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姐儿说时,就把手往王川胳膊上一搭,把王川拉了进去。
王川无奈苦笑,便随韩姐儿牵着进去,边道:“韩姐儿忙碌一晚,才刚休息,我就打扰韩姐儿。实在对不住了。”
“打扰什么?姐儿我还有什么忙的!”
韩姐儿无奈抱怨,“王捕快日理万机,回来京中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奴家这里一眼,怕是没注意到奴家这里,早已好些时日没开张了。”
“这几日忙着些案子,可真没来得及注意。”
王川奇怪道,“不过韩姐儿你这里向来生意不错,我看你店里干干净净,也没有如何,怎么会好几天没开张呢?”
韩姐儿一听王川问起这个问题,忽然来气,艳脸又挂上煞气,愤慨道:“王捕快有所不知。月余前我这小窑子里,来过八九个年轻人。那些个年轻人年少多金,又年轻力壮,玩起来也疯,奴家印象深刻。不过听说没多久,他们就被抓了,至今还没从大牢里出来。后来过了大半个月,忽然有一群江湖人来我这小窑子里,说什么八大派的,我们这里带坏了他们八大派公子。奴家这才得知,那八九个小浪荡子,竟然都是江湖少侠!那些江湖人好不讲理,竟然把奴家这里给砸了!王捕快且瞅瞅,奴家这里的桌椅凳子、楼梯雕梁,那处不是才换新的?这几日忙着重装店面了,哪里能有空开门迎客?”
“竟有此事?!”
王川瞪大了眼,“那你怎么没报官?”
“报官?若是对其他人,姐儿我自然要报官。”
韩姐儿双手叉腰两眼一眯,双眼缝隙中似有杀意飞射而出,“但是他们江湖中人,我可不与他们耍官家手段。咱们就按江湖的来,不给老娘个说法,老娘就好好让他们知道,咱们开窑子的,也不是好相与的。”
王川:“……”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韩姐儿道:“这几日奴家早布置好了,也打探好了八大派在京中落脚的地方。他们还在京城里为八派掌门公子周旋,没有离开。随后老娘就带窑中姐妹们过去,堵了他落脚地方的门,把他们儿子玩老子砸,下了大狱还找关系的把式好好宣扬宣言,让天下人都知道知道。看他们八大派以后怎么有脸在江湖上混!”
王川:“……”
自己怎么会怀疑刚刚那番话听着别扭呢?窑子里的姐儿果然可怕!
“旁事不说了。王捕快先坐,奴家与王捕快沏壶茶来。”
韩姐儿发完牢骚,就把王川拉在桌前坐下,要去沏茶。
王川拦住了韩姐儿,道:“不用了,韩姐儿,我今日先过来问一声打个招呼,问完就走。细处他日再聊。”
“什么事?不会真想姐姐儿我一用吧?”
韩姐儿发出一串腻笑,又把手往王川身上撩去。
王川忙抓住了韩姐儿的手,道:“姐姐别闹,我说正事呢。咱们窑中有没有想退出不干的,年纪可以大些,但别太大得过分——还有,要能生养的。我可以与她说门亲事。”
韩姐儿稍微一愣,眨了眨媚眼,忽然又嫣然一笑,红舌湿唇,道:“奴家认识王捕快这么久,却没想到王捕快好这一口。怪不得王捕快平日在青龙河两岸,对咱们姐儿们都这么亲近呢。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说旁人了,王捕快看奴家如何?王捕快若是满意,奴家即刻就将彩窑盘出去,改口叫您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