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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点头回应。
“他娘的……”
杨总捕怒喷一句,似有什么话被憋回了肚子里去。好一会儿,杨总捕才又说道,“你小子来找我,想必是已经有想法了吧?与杨某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王川回答说道:“回禀总捕,属下已经答应了康王子,做他内应。属下的意思是,他既然如此要求,我不妨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
杨总捕来了兴致,问王川道。
王川解释道:“就是按他说的,总捕可以隔三差五安排人手突袭他花街倚翠楼。届时我提前通知于他,让他蒙混过关就是。”
杨总捕拧起眉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辛苦费劲,就让你光明正大地给那康王府小王爷卖好,让他蒙混过关?他娘的,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王川只好继续解释:“总捕大人可还记得属下先前与你商议?此事若要功成,不是一回两回的事。要夺他生意,让顾客对花街倚翠楼失去兴趣,咱们就须得有点耐心。总捕大人且想一想,如若您在花街倚翠楼里非法宿那没有健康证的姐儿——”
话没说完,就被杨总捕打断。
杨总捕拍桌子瞪眼,慌张怒叫:“他娘的,胡说个甚?!杨某如此正派之人,柳巷都不会去睡,岂会去花街睡人?亏是你嫂子不在这儿,她要是在这儿,不和你翻脸!”
“如果!我是说如果!”
王川无奈提醒,才继续道,“属下意思是如果那样,每每在兴头上,忽然有人告知六扇门要来,要您收枪勒马,一次两次或许可以,如果次次如此,您是否还有兴趣在那里耍子?”
“不如果杨某也没兴趣!”
杨总捕先是一瞪眼表明态度,而后才按照王川意思往下想,说道,“不过如果那等腌臜旁人的话,确实如此。你这小子,想法有些门道。”
王川没想到杨总捕对一个假设反应如此之大。却不知他是惧内,还是好面子之过。不过这想法只能在心底想想,可不能当面和杨总捕问出来。王川继续道:“咱们三番五次如此,他花街倚翠楼是否承受不住不说,楼里客人,必然承受不住。如此一来,康王府为王府进项之事,或将另寻他法,狗急跳墙……”
说到这里,杨总捕已然举一反三,想明白了。他眯起眼睛盯着王川看了半晌,把王川看得发毛,而后才捻须说道:“此计恁的诛心,不给他活路啊。”
王川心头一跳,杨总捕莫不是还生恻隐之心不成?
“甚妙!甚妙!”
杨总捕忽然拍桌大笑,终于打消了王川的担忧顾虑。
到底是六扇门总捕,惯常决断人生死自由之人,如此人物,岂会心软?
“就依此计。你看着他宾客渐多,咱们就行动。我在给西部欢乐园和康王府多安排些暗桩。他娘的,等他狗急跳墙时,定让他腚眼儿都藏不住!”
“……”
王川又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