杀灭汉狗!”
“杀灭汉狗!”又是如林的刀枪,如cháo水般的欢呼吼叫。
这呼叫发狂的吼声能让胡兵忘记适才的胆怯和惊恐,能让他们忘记刚才的害怕和退缩,士气再度拔高了一截。
“床弩准备,点火——”
城墙上十丈间隔一座的堞楼上,粗大如长枪的翎箭上缠裹着一层层浸满了油脂的粗布,火折子吹起,往上一点,轰的,细小的火苗迅速燃烧起,照亮了碟楼中的一切。
“嗖嗖——”急促尖锐的,撕破空间的啸声中,三十几支粗大的翎箭激shè而出。根本就扑捉不到它们在空中穿梭的身影,枪刃一样的箭簇就深深地扎进了各自目标上。
巨大的贯力让翎箭上缠裹的一层层油布,齐齐向前方甩出了无数点炙热的油滴,很快大片面积的熊熊烈火就升腾在了胡兵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