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王老狠双手的时候,癞子头就在眼前,当时的血腥场面,吓的他们每一个人敢吱声,幸好后來的刘父明事理,把刘小光给拉开,要不然根据癞子头的眼光,刘小光当时就准备给王老狠來个开膛破肚。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王老狠从那次过后,就沒在村里露过脸。
癞子头在村里欺负个老实人行,但是遇到刘小光这样的狠人,他是不敢不老实的。
唐振东冷眼看着癞子头,这一眼从头看到脚,癞子头的人一如他的名,浑身邋邋遢遢,尤其是裤子连拉链都沒拉好,而且在裤门旁边还有一团白sè未干的黏液,唐振东的目光越过癞子头,看看房子里面,隐约见一个人影从正屋闪到了里面的小屋。
很显然这不是癞子头的媳妇,因为女人在自己家不会这么躲躲闪闪。
“癞子头,王老狠最近回來沒有。”
“王老狠,沒有啊!一直沒回來,反正我是沒见过。”
“你沒见过不代表他沒偷偷回來,我问你我爹是谁打的。”刘小光拽住癞子头的脖领,问道。
“光哥,光哥,有话好好说,大叔被人打了。”癞子头装的真像,仿佛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一样。
这只能说他的演技好,在村里,尤其是这个不大的村里,家家户户有点小事,也都会传的妇孺皆知,别说哪家的人被打了,就是哪家两口子拌了嘴,也会瞬间传遍全村。
如果癞子头不说沒听过刘父被打了的事,那刘小光可能还会相信他真不知道,但是癞子头却装出沒听说过的样子,刘小光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刘小光手上使劲,揪住癞子头的衣领,把他的人整个给提了起來,顶在了墙上:“我再问你一遍,谁打了我爹。”
癞子头都快哭了:“光哥,有话好好说,我真不知道谁打的大叔啊!”
唐振东看看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癞子头,沒说话,径直往院子里走,目标就是癞子头的正屋。
“嗨,我说那个,你谁啊!怎么进我家门。”
“我rì你妈的,那是我大哥。”刘小光见癞子头对唐振东不敬,瞬间甩出一个嘴巴,直接把癞子头打的闭了嘴。
在村里,解决纠纷,跟城里不一样,城里也许会借助于110,但是在村里却是靠的村里德高望重的人调解,不过癞子头这样的人,谁会帮他调解,沾上了他就如沾上一团甩不掉的烂泥。
“走,跟我进來。”虽然刘小光不知道唐振东为什么要进癞子头的家,但是他却不会去问,他直接拽着癞子头的衣领,给他提了回來。
三人在癞子头的正屋坐下:“我说癞子头,你这床可真够邋遢的。”
唐振东看着癞子头床上的一片狼藉,显然是刚才经过了一番大战,不过癞子头知道唐振东是刘小光的大哥,也就沒敢造次,乖乖的在刘小光手里低眉顺目:“那个,我很懒,早晨起來不愿意叠被。”
“哈哈,不叠被,不叠被也不至于在被里藏一个人吧。”
唐振东一脚把癞子头家东厢房那虚掩的门踢开:“出來。”
里面半天沒声音,过了一会才窸窸窣窣的走出一个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有些凌乱,额前凌乱的头发,简单的被别在耳后,虽然年龄颇大,但是也算是个稍微有点魅力的半老徐娘。
刘小光认识村里的男人,但是对女人却不熟,他本以为这是癞子头的媳妇,但是定睛观瞧,却发现不是,这人是王老本的媳妇。
王老本是王老狠的亲侄子,也是王老狠在村里的依仗的人之一,说白了也是王老狠的打手之一。
“我说你癞子头行啊!竟然勾上了王老本的媳妇,哈哈哈哈,这回王老本有事干了。”刘小光看了一会才想明白老大唐振东行事的神鬼莫测,他怎么就知道癞子头家里藏了个女人。
“光哥,还有这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别把这事声张出去,那王老本跟王老狠一样,是个狠人,他要知道了非得拔了我一层皮不可。”
“你不是跟王老狠熟吗?让他回來给你主持公道啊!”
“光哥,你开什么玩笑,王老本是老狠的亲侄子,他会给我主持公道,再说了这事也是王老本他不对在先,谁让他先勾引我媳妇的。”癞子头还愤愤不平,他媳妇才三十五,王老本媳妇已经四十了,这么算來,还是自己吃了亏。
“你别跟我扯这些,你们之间的破事我可以不管,但是我问的话,你必须说实话。”
听到刘小光这么说,癞子头一真高兴:“光哥,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