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丑汉大汉一见唐振东不动了,就又问道,“怎么进來的。”
“重伤害。”
“怎么个重伤害法。”
“砍掉个人的手。”
“哈哈,看不出來你这小子下手还挺狠,砍的谁的手啊。”丑汉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rì本鬼子伸向中国古董的手。”
“我草,你小子还文绉绉的,说正经话。”丑汉眼睛一瞪,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唐振东眼眉低垂,那模样像是害怕,但是说出的话,却让监室的所有人一怔:这小子怕是活腻歪了吧,
“草,小子,你怎么跟老大说话的,妈的,我看你才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废了这个小子。”几个监室的打手,也就是这丑汉的马仔叫嚣道,
“慢着。”丑汉一抬胳膊,阻止了这些人的冲锋,
丑汉上下看了唐振东两眼,“看样子你是会两下子,我是监室的老大,小子,我给你个面子,今天先不动你,不过我有句话撂下:甭管你在外面是龙是虎,在这里,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听明白了沒。”
唐振东有些意外的看了丑汉一眼,他竟然沒让这些人动手,委实有点出乎唐振东的意料,因为自己说话是有意激起这丑汉的怒火,但是他却沒动手,
唐振东见丑汉不动手,他自然不会先动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唐振东自然不会再恶语相向,丑汉不动手是给了自己脸,自己再不说脏话也是给他面子,面子是相互的,
“谢了,老大。”
唐振东朝丑汉一抱拳,自顾自的上了自己的那张最靠近厕所的床,新來的犯人都是这个待遇,住的位置是最不好的,吃的也是最垃圾的,
不过唐振东却丝毫沒在意,躺在床上,就准备睡觉,不了丑汉一踹他旁边的上铺,“你去跟那个新來的换换。”
在监室里,老大有绝对的权威,任何人想挑战老大的权威,那只有一个结果,丑汉旁边的那人在这里面是丑汉的打手,也算是这个监室一个有头脸的人物,但是老大一句话,还得乖乖的过去跟唐振东换位置,不过唐振东刚和他换了位置,他又逼着另一个监室的老实人跟他换了过來,在看守所里,跟社会是上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唐振东有些意外,但是嘴上却沒说话,那丑汉跟唐振东都是上铺,头对头,
“兄弟,不是第一次进來吧。”
“第二次了。”
“呵呵,我一看你就懂行,第一次因为什么进來。”
“杀人。”
丑汉听到唐振东的杀人两字,身子未动,但是眼睛却jīng光一闪,“哈,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丑汉说完这句,就闭嘴不语了,唐振东虽然不明白丑汉为什么要对自己示好,但是却知道这示好总比跟自己挥拳头强,
丑汉躺在床上,闭上眼,心中明白,今天这步棋不知道是对是错,今天有两帮人來给自己捎话,一帮人说要让自己废了进來的这个小子,另一帮人要让自己照顾下这小子,丑汉当时还沒拿定主意,到底是废还是留,只是想等人來了看看再说,
他一见唐振东就有种感觉,这人谁让略显瘦弱,但是他身体里却有无穷的力量,丑汉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从何而來,但是就是有这个想法,而且唐振东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这纯是一种感觉,
长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会对死亡有种本能的直觉,丑汉也不例外,他就是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唐振东说话时候的淡定和自然,让丑汉更加确信自己的这个感觉,所以,他选择了不动手,直到现在,他仍旧感觉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唐振东这几天在羁押室,虽然沒受苦,但是却遭受的是连番的,不间断的审讯,这种审讯旨在摧毁人的意志,不过唐振东的意志之坚定,那连番的疲劳审讯根本就不能摧毁他的意志,对于唐振东來说,普通人三天三宿不睡觉,人基本就会在崩溃的边缘,但是对于唐振东來说,三天三夜只是让他感觉有点疲劳而已,
丑汉不跟唐振东说话,唐振东不一会就进入沉沉的睡眠,
半夜里,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唐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