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抓住缰绳牵到一边。剩下地弟兄数人一组围住地上地伤者用枪指着。安毅和胡子相视一眼握枪走到最后地幸存者面前。默默盯着马上衣衫肮脏、满脸胡子却挺直腰板地大汉。
“把马枪扔了,还有腰上的短枪,慢慢下马,一步步走过来。”胡子冷冰冰地下令。
满脸络腮胡子的骑手顺从地扔枪下马,一步步走到安毅两人前面四米左右缓缓停下,圆睁通红的眼睛不住打量安毅和胡子,最后转到安毅脸上毫不畏惧地说道:“没想到你的……还有你,听口音是沧州人
胡子认出他肩上的中校军衔,毫无表情地盯着他的眼睛:“官当得还不小,哪部分的?”
“鄙人姓张叫张承柱,字镇北,保定人,上个月从吴大帅的第三师调任叶开鑫叶师长的骑兵营长,袭击衡南铁桥就是我领人干的,被唐生智所部两个团打散之后我们逃到这里,原本想越过耒阳北郊走东北方退进江西。现你们开过来就躲进林子避避,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现了……你们很不错,比唐生智的部队强多
说到这里,张承柱苦笑了一下:“如果两位开恩的话,请放过兄弟一马,山不转水转,容兄弟我来日相报。”
安毅看到胡子望向自己,哈哈一笑转向自己地弟兄大声下令:“五排的弟兄们留下,其余由排长带队返回射击点。继续完成中断的训练……铁头,和你的弟兄扶起地上的人,收起武器替他们检查伤势。”
三个班排长大声回答分头执行。
张承柱惊讶地看着安毅,眼里流露出几许赞赏之色,随即大步走向自己的弟兄,看完所有人伤势之后难过地摇摇头:两个连长身上中了四五枪已经不活了,自己的三个侍卫被精准的子弹打穿脑袋早已没气,自己的副官折断右臂撞晕柱捏捏副官地断臂,撕下自己的衣角熟练地固定起来。
安毅走到他身边。歉意地说道:“吴大哥,对不起了!如果你们不逃,我们也不会开枪的,说来也许你不信,只要你们好好出来放下枪,这一切都不会生,说实话我真不愿打死人,特别是自己的国人。”
“我相信,你的眼睛告诉我说的是实话。唉……这不怨谁。既然吃这碗饭,什么时候挨枪子儿都一样……”
张承柱站起来静静看着安毅,指指正在向林子里射击的几十个弟兄:“别告诉我,你们只是训练没有现我们
胡子和安毅同时露出无奈的笑容,胡子不好意思地回答:“正如老哥所言,我根本没现你们,只是在进行例行的训练,我们手下这些弟兄们刚刚招来两个多月,没有正正规规学过射击,只能抓住每个机会好好练练。以便让弟兄们上到战场尽可能多活几
张承柱痛苦地闭上虎眼,用蒲扇般地大手抹去一对浓眉和红脸膛上的汗渍,频频摇头长叹一声。看了看两人胸前的铭牌平静地问道:“天意啊,天意……两位兄弟如何称非常迷糊的铭牌:“我叫安毅。刚升的连长,这位是胡家林胡大哥。原本是小弟念马术教官,现在屈就小弟的连副。我们都是小人物。和手下大多数弟兄们一样都没有字号,还请见谅!不知张大哥有何打算?是现在走,还是和咱们一起吃顿饭再走?死去的几位我们会好好安葬的,只是地上那匹马脖子断了,我们得趁早宰来下锅,如今我们只剩下七十多斤大米和一些油盐酱醋,这匹马能让我们两百多个连续走了三天地弟兄吃顿饱,希望张大哥别见怪。”
张承柱看向那匹仍在搐动的白马,以及边上那袋沉甸甸的沾满泥土的大洋,缓缓走过去蹲在马头边上,轻轻地抚摸白马的前额,忽然从马靴里拔出把锋利的匕飞快一刺,一股血箭从马脖子连接上方激射出来,看得安毅和胡子伤感不
张承柱收起匕回到两人面前,指指地上的那袋大洋和不远处那匹黑马背上的皮囊:
“袋子里近两千大洋,皮囊里有几根金条和一些饰,两位老弟的兵看了这么久没人碰个指头,足以看出两位老弟带兵有方,绝非寻常之人。而且,你们毫不欺瞒地告诉我实情,一点儿也不猜疑坦坦荡荡,难得啊……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留下吃顿饭,顺便得为我这侥幸活下来的弟兄接骨。”
安毅侧身让道:“张大哥请,我那里有些得自滇军地云炎绑带,或许这位受伤的大哥用得着……铁头,带上地下的所有东西把马拉回营地,再叫老韩头几个过来剥皮割肉,越快越好。”
“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net,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