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都住着谁呢?出来!给我听好了!”一个身穿深蓝色褂子的婆子,提着一盏气死风的灯笼,离开队伍,走进了见习厨娘们的院子,大声喊道。
南叶她们正不知出了什么事呢,听见有人喊,连忙来到院中,到那婆子跟前站好。
那婆子举高灯笼,照清她们的脸,先挨个看了一遍,方才开口道:“西跨院柴房里关着的绿萍,你们可认得?”
“认得!”见习厨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绿萍曾经就是她们中的一员,自然认得了,她之所以被关进柴房,还与南叶有关呢。
她们回答的够干脆,那婆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刚才我们接到消息,绿萍的表哥王锁柱,偷摸进了西跨院,意图带走绿萍,幸而被看守发现,未能得逞,但王锁柱拒不受捕,打伤看守后逃脱,现不知藏在西跨院的哪个角落里,你们若是瞧见,务必赶紧上报,还有,今晚无事莫要四处走动,老实待在屋里。”
绿萍的表哥闯进了西跨院,还打伤了看守?!这消息太过于让人震惊,见习厨娘们都惊呆了。
那婆子说完,挥挥手,示意她们回屋去,提着灯笼追上队伍,走了。
方才的信息量太大,见习厨娘们都没有立时回屋,而是聚在院子里,议论起来。
香秀首先惊叹:“绿萍有个表哥,我倒是听她提起过,可她表哥不是远在城郊么,怎么会知道夔国府里发生的事情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有人通风报信罢。”含雪张开刚敷了凤仙花的手指头,抬头四望,很有些害怕,“她表哥藏在哪儿呢,该不会突然冒出来,把我们也给打伤罢?”
夏莲最不经吓,把双臂抱得紧紧的,上下牙齿开始打架——绿萍之所以被罚,乃是由于她的倒戈,王锁柱该不会因此找她算账罢?
翠云向来不爱关心这种事情,但一想到夜半三更,居然有个陌生男人在西跨院里晃,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紧张地朝黑暗中张望着。
香秀只要不在主子们面前,胆子就是最大的,把南叶一拉,就朝屋里走,道:“怕什么,我们有五个人呢,就算他摸了来,一人一拳,也能把他给打死。”
这倒也是,其他人跟在她后头,也朝屋里去。
屋内,灯油已快燃尽,灯芯也只剩下了一小截,夏莲瞧见,怯怯地同香秀商量:“再添点油,换根灯芯罢,咱们今晚点着灯睡觉,好不好?”
香秀本欲笑话她胆小,但见她脸上惧怕不似作伪,心又软了,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去拿灯油和灯芯。
柜子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香秀正欲伸手去摸,肚子却突然被一柄坚硬冰凉的东西给顶住了。什么东西?香秀没反应过来,低头去看,谁知身子刚一动,那东西就朝前进了半分,刺得她生疼生疼。
“不许动,不许喊,不然杀了你!”在香秀震惊的目光中,一名身着蓝衣,身材矮壮的年轻男人,一手拿刀顶住香秀的肚子,一手撑住柜壁,自柜子里钻了出来。
那把刀,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泛着亮光,可见有多么的锋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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