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
而极度的高温又卷起狂暴气流,火舌翻卷着冲进临街的门户与窗户之内,一整面楼层都化作了火海。
四十多架武直-16的一次齐射,所造成的破坏力甚至超过了李真的火焰灵能。
狂暴的冲击波自他背后席卷而来,振动的双翼好像被一柄铁锤狠狠轰击了一下子。他的后背在一瞬间承受了数以百计的弹片猛击,便是拥有坚实的鳞甲也感受到了剧烈痛楚。而相对脆弱的双翼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人类的集团化火力。
实际上在菲律宾的那一次也可算做他承受炮火的正面打击。但不同之处在于,当时他正在与那枚卵融合。卵那强大澎湃的影响力使得他的身体巨型化,最终化身为一个巨人。原本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大小,却忽然变成了十几米的高度——这种事情必然会付出代价。实际上代价也很简单。当时他的身体里不再是致密紧实的生物活体组织,而像那枚卵一样出现了大量的空间。也唯有如此他才可以用相对较少的物质构成相对较大的形体。也正是因为这种构成形式,在面对接下来的炮火时,那一具躯体显得极其脆弱。
那一次他的意识已近崩溃,这一次他真切地感受到即便是人类的常规火力,也会拥有如何可怕的力量。
于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从前的自己与曾经的路西法究竟拥有怎样的差距。
在日本的时候,即便是它的一个投影也可以抵抗战斗机的攻击,还可以承受一枚导弹轰击。
但狂暴的气浪终究将他的身体又掀飞出去几十米,而冲击波所造成的伤害也以极快的速度自愈。
直升机群发现了他的身影,因而炮火再次呼啸而至。
肖恒已经距离他不足百米,两个人都已经翻越大学外面的围墙,冲进他刚刚来到此地时的那片体育场里。
李真意识到自己必须先得料理掉天空之上的那群“麻烦”。即便他的动作极快,炮火并不能真正地击中他,但一波一波汹涌而来的气浪总是令人头痛。况且破片造成的细小伤害总会累积,而冲击波造成了内伤自愈也需要时间和能量。他已经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倘若时间拖得久了,不知还会出现什么状况。
因此他看了肖恒的背影一眼,猛一转身,直扑向天空。机炮的火舌顿时密密麻麻地当头笼罩过来,形成一片密集的火力网。但李真的身影在瞬间闪烁,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十几米之外。
机炮没能跟上他的动作,火网落空,将那个体育场的一整片看台剿成了碎片。李真已经进行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次瞬移。
四次瞬移,加上双翼提供的强大助力。或许他的火力没有那些钢铁造物强大,但灵活度却不是它们可以比拟的。他保持着惊人的协调性,直插进机群正中。
直升机驾驶员惊恐的表情出现在他面前。李真毫不犹豫地出枪——
长枪透过高强度的特种玻璃贯穿驾驶员的胸膛,随后火焰与电光沿着那柄枪一同冲了出去。驾驶舱内顿时变成火焰炼狱,其他的机组成员在尚未发出惊呼之前就化作焦炭。机身当即失控,外壳变成包含热情的炽红色。
在热情还没有爆发之前李真已经出现在十几米以外。一架直升机从他们的身边呼啸掠过,旋翼险些扫掉他的头盖骨。两者交错,风声呼啸——于是李真横持长枪,像一个猎手那样,将枪尖插进了机腹里。
钢铁在外壳在灵能面前好似脆弱的纸张。飞机自身的速度为自己判了死刑——掠过之后,机身上出现一条长长的裂口,不详的浓烟从裂口当中喷发出来,不一会儿就夹杂了大大量的电火花与火星。
哪怕是编队飞行的直升机群之后也有相当的距离,但这种距离还不足以令其他飞机有效锁定目标并开火。
当李真出现在第第三架飞机旁边的时候,第一架与第二架终于先后发出两声巨响。飞机爆炸又引发弹药的殉爆,两大团礼花在机群当中盛放开来。但这种礼花并非只具备“观赏性”——还具有惊人的破坏力。
机体残片挟着可怕的热量与动能撕裂空气,几秒钟之后便有另外三架飞机发出闷响,拖着浓烟直坠向地面。
而眼下李真的手就攀在一架直升飞机的门外,一脚将面前的一个士兵踢进机舱里。尽管已经控制了力道,但那人仍旧翻滚两次,从另一头坠了下去。幸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一个战友探出手,险之又险地拉住了他。
而李真已经钻进机舱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