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消灭类种的神器,但那些人并不清楚。您整天带着它,不少人都瞧见了,所以他们也知道。他们问我您为什么这样做,我的解释是——”
朱狄庞看着李真:“说您受伤很重,而这朗基奴斯之枪不但可以消灭类种,还拥有另一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它可以缓解您的伤势,让您以健康的姿态示人。我对他们说,倘若离了这枪……您就衰弱得无以附加了。”
李真正在饮茶。朱狄庞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微微一僵。但只极短暂的停顿之后就恢复如常、将凉茶一饮而尽,把杯子搁在桌面上,沉声道:“然后呢?”
“然后么……那些人就心动了。”朱狄庞垂下眼帘,“或许他们有自己的情报系统,知道我说的是详情。”
李真点头:“嗯。”
然后他摸摸横于膝上的长枪,轻声道:“我就是为了这东西上天,也要用这东西还世界一个太平。所以我得让它一直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这算得上是某种解释。朱狄庞笑笑:“将军谨小慎微,这是好的。”
然后他一挑眉:“然而那些人不知道。”
“所以他们要我带一个话。眼下我就不做那个扭扭捏捏的‘说客’了——”朱狄庞开了一个玩笑,“他们要我软硬兼施,要您同意明天与他们会面。他们还要我假意威胁您,倘若明日你还是不肯出面安他们的心,或许他们就会有‘大动作’——比如铤而走险行刺您、在渝州各地发动暴乱——”
“如果你真如我对他们所说的那样,虚弱不堪的话,您一定会同意明天的那一次会面。”
李真叹息着摇头:“是啊。”
朱狄庞继续说道:“他们还要我说服您接受这么一个条件——不将这柄枪带在身上。当然借口随便我找,比如您带了武器他们会觉得不安、觉得您没有诚意之类的事情……但这些也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我们照做就是了。”
李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垂下眼帘给自己又倒一杯茶:“这样啊。”
他花一分钟的时间连着喝了两杯茶,都没表态。
朱狄庞似乎有些焦躁。他轻轻皱起眉头,低声道:“将军。这枪离您的身一时半刻,出不了什么问题的。如今在渝州还有谁敢偷您的东西?哪怕真的偷去了——还有您找不回来的东西、抓不住的贼么?我们只是做戏给他们看而已。”
“到时候,甚至用不着您出手。”朱狄庞接着说,“他们的计划是带八个个a级同来行刺您。而我们可以在会面的地方提前布置力场发生器。在他们那里,到时候我会将那发生器关掉,然后四个a级暴起一击。但在我们在这里……呵呵,我就会让他们好看了。甚至用不着您出手,发生器一开,十几支枪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李真又考虑了一会儿,轻轻出了口气。然后他说道:“好。”
他抬起头看着朱狄庞:“这么一来,你可就是那个关键点了。”
“能和将军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朱狄庞微微垂下头。
李真又思索一会儿,仔细端详着朱狄庞:“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
朱狄庞又慢慢抬起头来,迎着李真的目光微微一笑:“将军不必多虑。”
他们又谈了三十分钟,然后朱狄庞起身离去。
李真一个人坐在桌前沉思一会儿,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
当晚入夜的时候庞飞鸿回到将军府。两个人去医务室看了张健——他白天的时候清醒了两三个小时,到现在又陷入昏迷。但据医生说这是相当乐观的状况,如果调理得当,大概再过上十几天的时间他便可恢复健康,甚至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次李真见了医务室的负责人和其他几个医生,温言勉励他们,又特意看了看那个前台的女孩子。
不过这一位今天看起来略有些羞涩,见到李真的时候有些扭捏地垂下头,就好像两个人之前做过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庞飞鸿打趣李真说这姑娘或许是芳心暗许了,而李真只微微笑了笑,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而后趁着夜色的掩护,几辆民用厢式卡车驶进将军府。跳下一些人,搬下一些东西,做了某些既定的准备。
一整个平静的夜晚很快过去。
几个小时之后,东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
进驻将军府的第四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