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高代表,当然看不起那些穷酸文诌的文官。而水木虽不乏才华,又是帝师,却广开商路,大肆赚钱,没有文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骨,更是文武两派中某些人共同轻视的对象。
“对她的身份没兴趣,那就是垂涎她的美色。”明珏大喇喇坐在床边,偏头扫了躺在床上的萧怀逸一眼,暗哼一声,说:“你家中妾室成群,有三四十个之多,还要娶温顺侯爷世子的次女为正妻,为夫守孝的二公主三年以后还要嫁给你做侧室,铜牛庵中还有一位对你日思夜想的尼姑姐姐,你究竟有多少风流债?”
“风流债里不包括你,我就安心了。”
“包括我?呸――三四十个还不多吗?还想勾三搭四。”明珏撇着嘴,白眼如飞刀,一刀又一刀甩到床上,在她的意念中,萧某人已被扎成了刺猬。
萧怀逸笑了笑,侧过身体,握住明珏的手,轻轻扣紧。明珏狠狠皱眉,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握住双手,上半身都不能动弹了。
“放开我,你……”
明珏奋力挣脱无果,身体又差一点压到他身上,只好放弃挣扎。算了,让他攥着吧!不就是握手吗?当成她前世所在时空的基本礼仪好了,中国人见面握手已经很含蓄了。若是某些阿拉伯国家,不分男女,见面是要拥抱KISS的。只要萧某人不逼她做阿伯人,她能忍受,让他握着手掉不了几两肉。
“三四十个,呵呵,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前几天,管家问我姑娘们的月钱怎么放,我点了点人数,还真吃了一惊,你猜现在有多少个?”
“一百零八个,跟水木山庄的赏美阁有一拼。”
萧怀逸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自嘲一笑,说:“越国王上送了二十名,皇上赏了二十名,各地潘王、朝中同僚和下属送的也不少,现在总共是一百二十八人。除了荣威院,又添了两座院落,都住满了,要再有人送,平北侯府就要人满为患了。现在除了皇上,就是我女人多,那些亲王皇子们都甘拜下风。”
“是不是给你送美人,你从不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拒绝反而会伤和气,不如照单全收。”
“被诸多美人包围的日子幸福吧?”明珏一脸促侠讥笑。
“确实幸福,到处是美人,多养眼呀!”
明珏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一百二十八人里不包括那六个姨娘,原来就有三四十个,都是美姬侍妾和姨娘们用来固宠的丫头,萧怀逸常年不在家,爬过床的聊聊无几。现在又加了这么多人,温玉嫦嫁过去,肯定还要带固宠的丫头,以后再想爬床更难上加难。
翠黛卖主求荣,投靠洪姨娘,本以为找到一条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不成想是一条死路。温玉嫦终于嫁给了萧怀逸,也荣升平北侯府妇联主任,值得恭贺。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我有一个陪嫁丫头叫翠黛,洪姨娘要走了,说是要给你放到房里。你也听到了,三奶奶要走我的丫头紫梅给了三爷,我收了五百两银子。紫梅是二等丫头,而翠黛可是一等丫头,我照顾你的情面,也收五百两,掏银子,银票也行。”
“你能黑小白氏五百两银子,是因为她有把柄在你手里,她怕老三知道往矿井里卖奴才的事。别说一个家生子丫头不值五百两,就是值,你也不能跟我要银子。”萧怀逸坐起来,把毯子叠好,放在枕头上,冲明珏摇头一笑,又说:“要么你去跟洪姨娘要银子,要么我把丫头给你送回来,你说怎么办?”
“给我送回来?哼!说不定她已经爬上床了,再也卖不到好价钱,谁要呀?”
“绝对没有,这一点我绝对敢保证。”
“你要是连谁爬了床都不敢保证,你就成傻子了。”
萧怀逸笑了笑,在床边坐定,深思片刻,说:“你倒提醒我,我手里有谁的把柄,我就卖给他丫头,五百两银子一个,那岂不是能赚五六万两银子?”
明珏一激动,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主意不错,那你可不能随便染指了。”
萧怀逸挑起嘴角,冲明珏皱眉摇头,很无奈地说:“你整天把染指呀、爬床呀这些话挂在嘴边上,不干不净的,说你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谁信呀?”
“我不是十三四岁的少女,难道有人把我当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吗?”明珏努了努嘴,有点委屈,“我说话不干不净只是针对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比如说你老人家。哼!说话不干不净有什么大碍?总比做事做人不干不净强。”
“你这张嘴,就会强词夺理,什么时候都能把话说得圆满。”
明珏轻哼一声,不无酸意地说:“我本是身份卑微的庶出女,又家族没落,给温顺侯府的千金小姐提鞋都不够格,我一向有自知之明。”
萧怀逸哼笑几声,眼底积聚不屑,蔑视一闪而过,笑了笑,问:“明珏,如果有一件东西你不想要,别人非要塞给你,你怎么办?”
“坚持到底,坚决不要。”
“错,不是拒绝,而是收下,能做顺水人情,还能皆大欢喜,又何乐而不为呢?至于收下之后会怎样,还不是你掌握吗?又何必义气用事,伤了和气呢。”
明珏懂萧怀逸的意思,但她从内心深处很排斥这个话题。今天跟萧怀逸走得很近,还有短时间的亲昵,她对萧怀逸印象好转了许多。她是被萧怀逸休弃的女人,说起他又要新娶的人,她心里不别扭才不正常呢。
即使她只把萧怀逸当成一个认识的人,甚至感觉他象一位兄长,与他有过那样一段过往,纵然没有圆房,谈到他的女人,她也不可能淡定对待。
“不说这些了,无聊,你找江宇慧有事吗?”
萧怀逸脸上浮现浅淡的笑意,“当然有事,你不认识,又无法帮我引荐。”
“我现在看你不象以前那么讨厌了,马马虎虎,还能勉强顺眼。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事,只要不是垂涎她的美色,我都能帮你引荐,还有……”
“九小姐。”卧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什么事?”
“岳嫂子找您,说是有事,都来了两次了。”
“知道了,我马上去。”
她约岳嫂子和常东兴谈新买下的一千亩土地规划的事,被萧怀逸一迷惑,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此时已夕阳西下,估计来不及去黑山镇了,只能等明天了。
“你什么时候走?”明珏冲萧怀逸抬了抬下巴,问得很不客气。
“不急,我约朋友晚上去连云山的庄园狩猎,天黑赶到就行。”
“我有事要办,不跟你废话了。”
说完,明珏头也没回,大步离开卧房。多多站在卧房门口,被明珏一把拨到一边,一脸委屈,看到萧怀逸在卧房,他傻笑几声,跑进来、爬上床。
“爹,我知道我娘的宝贝藏在哪。”
“哦?你娘都是有什么宝贝?在哪?”
这间卧房不大,装饰摆设都很简单,只有一些常用的家具。一架半旧的屏风隔开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丫头上夜的地方。属于明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两只木箱,装着日常的衣物被褥。床边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有一只上锁的锦盒,估计里面是一些首饰,门口有一架衣柜,墙角上还有两只上锁的小柜子。明珏的宝贝多半是藏在那两只上锁的小柜子里,或许在梳妆台上的锦盒里。
萧怀逸在明珏的卧房里呆了这么久,还真没考虑明珏的私房藏在哪里。听多多一说,他倒来了兴趣,明珏发了财,借机查看她的家底也不错。
“你猜,爹,你猜。”
“我猜在梳妆台上的锦盒里,或是那两只小柜子呢。”
多多使劲摇头,“你没猜到,锦盒装的首饰,小柜子里是好布料和好衣服。”
“哦?那在哪里呢?你告诉爹。”
“在这里。”多多脸上透出神秘的兴奋,指着床上两只木箱,说:“娘有好多好多宝贝都在箱子里,娘不让看,我偷着看的。”
萧怀逸摸着多多的头,极带蛊惑地说:“那你还不趁你娘不在,拿出来看看。”
“我不敢,我娘会把我剁碎喂鱼,会把我卖了。”
“你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狠,心还是很好的。”萧怀逸把多多揽在怀中,又说:“多多这么聪明可爱,你娘怎么舍得把你卖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一个四五个的孩子面前,好话更是万能的。
“爹,你等着,我拿出来给你看。”
多多钻进第一只木箱,把明珏的中衣、贽衣还有她自己作的纹胸和内裤全翻出来了。多多往外扔,萧怀逸拣过来一件一件叠好,连叠边摇头。很快,多多就翻到了箱底,很吃力地从箱子里面搬出两个沉甸甸的木盒子。
“爹,你看。”
木盒子都上了锁,萧怀逸轻轻一捏,锁就打开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是金锭,大概有二三十两,另一个木盒子里是大小不一的金银锞子,各种样式,也有二三十两,想必是明珏留下的日常大额花用和打赏的零碎银子。
对于一个净身出户的弃妇来说,能有几百两金银的身家已算丰厚。但萧怀逸感觉这不是明珏的全部,多多说明珏有宝贝,绝不是指这些金银。
“多多,多多……”
多多不见了,萧怀逸正惊诧,就见多多从另一只木箱里露出小脑袋。另一木箱里是明珏的被褥枕席,装得太满,多多好不容易钻进去,想出来也很困难。
“爹,抱我出来。”
萧怀逸把多多抱出来,多多又从木箱底部扯出两个小锦盒。萧怀逸打开一只锦盒,里面装着八颗光灿耀眼的宝石,说有鸽子蛋大确实夸张,但每颗都有花生米般大小。另一只锦盒里装着几只赤金打造的钗环,样式精致纤巧。
两只锦盒藏得更严密,看得出价值更高。宝石值多少银钱不好估量,单这几只钗环就价值不菲。萧怀逸心生疑窦,明珏还真是发了财,穿戴比在平北侯府更加奢华,他怀疑这些钱财来路不明,嫉妒之火油然而生。
“爹,这是宝贝。”
多多把宝石一颗一颗拣出来,摆在床上,放到眼睛上去照,玩得不亦乐乎。
宝石全取出来了,萧怀逸感觉锦盒里还有东西,他摇了摇,发现锦盒底部有夹层。他打开夹层,拿出一张纸,一看,顿时就变了脸。
盒子里是一份身份证明,盖着锦羽国皇帝的玉玺和锦羽国皇后的凤印。他把这份证明仔细看了几遍,确信上面的玺印都是真的,不禁摇头苦笑。
这玩笑开大了。
他又打开装钗环的锦盒底部的夹层,里面是几份契约。他一一翻看之后,把证明和契约又放回锦盒底部,仔细装好,与先前一般无二。
“多多,把宝石装进去,别玩了,你娘快回来了。”
多多不敢耽误,忙把宝石装进锦盒,又把两只锦盒放进箱子底下,盖好上面的被褥。萧怀逸拿过两只装金银的木盒子,也打开了底部的夹层。从一只木盒的夹层里拿出金票和银票,有几万两之多,还有几份房契地契。
紧接着他又从另一木盒的夹层里找到了火炉的图纸,他翻看了一遍,一份与小乔给的一样,另一份是新画的,想必就是小乔所说的水循环取暖的图纸了。他想拿走水循环取暖图纸,思虑片刻,又放回去装好,嘴角浮现略带讥诮的淡笑。
“爹,你拿娘的宝贝,我不说。”
“那可不行,怎么能拿别人的东西呢?”萧怀逸摸了摸多多的脸,面色慈爱而严厉,说:“多多,你以后不许再翻你娘宝贝,偷翻别人的东西也不礼貌。”
“爹不是也翻了吗?”多多噘着嘴,小脸上布满委屈。
“爹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多多也不能再有下次。”
多多伸出两只小手,可怜巴巴地说:“多多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萧怀逸笑着夸赞了多多几句,又嘱咐道:“今天的事千万不能让你娘知道,你娘不喜欢犯错误的孩子,要是让她知道,她就永远也不喜欢你了。”
“好,多多记住了,永远不告诉娘。”
“多多真乖。”萧怀逸揽着多多坐到腿上,脸上露出别有意味的深刻的笑容。
“爹,你笑什么?”
“你娘喜欢跟爹玩游戏,爹就陪她玩,要机会跟你娘玩游戏,当然要笑。”
萧怀逸的声音低沉岑寂,好象在说与他无关的事,但语气中却隐含着几丝阴涩的意味。他看着床上两只木箱,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深刻到让人琢磨不透。
------题外话------
亲们注意身体,该死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