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有程习之一个人时,眼神明显地沉了下去。
她坐下来,望着满桌子的菜,闷闷地问了句,“他呢?”
再怎么说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他没回来也就算了,现在他回来了,怎么也得尽地主之谊请她吃顿饭不是吗?
何况她哥和嫂子还在这里呢!
程习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脸上瞧不出别的情绪,“未婚妻给他打电话说是有事。”
“……”好半天以后,程俏俏才低低地哦了一声。
陶乐乐和程习之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包间的气息不能更沉闷了。
吃完饭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三人从饭店里走出来,黑夜里的云乡特别安静,透着一股古韵,小路的两旁都亮起了各色的灯笼,看起来养眼又醉人。
天气很好,星星也很亮,月亮照得一切都美美的,乡下本来空气就好,夜间闻起来更是醉人了。
三个都是俊男美女,既使就那样站在那里,也很夺人眼球,有在外面乘凉的老人摇着蒲扇看着他们说着方言,大意是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有知情者就告诉老人说,是邹家那个有出息的儿子的朋友。
说起邹家的邹昊,老人眼里明显有亮光,再次看向三人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一路上走着,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快走到旅馆时,程俏俏才出声对程习之说,“哥,你今晚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程习之停下脚步看她,眸眼之间带着厉色,“你也知道现在是晚上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白天干什么去了?
这样质问的语气使得程俏俏心里一阵委屈,她撇撇小嘴,委屈地道,“程习之,那人家不是失恋了心情不好嘛,不然你以为我想麻烦你呀。”
“失恋?呵,”男人冷笑着看她,明显有些动气了,“你自己说说,你都……”
陶乐乐上前拽住他衫衣的袖子未意他不要再说了,程习之闭了闭眼,“今天看在你嫂子的份上就这么算了,要是下一次你再这么任性,看我怎么收拾你!”
“……”
也不管程俏俏听完以后是什么反应,程习之拽着陶乐乐离开。
陶乐乐本来不想走的,可男神这么拉着她,她就是想留下她也没办法啊,他人高,步子大,她只得小跑着跟着他,没多久就气喘吁吁起来,“叔,你慢一点,慢一点。”
程习之这才放慢了脚步,嗓音里还有余怒,“刚才我真是想对她动手了。”
陶乐乐顿住,“就这点事,不至于吧。”
“就这点事?”
他认真的样子使得陶乐乐怔了怔,说话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对,对啊,俏俏毕竟还不满十八岁,这时候的女孩子叛逆很正常的啊。”
“呵,都快十八岁了还小吗?我看她根本就是欠管教!”程习之的怒气还是没有下去,“都到现在这份上了,还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她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反省的吗?”
“……”
好半天以后,陶乐乐才弱弱地问了一句,“是不是邹昊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男人冷脸甩给她一句,“她一定带你去邹昊家了,你看到了他的母亲和他未婚妻了吧,俏俏再这么任性下去,跟做第三者有什么区别!!”
陶乐乐这下总算是听懂他的话了,“你的意思是,邹昊要和他未婚妻结婚了?”
“……”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等于是默认了。
一时之间,陶乐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她仍是劝着自己也劝着他往好的方向想,“或许俏俏对他只是一时的迷恋,青春期的女孩子大多都是这样的,过一段时间,碰上个新的对象,也就会把这茬给忘记了。”
男人听她说得很有经验的样子,长指忍不住地挑起了她精巧的下颔,嗓音沙哑地问她,“听太太这意思,青春期的时候很有经验?”
陶乐乐:“……”
这男人怎么就那么会想呢?她就那么一说。
“叔,我就是没吃过猪肉,我也能看到猪跑的吧,那我高中,大学同学那么多,我就是听,也出听出很多故事的好吧。”
“是吗?”男人一副要问到底的样子,“那太太青春期的时候有没有叛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