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她又自嘲般笑了笑。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程习之从医院大楼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仰天自嘲而笑的陶乐乐,那抹浅笑给人的感觉很绝望,无助,迷茫……
莫名地,他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烟瘾这时候又上来了,大掌伸出裤袋里取出来一根烟,点燃了以后才向陶乐乐走过去。
男人步子很稳,走起路来时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危险又充满诱huò,尤其是他还时不时抽烟的样子,更是荷尔蒙爆棚,简直就是行走的春//药。
他很高,面色又冷漠深沉,再加上他身上独有的清冷矜贵的气质,令人只看一眼,就会觉得这辈子都难以再忘怀。
陶乐乐亦是,她本就对他一直存有幻想不说,仅有的几次重逢好像也都是不那么愉快,所以,她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他了。
她怕他,尤其怕看他深不可测的眸子,她怕她的眼睛会泄露她的底价,她怕她的眼睛会一再地告诉他,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程习之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俩个人都不说话,就那样站了好半天。
待那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程习之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好听却没有温度,“陶小姐,听说你很缺钱?”
“?”陶乐乐不懂他这么问她是什么意思。
男人也没等她回答,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后,从裤袋里取出来一张支票递给她,“不知道上面的这个数字可令陶小姐满意?”
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再蠢的人也大概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豪门人家向来不都是用这一招打发她这种“居心不良”的人的吗?
陶乐乐看着面前的支票,苦涩地笑了笑,一百万!
嗯,够外婆几个月的住院费了。
她没有接,黑白分明的杏眸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冷漠不耐的脸,“程先生,你也认为我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力维的吗?”
程习之没有答话,只是重新抬了一下递支票的那只手臂。
半晌微微地眯了下眼眸,“陶小姐是嫌这个数目太少吗?不如给程某说个价?”
陶乐乐下意识地就想要解释,“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跟力维……”
男人不待她说完,就凉凉地截断了她,“开个价?”
陶乐乐懂他这是不想再跟她纠缠的意思,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程先生,是不是我接了这张支票,你就能放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