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这样,明明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要反过来惩罚她呢?
慕暖心一横,张口反咬住他的薄唇,不许他亲,不许他吻。
固执起来,的的确确和孩子一般,倔强要强。
直到男人的气息不再紧贴,迷离的灯光下,她看着慕夜白的唇上的一抹暗红,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意,反倒郁闷自己怎么真咬了。
还咬破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每次都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连基本的拒绝反抗都没有。
“疼……疼吗?”
那颤着的手指还沾着水滴,缓缓覆上男人的薄唇之上,女孩眼中的楚楚可怜,就好像刚才咬他的人,不是她。
“对不起……”
那对不起三个字,她很少说,应该是,没有机会说过。
对付远东,对那些曾经因为她而被伤害过的人,她都没有开口说过这三个字。
可是现在,这三个字,远比我喜欢你更动听。
因为,她心疼他了。
慕夜白将人儿圈在怀里,扣住她的下颌,带着血腥的吻再次侵占了她的呼吸,她的每一处感官。
“暖暖,你心疼我了。”
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喜欢的了。他的暖暖,终于体会到,何为妒怒,何为心疼。
心疼他?
慕暖红着眼睛闷声不语,她为什么要心疼他,他哪里需要她来心疼啊。
抱着她出了浴室,将她身上的水泽擦干,女孩不为所动,这会儿子倒安静下来了,目光凝着时钟,刚好,过了零点了。
乔嫤的生日,成功被自己破坏了,可是慕暖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我要回自己的房间睡!”
满是赌气的声音,不由分说,带着执着与坚定。
她要回自己的房间,这里不属于她,省的她每晚在这床上,乔嫤都不敢来了,耽误了他的好事,多可惜啊!
“这就是你的房间。”
“这不是!”她说着,也不顾自己现在有没有穿衣服,起身就要走。
他反手就把她身子捞起扔回床上,一只手压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则为她继续擦拭着身子。可那不耐的话语带着冷意溢出——
“暖暖,别胡闹。”
胡闹?
她回自己的房间怎么就是胡闹了?
“对,我就是喜欢胡闹,我没有乔嫤能干懂事,没有她妩媚动人,我都这样夸她贬低自己了,你满意了吗?!”
一句夸她贬低自己,如此实诚的话,她说得倒是容易,可心里,从不认为乔嫤比自己好。
说着,抓起被子都盖在身上,翻身倒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不再说话出声,眼珠子盯着那白色的墙壁,该死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乔嫤那得意的笑。
那讨厌到极限的情绪彻底爆发,抓起枕头就朝那墙壁砸去,就好像那里有乔嫤妩媚冷艳的脸,恨不得用来发泄心里的愤懑。
小女人的举动,无疑成了最后的点火线。
慕夜白按住她肩膀,力道有些重,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下一秒,将她压回大床深处。
慕暖似是不认输,不甘心臣服,想要翻.身而.上,占主导权。
可女人的力气始终是输给了男人,那契.合时几乎疯狂的力道,慕暖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脸颊绯红,气息越来越热。
彼此仿若对方沙漠中唯一的一片绿洲,相互汲取,不肯放手。
这一晚,注定灯光未阑珊。
……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慕暖动弹不了了,躺在床上,身子都觉得酸.疼得厉害。
意识里,好像到早上了,慕夜白亲吻了她的眉目,说了什么,就离开了。
而慕暖,再次闭上眼沉沉睡去。
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吧,整夜的不停歇,他却神清气爽,乐此不疲。
但她呢,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她是疯了,才会跟他纠缠一整晚,这不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么。
到了下午,慕暖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浴室,整个人都跌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嘶……”
低叫一声,瞥了眼,咬唇无奈。
太粗.暴了,慕暖啊,你就不该跟他一起疯。
从浴室里出来,她就给裴听风的私人电话打了去。
“暖丫头,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
“是受凉了吗?要来医院吗?”
“……”
“恩?”
“……你能,让人给我送点撕裂伤口的药来么?”
裴听风:“什么撕裂伤?哪个位置?”
慕暖:“……”
那突然凝结的沉默与尴尬,不言而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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