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省城宾馆的事,经由一些恰巧在宾馆餐厅吃饭的人的嘴,传了出去。事情传的飞快,这样的事,看到的人如果不说出来,那简直会憋死人的。
就连于振华这样耐心极强的人,也终于还是没忍住,把今天省城宾馆发生的事问了唐振东。
当然,唐振东也没做隐瞒,把事情的因果和盘托出,知道了事情缘由的于振华于市长震惊了半天。雷政琼是省委副记,省委常委,这样的大员在于振华心中是必须要仰视的,连这样的人都要下跪,可见这位王义王司令的权势到了什么地步?
唐振东耐心给于振华讲完雷政琼下跪的前因后果,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因为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打断了唐振东的思路。
“王记者,我这里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干?”
王静心里一直在期盼唐振东说的什么开个房间之类的话,听到唐振东跟自己说话,她顺口应道,“什么想法,说说?”
“写一篇报道,揭一揭《 雷政琼的短。”
“啊?”王静大惊,她虽然见识了刚刚雷政琼下跪求饶的场景,但是却不会想把这件事传出去,因为王静在进入新华社的时候,学习的第一堂课就是保密和纪律,有些东西是事实,但是却不能说,有些东西能说,但是却一定要似是而非,新闻的公平公正是有条件的。
当然这些话,普通的人民大众是看不到的,他们只看到我们公共意义上的公平公正。
像唐振东所说的揭露省委副记的丑闻,如果这事传了出去,别说她现在的工作不保,就是xìng命都可能会岌岌可危。
虽然王静心里对唐振东有好感,但是却没有理由为了他,把自己的饭碗和吃饭的家伙丢掉。
“这个,这个,”纵然是王静见过大场面,此刻听到唐振东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反驳的话。有心狠一点说你这是狗屁主意,你怎么不去揭他短?你也不小了,怎么想法还这么天真?揭省委常委的短,就好比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哈哈,也不一定就是揭短,你也可以把内容写成是市长与市委记的对比,有的市长救人,有的市委记害人,恩,可以把下跪这段情节都写进去。”唐振东说的救人的市长当然是于振华,市委记当然指的就是省城的市委记雷政琼。
“我的nǎinǎi啊!”王静刚才之所以没说话,那是因为她暂时没找到反驳唐振东话的语词,这并不是自己就默认了他的话,市委记下跪?这样的事能说出去?王静几乎快被唐振东气疯了。
“振东,这件事我感觉还是不适合在媒体披露。”于振华是看出来了王静的窘迫,于是出言提醒唐振东别异想天开。
“呵呵,在平常时候,当然不适合见诸于报端,但是此刻”唐振东转向王静,一脸的郑重,“我知道要把这件事披露出来,需要多么大的胆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没这个胆量,但是有时候做了绝大多数人不敢想象的决定,可能会收获绝大多数人不能想象的成果,王静,我知道你是个胆量极大的人,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
王静被唐振东的目光灼灼看的有些心慌,她低下头去,内心在做着激烈斗争,唐振东的话意有所指,他说做了大多数人不敢做的决定,极有可能收获绝大多数人不能想象的果实,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自己这么做了,一切的后果他来承担,即使自己失业,困顿,他都会照顾自己呢?
王静心一横,就准备让自己再傻一把,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东西我可以写,但是你知道的,我写的东西是需要上报,经过审核才能发的,我写了,但是不能保证上面会采用。”
“行,你写,你肯定不会因为今天这事后悔的。”
吃完饭太晚了,王静就没回去,住在这两个标准间中的一个。回到房间后,于振华把唐振东叫到了屋里,“振东,明天见齐记,你不会紧张?”
唐振东笑着摇摇头,心道我紧张什么?恐怕不是我紧张,恐怕是你紧张?
“不用有压力,省委记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于振华看唐振东说不出来话,就以为他是真的害怕。
“呵呵。”唐振东呵呵一笑。
于振华又好一顿跟唐振东进行心理沟通,力图消除他的紧张情绪,也不知道是怕自己紧张还是怕唐振东紧张。
一直到于振华自认为把唐振东辅导的还不错,应该是已经消除了他的紧张情绪后,于振华才停止思想教育。
“振东,今天你怎么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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