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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大的好奇心。
于是,某人又扮起高冷来。
“叔!叔!叔!”陶乐乐发嗲,“讲讲呗,求你了,人家真的好好奇啊!”
“……”
“叔,叔,叔……”
“……”
男人俊脸一板,“叫上瘾了是吧?!”
陶乐乐俏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小气鬼,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杏眸狡黠一转,改用激将法,“莫不是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喜欢力维的妈妈?”
程习之,“……”败给她了!
“他们俩之间具体的事我不知道,只知道当时结婚的时候,嫂子也不怎么愿意,后来怀孕了也是经常郁郁寡欢,大哥那时候常年在港城不回来,俩人聚少离多,嫂子是逛街的时候突然羊水破了,当时离医院有些远,她差一点儿生在了救护车上,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力维是剖出来的,因为被羊水呛了,生下来就住进了保温箱里,身体一直不太好。”
陶乐乐听得格外认真,半天后,才喃喃地说,“为什么大嫂怀孕的时候,大哥不在她身边陪着呢?如果大哥能在她身边陪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程习之没想到就这么一段往事,竟让她听得悲伤悯秋起来了,提起自己的大哥,他微微地叹了口气,“不是大哥不想陪,是嫂子不想让他陪!”
“为什么?”
男人看着前方的马路,眸眼变得有些深,神情看起来也没刚才那般放松,嗓音透着一股无人能懂的寂凉,“等有一天你见了大哥,你就会明白了。”
他的语气太凝重,生生地将陶乐乐余下要问的话打回了嗓子里。
现下,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程习恺,在程家,是最神秘的人了!
感觉上次罗雅醇提起来他时,也是这般沉重的语气。
车子很快到了京都大学,陶乐乐刚要下车时,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嗓音低沉却满含警告,让人听了不寒而粟,“程家的事不要到处跟人说,尤其你那个朋友蒋倩南,明白了吗?”
陶乐乐一僵,点了点头,“不会,我谁都不会说的,叔,你放心。”
“嗯。”男人这才松开了她,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你那个朋友蒋倩南,你让她以后少去暗香,尽量离傅景洪远一点。”
“……”陶乐乐有些懵住了,半晌反应过来,“叔,南南她是在暗香惹事了吗?”
“没有!”男人定了定,“太太,有些事你不懂,那个场合不适合她,少去对她只有好处。”
陶乐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叔,这些我也知道,可是我也劝不住她,你不知道她那个人固执起来有多可怕,她喜欢段启昂,就一直想要追着他的脚步,他当警察,她就偏偏地往那些危险的地方跑,为的就是能多见段启昂一面,顺便地再让他来个英雄救美。”
程习之,“……”
他是看在蒋倩南帮她哄太太的份上,才善意地提醒她一下的,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了。
傅景洪找了她那么久,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倒是傻的可以,成天还往上贴。
……
陶乐乐很听话地将程习之的话说给蒋倩南听了,可是她却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样子,直言自己玩得起。
是在被傅景洪伤得遍体鳞伤以后,才明白他今日的警告有多充满善意,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
期末考很快过去,漫长的暑假开始了。
暑假开始前,陶乐乐将超市里的那份兼职辞了,原来很简单,康衍炜三天两头地去骚扰她,他人长得英俊,再加上性格随和,直接笼络了附近一大片大妈外加小迷妹的芳心。
每次他一到超市,立马就成了焦点,他还是那副样子,见了她就开始小媳妇儿小媳妇地叫,听得她脑仁疼。
有那么一两次,程习之去接她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他,男人的那张脸黑得简直跟炭一样。
她低声下气地哄了他好久,他才愿意搭理她。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以后,陶乐乐想开了很多事情,她暗恋男神大人太多年,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和他亲近了,她绝对不可以放弃。
她觉得蒋倩南说得对,就算他现在只对她的身体有性趣,她也一定要守在他身边,她相信,只要她努力,男神大人的眼睛里一定会开始有她,不再是只对她的身体有兴趣。
那是一段难得平静的日子,男神大人不再每次做完以后就抽身离去,他开始搂着她相拥而眠,每天早上俩个人一起起床,就像是天下所有的小夫妻一样,那个被王姨称为芬姐的人也没再来闹过,日子过得不能更美好。
陶乐乐以为她会永远和男神这样幸福生活下去,只到温静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