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五原市西行十五公里,毗邻大运高速,巍峨群山环绕,四季郁郁葱葱,有一处与温泉同享盛名的游玩去处:晋祠山庄。
这里既是一个自然景观点,又是一个水土保护的重点,如果再往深里说,还是省市不少部门指定招待的定点,晋祠山庄的前身是龙城国宴楼,想当初那可是招待过某开国无勋的地方,后来的者的经营有方,数十年来声誉不降反隆,才到今天的规模。
这仅仅是旗下一桩生意而已,主楼十一层,附属楼七座,借着山势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远远地看过去,华灯初上的山庄像一片璀璨的星群。主楼外的停车坪上,虽无各sè豪车,可那些低调奢华的车型配着一个低调的车号,很多人会从这些车号读出这个地方的不平凡。
难道尼马这地方会有赌场?
直线二点七公里外,余罪和鼠标傻眼了,没想到刘秃这家伙居然把他们两人带到了这个省府招待的定点单位,两人就傻,也不敢贸然往这里面去抓赌啊,
“这家伙是不是逗咱们玩?”鼠标问。
“八成不是,这地方正适合做赌场,僻静、jǐng务薄弱、金主又多,只要能聚起赌来,那可是座金窟啊。”余罪道。
“我靠余儿,咱别耗子给猫当三陪。”鼠标凛然地道着结果:“要钱不要命啊。”
“你想过没有,要真挖一把,那可就发大了啊,罚款大部分得交,可查抄的赌资,队里能留三成多,线人费能支两成多,咱们这可没线人,只要赚这么一笔线人费……尼马比一年工资还牛啊。”余罪小声道,话说富贵险中求,不知道什么时候,余罪的xìng格多了几分冒险的因子。
利润就在线人费上,如果不需要向线人支付费用,那支什么地方,就是队长说了算了。
“可后面……”鼠标指指车里的刘秃,有点心动。
“你放心,吓死他,他肯定大半年见不着人,等再回来,这事谁敢包着,早处理完了。”余罪道。两人在这个上面心有灵犀,虽然谁也没说,可想当年在羊城的那桩案子,彼此手脚都不于净,那大摞分钱,成车走私的光景,想想还让人心cháo澎湃呐。
财帛,总是动人心的,鼠标犹豫了。
余罪的眼睛亮了,在盘算着。
“可要出了事咋办?”鼠标还有点不放心。
“大不了再被扔回一线拼命去。”余罪无所谓地道。
对组织的那种安排他已经学会了不介意,不过对于如果有机关做改变经济状况的事,他同样不介意。
对了,鼠标也不介意,反正就是个劳累命。
两人商量方定,拉开车门正要细问,刘秃得意,滋滋抽着烟不屑地道着:……不敢于了,我还告诉你们,这才是真正的大头,我们那点事啊,连个小鱼小虾都算不上……人家这儿的人啊,随便玩两把都是几十万输赢,而且啊,有些荷官都是在澳门培训的只要你有本事,玩完牌玩女荷官都没问题……兄弟,到此为止,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别说我jiān,我也不嚷你们怂……”
他妈滴,居然笑话起刑jǐng来了,余罪一把揪着这货的帽子,露了个锃亮光头。然后他和鼠标像心有灵犀一样,啪…啪…一人扇了刘秃的秃头一个耳光。
“小样,今儿让你看看,我们敢不敢捅他。”鼠标不屑地道。
“今天老子要除恶务尽,消息要是有误,先把你狗rì除了。”余罪拧着刘秃,那曾经当过悍匪的霸气,终于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侧漏出来了。
这儿肯定不能一窝冲进去,两人在车里商量着,询问着细节,两人越来越兴奋,刘秃却开始害怕了,眼见这两位小jǐng四下联络帮手了,他开始额头汗湿涔涔,有点后悔把人领这儿来了……
“孙羿,去哪儿?”
熊剑飞一把揪住了撞了他一个满怀的孙羿,急匆匆要走的孙羿一看熊哥这块头,灵机一动,立马附耳道着,熊剑飞一听拉脸了:“瞎扯?刑jǐng抓赌?余罪尼马还要不要脸?”
“确实不要脸。”孙羿道,不过羡慕地补充着:“可能抓到钱啊。”
“瞧你那点出息。”熊剑飞不屑了,刑jǐng是血与火中的厉练出来的,放在财与sè中间,那真是有点自降人格了。
“你不去拉倒,反正我去……多少给分点也行啊,标哥现在可是指导员,余儿都当队长了。”孙羿奔向车,拉开门,一发动。
痛苦地在原则和奖金之间挣扎了几秒钟的熊剑飞最后一刻喊了:“等等我,我也去。”
说着,拉开车门,飞身而上,一上愣了下,咦哟,去的不少。李二冬在、董韶军在、彼此间就像当年水房碰见洗短裤一样,啥也不说,反正心照不宣。
隔着十几公里的一个小区里,骆家龙也在忙乎着,平时作为业余爱好的电子单台,他正把一个铁疙瘩从地下室里往车后塞,老娘追着问于什么,去哪儿,这大晚上的骆家龙灿然一笑,妈,有任务,秘密任务,谁也不能告诉,包括您老人家。
臭小子还拽上了,有本事结婚也别朝你妈要钱。老娘气咻咻地回家了。
可不,这手头拮据的,不就是跟着兄弟找点钱去呗。骆家龙想到此处,驾着车,朝余队长的指定地方集合去了。
抓赌,抓赌……这绝对是一个让jǐng察兴奋的字眼。
那可就意味着大把的钞票呐,在矿区刑jǐng队,消息确认,高队长本来不屑这种事,可下午缴获回来的赌资成功地说服了他,今天他意外地早早下班走人,如果队长不在,现在人气爆棚的指导员自然是一言九鼎了,消息传来时,矿区刑jǐng四十多人的队伍枕戈待发,一声令下,jǐng车悄无声息地驶向城外。
抓赌啊,抓赌……这绝对是一个刺激的字眼。
庄子河刑jǐng队早准备好了,困挠队里一年的经费问题一朝解决,新队长威信在瞬间拔到了峰值,除了留了值班的人,也是倾巢出动,用的车就是缴获的赌车,塞了整整一车两眼发红的刑jǐng。
唯一有点例外的就是那位指导员郭延喜了,他记得很多年前,有一次抗洪救灾,全jǐng联动,还牺牲了两位好同志,当时也是这么群情激动,二话不说奔赴前线;他记得还有一次是追捕杀人狂王彦*,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在五原杀了七个人,包括四名妇女和一名儿童,整整两年多没有抓到他,在全城追捕他的时候,抱着雪耻的刑jǐng也是这样群情激愤,连续作战七天七夜,直到把他围捕在小栗原广场。
可再一次见到这个场面,今天,是抓赌呐。
他心里是那么的复杂,有一种rì薄西山的凄凉,曾经那些舍小家为大家,曾经那些慷慨赴死平安天下的jīng神,都丢什么地方了?一抓赌,眼红成这样。
他也在挣扎,这样的事,该向上级组织汇报情况呢?还是做个老好人,不闻不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犹豫中,有一双纤纤小手递给他热水杯子,他惊省间,却发现是值班的方芳,笑了笑,接着递过来的水和药片,和着吞下,方芳埋怨道着:“郭叔,您又着急上火了啊,连药也忘了吃了。”
“老胃病,吃也白吃。”郭延喜道,他看着小方芳,是老队长最后向组织提的要求,解决了一个就业指标,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小姑娘和一帮子糙爷们于着三班倒没明没夜的活,难为她了。他道着:“又是你值班?”
“不是,大嘴巴值班……不过他那个去了,我就留下了。”方芳道,没好意思说明白,尽管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这事办得啊,我这眼皮就老跳啊……方啊,你觉得咱们这个新队长怎么样啊?”老郭有点失落地随意问着。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方芳轻声道。
“好人?呵呵……难道咱们刑jǐng里,还会有好人?”郭延喜笑了,有点自嘲。
“只要心里装的不全是自己,还有其他人的位置,就算好人。”方芳道,女人观感细腻,特别是当jǐng察的女人,看人的角度可能和普通人有差别。
“这个我相信,可就怕他能装着别人,别人未必能装得下他呀。”老指导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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