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这把我要赢。”
而且每每都能撞对,还真赢了,渐渐地荷官的额头见汗了,那个满脸yín相死胖子,几万几万翻番,两万已经翻成五十多万了,她再怕那货张口再来一句“押我赢了。”
说什么怕什么,鼠标像个二杆子,一推面前的筹码:全押我赢了。
要牌,要牌,要牌…连要四张,连着四张牌,看得荷官也愣了,这儿切的牌她有记忆,应该是新开的一副牌,她自己都不自己的底牌,此时期待着有一张大牌出牌就爆,可偏偏连着数张小牌,啪唧,标哥一掉……亮牌了,十七点。
赢了、赢了、赢了……输得眼红的玩家,现在都同仇敌忾地站到鼠标一边了,庄家连要三张,第三张翻起来的时候,她一阵头昏目眩,二十二点,庄家居然爆了。
“哈哈哈……”鼠标狂笑着,一张双臂,把筹码全揽过来了。
一只手挡住了,是余罪,笑了笑,鼠标也起身了,两人知道,这玩意就赢了也未必能拿走,慷慨地回头yín笑,一捏那两位惊呆妹妹的脸蛋道着:“刺激不刺激。”
两女此时不敢小觑了,愕然点点头。
“嘿嘿,还有更刺激的。”鼠标一摸妹妹的胸,好yín荡地流着口水,一挥手道:“送给你们了。”
嗯哦……嘤咛两声,那位胸大的妹子一下子幸福地眩晕了。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呵呵,男人不一定能让她们满足,可男人的钱,绝对能让她们**啊。”鼠标附耳小声对余罪道,余罪笑着回道:“咱们要不于了,也能开这个场子啊,倚红偎翠,挥金如土,这尼马才叫生活。”
“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出去。”鼠标眼瞥到了,领班带着一队保安推门进来了。
“这是个要钱的地方,不要命的。”余罪很笃定地道。
保安四名,领班女带着他们走到余罪和鼠标面前,笑着拍拍手以示祝贺,一个请势道着:“二位请,王先生马上就到。”
“好耶。”余罪cāo着南方口音,笑吟吟地随着领班女进去了。数个台阶而已,直进大户室,那恭敬的样子,看得其他赌客有点眼热了。一进门,一摁,巨型的水晶吊灯下,富丽堂皇的房间,居中一张豪华的赌桌,铺着金黄流苏的桌布,大红旗袍的领班美女嫣然一笑道着:“二位稍等。”
恭身而退,叫着那两位刚才陪同鼠标的美女伺候着,她轻轻地掩上了门。
坏了,余罪突然发现,保安里有他给发小费的那位。
鼠标也发现了,稍显得有点紧张了,几位保安明显似笑非笑看着他们。
露馅了?应该没有啊,今天抓的赌客都被关在刑jǐng队,消息应该传不到这儿,再说这种场合,怎么可能在乎那些散户的死活,他和鼠标表情交流着,慢慢地问了句:“露馅了?”
“肯定你偷东西露了。”鼠标表情难堪地,用唇语讲了这么一句。
“按计划行事,最好和他们赌一场。”余罪道。
“兄弟啊,拿什么赌啊,刚才筹码都是你偷来的。”鼠标苦着脸,气不自胜了。
那两位美女觉得有点怪异,可也说不上来,侧立在一旁刚准备问先生需要点什么,那保安却是指指,让他们靠墙站着,侧立片刻,门嘭声开了,一位剃着yīn阳头的小子恭身请着,进来了一位穿着唐装,颇有几分派头的半拉老头,后面还跟着一位大高个子,相貌凶恶,一下子能让人想起二队那个凶神恶煞的队长邵万戈。
余罪和鼠标应势站起来了,知道这是正主出现了,虽然不认识,不过看架势来头不小,据刘秃交待,这儿坐庄的是王老千,这个王老千名声响亮的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甚至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他曾经被人砍掉一只手加另一手的两根指头却是没错。
“英雄出少年啊,小伙子,胆肥啊,来这儿砸场子?”老头淡淡地道,眼光里掠过一丝yīn骛。
“要是正正当当进门,怕是前辈会不屑一顾啊。”余罪软软地道,既有虚心,又有恭维。
“呵呵。”老头yīn笑着,又看上了鼠标,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问着:“小胖子,手艺不错啊,二十一点玩这么好的人,我有些年没见过了。”
“一般一般,这二十一点和概率学有关,牌过一半,如果你能记住大部分已经出去的牌,接下来的赢面就相当大了,我不过是侥幸,还望前辈不吝点拔我们后辈。”鼠标躬身道。
哈哈哈……老头仰头大笑几声,两位跟班也笑了,似乎气氛缓和了,却不料老头脸sè蓦地yīn骛了,直道着:“出千和概率学可无关啊,弄住他。”
鼠标一惊,那剃着yīn阳头的一卡他脖子,还未带反抗,几位保安涌上来了,摁头,别胳膊,把他的手死死压在赌桌上,余罪刚要动,背后“嗒”声轻响,他脊梁一阵发寒,慢慢地,慢慢地举起手来了。
是枪保险的声音,他太熟悉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上了他的脑袋
“喂喂喂有话好说,老爷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谁出千了?”鼠标紧张地道着,作为好赌之人,自然知道赌徒整治老千的传说,如果人家确认,怕是放在赌桌上那只手就得输了。
“哎……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你一共玩了十九把,除了第一把是真正靠着算牌赢的,其余的很多把,好像都不是啊,给他看看,别说咱们冤枉人。”老头yīn笑着,示意了下。
yīn阳头的小伙放着随身的视频,几个截取的动作,鼠标一看,郁闷了,最拿手的换牌绝技被人拍下来了,他没有想到看牌的刁钻角度也会留下监控,这是第一次扔掉废牌的时候留了一张,然后留下的一张花点,就可以有意识地掌控接下来的牌局了。
也就是说,标哥多藏了一张。就在袖子里。
“这小子把牌藏那儿了。”yīn阳头搜了半天,没搜出来,扇了鼠标两巴掌问着,鼠标大呼冤枉,准备死不认账了。
“呵呵……考我啊?”老头笑了笑,慢慢地走近那两位紧张兮兮靠墙站着女服务身边,慢慢伸手,解开了那个胸大妞的扣子,胸前的,指头轻轻地一碰,一张方片从那妞的胸前,飘落到地上。
女服务员脸sè一下子煞白,吓得失声了,这里面捣鬼什么下场估计她清楚,不过老头倒没为难她,一摆头道着:“没你们的事,出去。”
两人不迭地跑了,此时在场的都明白,这个死胖子,趁着吃女服务员豆腐的时机,把捣鬼的牌塞走了,余罪却是注意到了,那老头用的是左手,只有三根指头,拇指和小指被切了,此时他不敢稍动,背后那位大个子枪一直就顶在他的后脑。
“小伙子,看样子你也是个爱赌的人,爱赌就应该知道,生手怕熟手,熟手把高手、高手怕千手……听说过吗?”老头问。
“听…听说过。”鼠标艰难地说了句,脸贴着桌面,变形了,手被摁着,他稍动不得。
“那千手怕什么你知道吗?”老头又问。
“不…不知道。”鼠标咬牙切齿地道,开始后悔耍那一把小聪明了。
两人商量引起对方的注意,这倒好,目的成功达到了,耍过头了,被人真当挑场的老千了。
“看着我。”老头慢慢地亮出双臂来了,右手齐腕而断,狰狞的伤口,左手只剩三指,这恐怖的两只手似乎足够他引以为傲似地道着:“千手怕没手……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王老千,不过在我盯的场子上出千,得按我的规矩来,小么,动手。”
余罪一惊,就见得那yīn阳头手蓦地一动,从腰里拔出一只锃亮的匕首,猛地一扎,鼠标痛嚎的嗷声听得格外瘆人,血直溅到余罪的脸上,他的脸跟着一阵痉挛。
视线中,鼠标那只肥肥的手,被没入的匕首扎穿,钉在桌上,金黄流苏的桌子上,一片怵目的血红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