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安嘉璐招手问着
“来啦来啦新郎倌啊,你最得感谢安安,这个额外的礼物可是他花了两年时间收集的……当当当…无底限果照,送给你了。”骆家龙郑重地送了一个电子相框,介绍着:“都在内存卡里,回去慢慢观摩啊。”
厉佳媛伸着手指粗粗一翻,呀声尖叫出来了:“哇,猛……这是你啊。”
篮球场、足球场、上课打瞌睡,水房的疯狂,都有所记录,厉佳媛看得倒比张猛还高兴,回头问时,却怔了下,张猛像个孩子一样,抽答着,抹着泪。
她知道张猛又在怀念jǐng察和jǐng校的生活了,她笑了笑,揽着安嘉璐谢了声道着:“谢谢,有你们这样一群同学,我也会忘不了的。”
两位女人磨叽着,张猛在感动着,李二冬从照相的地方跳下来时,愕然地道着:“诶,牲口,你哭什么?”
没哭,张猛赶紧掩饰,不过又有点伤感了,忍不住,旁边董韶军说了:“像嫌疑人一样,将要失去zì yóu了,能不哭么?”
“这是结婚。有那么严重吗?”李二冬不信地道。
“兄弟呐,结婚比结案严重啊,结案顶多三五年,这结婚可是无期呐,以后特么滴喝酒了、调戏个妞了、赌个博了,打个架了,甚至于你看着女神撸一管的zì yóu都要受到于涉呐,牲口能不伤心么?”余罪凑上来了。
正感动的流泪的张猛,噗声又笑了,一脸泪花花夹着笑,向着损友竖着中指,感天动地来了一个字:
“滚”
一群男女同学逗趣的,看着他的糗相轰然大笑。
酒宴开时已经下午五时了,jǐng校的同学凑了三桌,邵万戈和指导员被双方家长请到上桌了,还被女主持邀着发了个言,李杰过来人了,发这种言没问题,反正就是结婚了,要相信组织相信党之类的话,鞠躬尽瘁,奋斗一生。这官话先是听得宾客奇怪,不过包袱撂出来才知道意思:老婆就是党,组织相当于丈母娘,晚上好好奋斗,改天一生就是个胖小子。惹得全场全场掌声不断。
弄腾了这么长时候,也着实饿了,喜宴的节目进行的时候,这桌子损友风卷残云抢吃猛喝上。
哦哟,待客的是五粮液呐,几个酒鬼咂着嘴,大杯尝了几口,一瓶就没了。
哦哟,撒的烟都是软中华呐,乡下来的郑忠亮发了一圈,把半盒往口袋里塞,一塞被李二冬发现了,直骂他没见过世面,尼马也不怕人笑话,抢过来自己塞口袋,然后嚷着女生那桌,又要过几包来,气得郑忠亮直骂城里人无耻。
哦哟,热腾腾的一锅上来了,鼠标邀着众人“吃**吃**”,这念的口吻不一样,吃字轻音,**加重,噎得伸筷子的诸位,筷子直落到鼠标的大饼脸上了。
哦哟,酒到中途,一对新人被女生那桌留住了,非要来个吻技展示,这边嫌不够热闹,孙羿、吴光宇、豆晓波凑一块憋坏水了,三个人离桌,吴光宇和孙羿奔上去直抱着张猛,痛彻心肺地嚷着:猛哥啊,其实你才是我的真爱,你怎么就嫁人了涅。孙羿也在表白着:想当年咱们同床共枕,你为什么就移情别恋了涅。两人一边搂一个,不容分说来个了吻脸动作。
喀嚓,被豆晓波照下来,他大喊着:这是三位基友的爱情见证。
众宾客被逗得喷酒喷饭的不在少数,到了jǐng校这一桌子,那更是促狭不断了,鼠标猥琐到钻到桌子底下,让新娘爬进去给他点烟。余罪站到凳子上,不得已,只能张猛抱着点了。
众人玩的起劲的时候,老搭裆熊剑飞可没有加入其中,一杯一杯灌着闷酒,张猛敬到熊剑飞时,相视间两人俱是挽惜,一杯酒,一个拥抱,张猛在耳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熊剑飞脸上挤着笑容,擂擂他胸脯,高兴就好,我们还羡慕不来呢。
新娘也知道这是丈夫的老搭裆,她款款敬了熊剑飞一杯,很豪气地道着:“熊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啊。”
一大杯一饮而尽,酒尽处,一笑间,恩怨尽泯。
“熊哥,你拽了,以后有土豪妹啦。”骆家龙羡慕地道。
“那能当真呀,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熊剑飞感慨地道。
“我靠,熊哥这话真有文化。”郑忠亮竖着大拇指,认可了。
就是嘛,看变化多大,最特么贱的余罪升职居然最快,最穷的穷吊一转身成了华丽丽的土豪了,就在座的同学明显也看出变化来了,过得舒心烦心、过得如意还是不如意,脸上差不多就看个一目了然。
现实中究竟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很大程度上不取决于你的个人能力,另一桌虽然风头不盛,可同样惹眼,武建宁、尹波、解冰、欧阳擎天、李正宏,和队长指导员一桌,很客气地祝福着新人,那氛围,明显和这里是两个世界啊。
“再来一箱,谁陪我喝。”熊剑飞嚷着。
我我我一桌子一个没漏下,小杯换大碗,苦乐年华,全在碗里了。
喝,再也不用像当年一样,偷喝个酒还得关在宿舍着防备检查,不过味道似乎比当年榨菜就着二锅头的味道差了点,明明是珍羞佳酿,却多了股苦涩的味道。
喝,指导员发现这一桌子快失控了,一个酒令能下半瓶酒,他示意着邵万戈,邵万戈摇摇头,没让他于涉去,刑jǐng极度的压抑的生活,除了酒,他也再找不出一个更好的发泄途径,后来连他也加入到了其中,大碗喝着,和与座的称兄道弟。
喝,一箱空瓶,又来一箱,宾客群里有人注意到了,暗暗咋舌,这尼马一桌子,可都是斤把的酒量啊,喝了一箱多了,愣是没倒一个。
最先倒下的反而是酒量不错的熊剑飞,被抬走了;接着被喝吓跑的是王林、郑忠亮、董韶军几位酒量不怎么样的,喝到将散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没几个人,退场的基本就不省人事了,邵万戈数了数脑袋,余罪、鼠标、李二冬、孙羿、吴光宇……数来数去,他笑着道着,没喝倒的都有种,不过都不是什么好种啊,哈哈来来,余罪,咱哥俩碰一个,我可告诉你啊,我朝支队、朝省总队要你要了不止一回,狗rì的,还摆架子,不来我们二队。
“这能赖我嘛,你问问在座的,我们那个能当了自己的家。”余罪可没愧意了,大舌头直嚷着:“你是队长,你得多来两杯,有这样吓唬我们下面人的吗?”
“好,来,今天高兴,大家都喝挺了,就有恐怖分子也不管逑他。”邵万戈酒意盈然,看得出来也是心里有事。
“快,敬队长。”余罪使着眼sè,众人可不客气了,划拳、挥手腕、猜骰子,同仇敌忾,三圈下来,多灌了邵万戈一大瓶,不过结果是,碰杯的李二冬不胜酒力,扑通声,趴到邵万戈怀里站不直了。
“哈哈……小兔崽子,想灌我,你还得练几年……拖下去。”邵万戈玩得兴起,抱着李二冬,一挥手,周文涓和没喝多少的董韶军赶紧扮演着服务生的角sè,搀着李二冬回房间了。
今天算是见识到真正的酒中猛将了,余下的谁也不服气,不过结果是一个一个被周文涓和董韶军搀回了房间,好容易坚持到只剩三个人,鼠标早眼直舌头大了,愕然地看着满场已经没人了,邵万戈又开一瓶,惊得他倒吸凉气,恐惧地道着:“邵…邵队,您这才是真牲口啊,这…这…这喝多少啦……”
“不多,再来最后一瓶。喝”邵万戈倒了半碗,往鼠标面前一放,不用喝了,鼠标吓得一呃,喉咙里酒上来了,然后很自觉地钻到桌子底了。
这是投降标识,钻进去认怂,就没人找你拼了。
撂得还剩最后一个,邵万戈举着碗,和余罪一饮而尽,他放下碗重重一顿,两眼炯炯有神,表情虎虎生威,这酒啊,催出一个人的胆气来了,反观余罪就差远了,紧张而惶恐,猥琐而忐忑。
“你输了。”邵万戈道。
“我还没倒。”余罪不服气了。
“从上场你就输了,以为我看不出你小子耍小动作啊?赢得信心都没有,你永远赢不了。”他扔下酒碗,站起身来,站得笔直,一步一步,像cāo场上的正步,出了门厅。
人一走,余罪一弓身子,赶紧从裤腰里掏餐巾纸,哎呀他马滴,往裤裆里流了这么多,愣是喝不过邵万戈,他提着裤子,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着,饶有偷jiān耍滑,也喝得晕三倒四了,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出了稍一迎风,一阵头昏目眩,扶着墙都分不清方向了。
“先生、先生,您住那个房间。”服务员来搀人来了。
余罪迷迷糊糊,乱掏着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他嘟囊着:“18
房房卡”
呃,一口吐得服务员赶紧不迭地躲避,他又钻回卫生间了。又过一会儿出来了,拽着服务员,要回房间,找不着路。今天被抬走的不少,来了若于位保安,架着余罪,送上楼了。
电梯再下来的时候,周文涓和董韶军奔出餐厅已经空无一人了,两人拔着电话,别说余罪。连队长也找不着了。
此时已经晚九点了,今天酒店是包场,喝倒的不在少数,清洁工、服务生从走廊、卫生间里捡到的手机、房卡、钱包、证件都已经有十来个了,有些醉鬼根本找不回房间,还有的已经躺下了,穿个衩裤又跑出来了,惊得酒店如临大敌,步话响着领班的通知:有醉酒的客人一定送回房间,看好楼层,千万别让出来。
那层都有醉倒的,保安架着这位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到了楼层,服务生问着,保安直道18房号,到了房门口,保安直拍着余罪的脸蛋,哎,醒醒……进屋睡去……醒醒……
哦…哦呃呃余罪醒了,又开始呃了,服务生用管理卡刷开房门,扔下人,飞也似地跑了。
门关时,余罪腿一软,爬着摸到了卫生间,呃呃吐了半天,万分难受地爬出来,糊里糊涂摸着床,艰难的爬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滴滴门响,又一位醉态可掬的回来了,沿袭着同样的动作,趴在马桶上吐了半天,然后晕三倒四摸着床,爬上去,心安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