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唐振东把这两面旗会当做玩笑显摆的法宝,但是现在他真的视这两面旗为挚友,关键时候,这旗是能救命的。
唐振东挣扎的把这两面旗仔细放好,任由徐月婵给自己包扎伤口。
沒有消炎药,徐月婵在周围山上采了些草药。沒有布,徐月婵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來,撕成条状,缠在唐振东受伤的腹部。
唐振东失血过多,再加上巨蚁的爪上有毒素,他在徐月婵还沒给自己包扎完的时候,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唐振东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梦中,他仿佛坐着过山车,身体忽高忽低,天气也变化无常,忽冷忽热,光是这样也就算了,而且在梦中沒有一丝光明,不论唐振东怎么走,总是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唐振东终于苏醒了,醒來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渴的厉害,过了一会,就有甘甜的水滴入口中,唐振东如饥似渴的吸允那甘甜的泉水,仿佛这水中有他康复需要的营养一样。
渐渐的,唐振东走的地方逐渐有了一丝光亮,他慢慢的睁开眼,四周只有淡淡的星光,依旧是黑暗一片,不过好歹不是梦中那该死的寂静了。
唐振东一转头,就感觉自己头后面有个软软的馒头,尤其是他一抬头的时候,那馒头仿佛是他抬头的支撑一般。
不过唐振东终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受的伤又重,唐振东感觉自己的头很沉,自己肩膀支撑不上自己的头,又往后 仰去。
他的头又重新回复到那两个富有弹xìng的山丘中间。
唐振东刚醒的时候,头脑还有些迷糊,在头又躺回山丘的时候,他的鼻子,耳朵仿佛一瞬间恢复了功能。
一股幽香传进鼻中,一声惊喜的耳语传进耳朵,“你醒啦?”
唐振东终于听出了徐月婵的声音,他轻轻回头,问,“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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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婵这几天真是处在了近乎崩溃的边缘,唐振东的昏迷不醒,杀下村寨巨蚁的肆虐,那满屋的残肢断臂,徐月婵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
那些残肢断臂就仿佛萦绕在她心中的噩梦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在她握着唐振东的手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
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有种魔力一样,能让徐月婵心态迅速平和。虽然唐振东一直昏迷未醒,但是却给徐月婵足够的安全感。
徐月婵后來慢慢尝试着抱着唐振东入睡,果然怀中有个男人,徐月婵更加安定,每晚都能睡的香甜,抱着这个男人,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那凶残的巨蚁,那满屋的残肢断臂,仿佛都不是什么事了。
晚上,徐月婵抱着唐振东入睡。白天,她就趴在山头隐蔽的角落,观察山下村寨的情况,她发现,开始的三天,那些巨蚁还时常见到,但是三天过后,巨蚁已经不见踪影了,仿佛它们在这个村寨找不到食物,集体大迁徙了似的。
第八天,唐振东依旧昏迷未醒,徐月婵大着胆子,去了山下村寨查看,果然这里空无一蚁。
就在当天晚上,徐月婵把唐振东的头部放在了自己身体最柔软的部分,睡了之后,突然唐振东动了一下,徐月婵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后來唐振东果然醒了,徐月婵惊喜若狂。
徐月婵把这几天自己观察到的,跟唐振东讲了讲,唐振东静静听着。
吃亏是福?狗屁。
唐振东从不相信什么吃亏是福的鬼话,那是统治者为了维护治安编造的谎言,目的就是和谐。如果有谁相信吃亏是福,那好,你专门吃亏,才是多享福,我可以成全你多享福,來,我有无数亏让你吃!
唐振东的信条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在哪个地方跌倒就要在哪个地方爬起來。在哪里吃的亏,就要在哪里找回來。
唐振东抚摸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了,也不知道是徐月婵采的草药效果好,还是自己的体质好,反正自己是基本痊愈了。
唐振东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真真正正的阎王爷不收他。
巨蚁的身体里有剧毒,尤其是巨蚁的那两只尖锐的利齿,间断有小孔,咬中猎物后,直接注入毒素,让猎物瞬间昏迷,继而死亡。不过唐振东很幸运,沒被咬中。
巨蚁的利齿毒素最大,但是被的部位也不能说无毒,它们整个身体都带剧毒,包括插入唐振东腹部的那一腿,都是带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