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徐月婵对于唐振东这简单的摆放玉坠的动作,有些怀疑,毕竟唐振东的话颠覆了她这十几年来一直耳濡目染,已经形成了既定事实的东西,徐月婵不敢相信。
“你想到外面的山顶去看看周围的景sè吗?”
徐月婵寻思了半天,才说道,“想。”
“那好,咱们出去看看。”
唐振东拿着手电筒当先引路,旁边跟着徐月婵,在徐月婵后面还有一阵沙沙的声音,这是蛇灵,那条巨大的眼镜王蛇。
这条眼镜王蛇非常通人xìng,毕竟活了近千年了,自从唐振东拉着徐月婵,接受了天雷的一记轰击之后,这条眼镜王蛇就对唐振东的印象好转,虽然他弄瞎了它的一只眼睛。
眼镜王蛇跟徐月婵玩的很好,她们在这里生死相依的度过了十六年,它每次看到徐月婵用人体承受天雷的一击,就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这么多年来,它看到过好几十位苗疆圣女承受天雷,它却不敢对天雷有丝毫的碰触,每当天雷到来的时候,它总是蜷缩在溶洞的最边角的地方,瑟瑟发抖,它对这种天雷有种无法抵御的恐惧感。
所以,它就对能承受天雷的人,有种本能的恐惧感和亲近感。蛇体本身就属yīn,每当天雷到来的时候,即使蛇灵远远躲开,也有种被天雷击在心头的感觉。
唐振东的感觉非常敏锐,他自然能发现蛇灵的转变,先前他跟蛇灵生死相搏的时候,蛇灵是傲慢加凶狠,现在的蛇灵温顺和善解人意。
在这里,把善解人意用在一条蛇身上,不光贴切,而且形象,非常能变现大蛇的状态。所以,虽然唐振东曾和大蛇生死相搏过,但是此刻却也没有什么恐惧感。
虽然唐振东和大蛇的实力旗鼓相当,但是那是在唐振东拿刀的情况下,他赤手空拳,万万不是大蛇的对手。
但是,人类会借势,唐振东的势,把蛇灵给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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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黄昏前的一刻。
九洞山山顶,那根铁木依旧耸立,整根木桩深深插入地下,从铁木的中间部位有一根小小的枝杈,上面生出一片嫩绿的叶子,木桩和石台的连接处,不见一丝缝隙,很显然这跟承受过无数天雷的铁木,竟然有了生命!
山顶的风猎猎的吹,吹的徐月婵有些睁不开眼,不过骤然见到这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景sè,徐月婵有些贪婪的看着,竟然不想合眼。
蛇灵对于竖起的这跟铁木非常畏惧,竟然不敢靠近,似乎这跟铁木中隐藏了足以让它丧命的物事一般。
唐振东知道,蛇灵是害怕天上巨雷留在铁木上的纯阳之气,这种纯阳之气,让蛇灵这种yīnxìng的体制非常恐惧。
蛇灵伸展的横在石台的最外围,徐月婵坐在蛇灵旁边,抚摸着蛇灵硕大的脑袋。
唐振东自然不会去注意这里的风景,风景什么时候不能看,他用不着抽出专门的时间去看风景,他在想自己出来几天了?加上昏迷的两天,那自己至少出来三天了,三天了也没捎个信回去,也许刘家三兄妹那里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徐月婵看着渐渐变暗的天sè,她的心也像这天sè一般灰沉,虽然他说了自己以后不用呆在这里了,但是自己真的能回去吗?苗疆圣女的传说有上千年,上千年,苗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的心中,苗疆圣女一定是纯洁无暇的,一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现在自己就这么回去,不光自己难堪,恐怕就连自己的父亲还有妹妹,都会为此蒙羞,况且自己这个苗疆圣女已经不纯洁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和自己一起经受了这天地之间巨雷的一击,然后一起伤重落水,自己在情急之下,又对他实行了人工呼吸,自己的心里也从那时候开始,有了他。
自己的思想和**,都不纯净了,自己还配做苗疆圣女吗?
如果自己出去了,那自己把这边的事情,跟族人一说,他们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徐月婵的心中有无尽的忧愁,难以排解,这渐渐浓烈的夜sè,就好像是徐月婵迷蒙的心一般,渐渐沉重。
唐振东自然无法揣测到徐月婵的心情,他看夜sè浓烈的紧了,但是徐月婵却一直没有回去的想法,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就只能坐着边等徐月婵提议回去,边在琢磨起这九洞山的一些怪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