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呵……”陶乐乐回过头冷笑着看他,“之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妈妈也不是没少为难我吗?”
她顿了顿又说,“我以前任你妈妈欺负,不过是觉得你曾经救过我外婆,你的一切我都该看得重要一点,即使我那么反感她,但她是你的妈妈,所以我忍她,孙敏不一样,我对她没什么感情,所以不会任她一直欺负!!”
话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康衍炜这时已经从车上下来了,看到气氛还算可以的俩个人,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到了陶乐乐面前。
刚刚的这一番问话对于陶乐乐来说,无非是要让她把这十年来的念念不忘划上个句号。
看到康衍炜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松了,不管这个男人以后能不能保护得了自己,能不能守自己一世安宁,但此时此刻,她很想让他保护一下自己,也很贪恋地想从他那里求到一点温暖。
她闭了闭眼,素白的小手拉拉他的外套,声音又细又小,“可不可以抱抱我?”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今天走了太多路,脚好像痛得麻木了。”
“你不早说!”康衍炜白她一眼,微微弯了下身子,将她拦腰公主抱了起来,他的身上很温暖,而陶乐乐此时此刻正需要这样的温暖,她忍不住地往他身上又贴了贴。
康衍炜很享受美人这般主动的投怀送抱,也像是纯粹为了气一下某个人,他步子走得很慢,还故意亲昵地俯身蹭了蹭她的脸蛋,当感受到她额头上不正常的温度时,整个人顿时大惊,脸色也暗下了几分,“小媳妇儿,你发烧了!该死,你怎么不早一点说?”
他的声音有点粗,陶乐乐在他怀里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她努力地扬着脸想要看清他,声音也浑浑沌沌的,“发,发烧了吗?”
怪不得刚才她觉得自己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她想安慰下康衍炜告诉他不要担心,感冒于她就是常事,可是她真的觉得好累啊,真的是又累又无助,好像全世界都不要她了似的。
康衍炜感觉到她的不对劲,用力地抱紧了她,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样,“小媳妇儿你别怕,我送你去医院!不怕啊!”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拉开的副驾驶车门,动作很轻柔地将他放到在座位上,女孩儿已经烧得昏迷过去了,他匆忙之余还不忘给她扣好安全带。
……
那时已经距这些事有好几年的光阴了,一直看似漠不关心的男人藏在裤袋里的大手早已被他掐出了血迹,人们问起他,有没有过什么后悔的往事,他淡定自若地说没有,但脑中却始终挥不过去这一段影像。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是他自己亲手了断了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而她,也是被他推到康衍炜怀里去的,所以后来发生的那些惨剧,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自作自受。
……
傅景洪一直在别墅门前等着,直到康衍炜的车子开出来,他才惊觉有些不对劲,慌忙也启动引擎朝程习之站立的地方开过去。
男人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抽着烟,周身发出来的寂寥之感似要跟黑夜融为一体了,他看起来那么寂寞。
傅景洪下车一步一步走向他,看出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习之?”
男人没有答应他,只是很机械地抽着烟。
“习之!”傅景洪又唤他一声,靠近他,抬手拍了拍他的宽厚的肩膀,“你没什么事吧!”
男人斜他一眼,依旧并未说什么。
他这个样子把傅景洪也绕迷糊了,他不明所以看他,“刚才我看陶妹妹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她病了吗?”
“……”许久以后,男人略带沧桑的嗓音才响起来,“可能吧。”
“可能?”傅景洪瞪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康衍炜带走她?”
“呵……”程习之低低地垂眸笑了两声,语气让人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她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么?她又不是我老婆!”
傅景洪,……
半天后,他总算是品出来是什么意思了,他蓦然瞠大了桃花眼,像是看什么稀有动物一样地看着程习之,“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跟她坦白了。”
“……”
“握草!”傅景洪气得直差没跟他动手,“习之,你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分就分了,干嘛还要讲哪些跟她听!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这一段时间过得有多压抑吗?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整个人瘦得都剩下一把骨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