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禄贞身边的防卫;第二,明天早上开会,准备近rì全军北上。”
此时有人擦燃火柴,点亮了油灯。如果何遂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几个人,比如骑兵营参谋夏文荣、队长吴云章、排长苗得林等,这四五个人都是马步周的心腹亲信。
夏文荣放下手中把玩的鼻烟壶,沉吟道:“管带,一旦有人用心寻访周协统在正定的行止,必然能顺藤摸瓜查到您的头上,到时候就形势不妙了。依在下看,择rì不如撞rì,不如我们今夜就动手吧?夜长梦多啊!”
“今夜?”马步周悚然一惊,旋即强笑道:“也好也好,长痛不如短痛。老吴、老苗,你们几个意下如何?”
吴云章懒洋洋地说道:“俺无所谓,随便什么时候都中,关键是动手前能不能再发点银子?万一俺命歹死毬了,银子又没到手,岂不是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俺可听说周协统为了办成此事,足足给了管带两万两银子!”
苗得林相对就文雅许多:“任凭管带吩咐!”
“行!不就是银子嘛,你想要多少?只要能干成这件大事,我马某绝不亏待兄弟!”马步周拍着胸膛说道。就这样,五六个人先是商定行刺方案,又在屋里把行刺的袭击仔细cāo练一遍,然后躲躲闪闪向后院潜行而去。
或许之前何遂的劝谏起了作用,司令部外防卫明显比以往更严密。到了这里,马步周等人再也藏不下去,只好整整军装现出身来,大摇大摆向司令部走去。值夜卫兵见突然冒出五六个人,赶紧拉枪栓:“谁?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马步周边走边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也不认识了?”
卫兵试探着问:“马管带?”
“是我,司令在里面么?”
“在、在、在,您找他有事?小的这就进去给您通报!”几个卫兵一边背枪,一边手慌脚乱地给马步周等人打千行礼。
边上的夏文荣叱道:“屁话!马管带见司令,还要你们通报?”
卫兵似乎也都知道吴禄贞和马步周搞断背的传言,会心一笑,轻轻掌了自己几巴掌:“瞧小的这嘴笨得!马管带快请。”
马步周顾不上和卫兵啰嗦,抬腿就往院子里走,夏文荣、吴云章、苗得林等人也紧跟在后面。卫兵觉得有些不对劲:马管带进去和吴司令搞基,你们几个跟进去干啥?准备围观还是要群P?想到这里,他赶紧拦住夏文荣、吴云章等人:“欸——,你们不能进去!”
吴云章从身上掏出撸子,顶住卫兵的脑门:“老子是骑兵营队长,协助管带检查防务,怎么不能进去?再废话,老子崩了你!”
卫兵有些惊惶失措,急忙解释道:“司令刚才有命令,从今夜起,普通人等不得入内。”
吴云章的撸子又往前顶了顶:“老子堂堂骑兵营队长,是普通人么?”
……
此次冒险全军北上,属于孤注一掷,关系第六镇七八千名兄弟的生死存亡,兹事体大,由不得吴禄贞不谨慎。直到夜里两点,他还在司令部考虑计划是否可行。听闻院外有人吵闹,便扬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马步周急忙答道:“司令,是我!我的随从和卫兵发生了点小纠纷,没什么大事。”
吴禄贞一向视马步周为心腹中的心腹,也没有多想,便随口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
司令已经发话,卫兵不敢再阻拦,只有任由夏文荣等人鱼贯而入。
到了司令部,马步周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而入,便看见吴禄贞伏在案上研究地图,听到门响他才抬头问道:“蕙田,这大半夜的来找我,究竟何事?”
马步周一边打千一边说道:“卑职听何参谋说,近rì全军将移师北上?”等起身的时候,他顺势从靴筒里摸出一把撸子,对着吴禄贞连开数枪。
吴禄贞中枪后却一时未倒,双手撑在案上,眼睛死死盯着马步周,满脸的震惊和不解。想说话时却发不出声,只能喉头“嗬嗬”作响。
夏文荣、吴云章、苗得林也涌了进来,见状一齐开火,顿时将吴禄贞身躯打成一团烂被卷,鲜血四处溅shè,将雪白的墙壁染得斑斑点点。
见吴禄贞死得不能再死了,夏文荣一把拉过正在发呆的马步周:“管带,大事已成,快撤!”
马步周猛地甩开夏文荣,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快步上前割下了吴禄贞的首级,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不是要老子屁股么?老子要了你脑袋!”(未完待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