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国安看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正要开口游说她,却听一个凉凉的男声在楼梯口响起,“陈康,我这里什么时候连这种狗也放过来了?”
陶国安探着脑袋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看到气宇不凡的傅景洪时,悻悻地闭上嘴,这个男人一看他就惹不起。
不过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知道他这个小女儿长得漂亮,如今又在暗香这么奢华的会所卖酒,肯定结识不少有钱人,他一向胆小怕事,也很会识眼色,那个男人一看就来者不善,他定了定,压低了声音说,“陶乐乐,记得明天去杏林路的星巴克,不要忘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和你外婆!”
说完也不管陶乐乐有什么反应,灰溜溜地就下楼去了。
临最后一个楼梯的时候,傅景洪身旁的程习之面色如常地伸了一下自己的脚,所以陶国安没能幸免地摔了个狗吃屎。
到底是年纪大了,再加上暗香的地又滑,陶国安生生在地上爬了好半天才起来,手臂年那里已然破了皮,他气得直抓狂,可看到程习之那阴郁的眸子时,又一下怂了。
只得暗着牙离开了暗香会所。
他前脚刚走,程习之就给了立在他身后的邹昊一个眼神,邹昊顿时明了,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于是莫名地,陶国安在回家的路上就被人狂揍了一顿。
陶乐乐实在没想到时隔一个礼拜后,她会在这种情况下和程习之遇见。
不过她看后者冷漠疏离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之前一直想要还他钱的想法就这样被压在了嗓子里。
她穿着便装,长长的黑发被她绑成了个简单的马尾,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有一些调皮的碎发落在耳际,精致的鹅蛋脸脂粉未施,却足以让人心动,尤其她那双杏眸,盈盈一水间,不显山不露水地就让人跌了进去。
傅景洪饶有兴趣地站在那里打量着她,怪不得她那个爹要把她嫁出去,的确是有勾人的本领。
陈康见自己家老板一个劲儿地盯着人家姑娘瞧,又瞧程习之越来越黑的俊脸,轻轻地咳了一声,善意地提醒傅景洪道,“老板,走吧。”
傅景洪顿时醒悟过来,刚要迈步上楼梯,一旁的程习之强长腿率先迈了过去,气势冷洌,连着楼梯间的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
陶乐乐本来想给程习之打个招呼的,但看他一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也就不敢了,只是端着酒托悄悄地退到了角落里给他让路,低眉站在那里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傅景洪知道某个人生气了,唉,谁让他一不小心惹了这尊佛呢!
经过陶乐乐身边时,他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声线带着一丝华丽的玩味,“陶妹妹呀,怎么我每回遇上你,你都那么惨尼?”
陶乐乐:“……”
她咬咬唇,听出来他这句话里的嘲讽意思,不卑不亢地朝他点了点头,“傅老板好!”
傅景洪看了看她,失笑着摇了摇头,“等下送酒到我常去的包厢里。”
傅景洪常在的包厢陶乐乐是知道的,但今晚,明显地气氛有些不一样,不,不是不一样,是她总觉得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不光是她,陈康也敏感地感觉到了,跟在傅景洪身边多年,对程习之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所以他见没什么事以后,就早早地退了出去,和刚办完好事的邹昊在隔壁的包厢里喝起了酒。
而今晚的程习之则是从进包厢起就烟不离手,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平日里傅景洪还会主动说话调解气氛,今晚他也只是静静地坐着。
没办法,谁让他做了对不起程习之的事。
这是他的报应。
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啊,谁让程家那位老爷子那么有办法。
他也真是没想到那天去程家吃饭竟是鸿门宴,吃着吃着,老爷子就把他留下了,他本来是打算是死憋着不说的,可谁知道老爷子的招数竟那么多。
他也不逼他,也不让人跟他动手,反而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跟他聊天,下棋,讲自己年轻时打仗的事,起初他还能受得了。
可连着两天不眠不休以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老爷子精神好得吓人,他也不说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逗他,每回等他要睡觉的时候第一时间把他叫醒,再把之前给他讲过一百遍的故事一字不差地给他讲一遍。
最后他崩溃了,再也管不上什么兄弟情义了,一骨碌子说了出来。
老爷子这才放他回来,整整两天啊,他感觉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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