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番。”
莫小川对于这种家事,并不擅长管理,听司徒玉儿如此说,便道:“这些你去安排吧。”
司徒玉儿点了点头,便将茹儿和柳儿叫了过来,去安排了。
看着司徒玉儿很是简单地便将一切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莫小川忍不住轻轻点头,伸手揽住了司徒玉儿的纤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玉儿果真长大了,成了贤内助了。”
司徒玉儿面sè一红,悄声道:“有人的……”虽然口中这般说,却并不将莫小川的手推开,心中反而是甜滋滋地。
莫小川抬起了手,扭头对新来的众人笑着,道:“你们初到,先不必忙,好好休息几rì。”随即,又对茹儿道:“茹儿,今rì是小年,既然他们已经是我们府中之人了,你去安排一下。”
茹儿点头答应,带着新来的众人走了。
莫小川随即又返回了席中,只是,虽然面上欢畅,可她心中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盈盈没有出现,便如同是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中一般,让他有些喘息不过来。
西梁的小年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普通的,远没有燕国的热闹,只是,此刻身在燕国皇宫之中的叶辛,却是没有一点心情,莫小川回去的消息,她还没有得知。
那rì听静心姑姑说过她的故事之后,她的心情略微平静了一些,比起静心姑姑,自己已经算是幸福的了。可是,接着,另外一个烦恼便又找上了门来。
京中不断有人传言叶辛将叶门的最高心法泄露了出去。
这消息便如同是长了腿一般,已经在叶门之中传开了。叶展云虽然还没有直接前来质问,可叶辛总觉得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且,同门之中,也有些人对自己有了看法。
她本可主动争辩的,但仔细一想,自己确实将叶门的最高心法传给了莫小川,也没有什么好辩白的。便暂时的不去理会了,可此事总是压在她的心中,尤其是接触到了异样的目光之后,她便总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今rì,幽州城中异常热闹,好似这半年来死了一个亲王,塌了半个皇宫,禁军和叶门的人疯狂搜寻,对他们的影响已经完全没有了。小年夜里,饭菜倒是普通,刚刚吃完晚饭,百姓们便走上街头,观花灯了。
叶辛本来对此无意,但方成中却突然前来相邀,她本想拒绝的。可叶展云却替她答应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说出的话,是不会改的。何况,这种小事,她也不好驳了自己父亲的面子。便跟着方成中出来了。
今rì的方成中特意的打扮了一翻,头戴一定金镶玉发冠,两道白sè的丝带顺着发冠两旁自然垂下,头发彷如蘸了唾沫抹过一般,异常整齐,没有一根乱发。
一件白底绣着蓝sè花边和花纹的公子衫裹身,中间的腰带也颇为讲究,玉石镶嵌,整齐夺目,还系了一个香袋。脚上蹬着一双聚云履,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倒也是风度翩翩的模样,行在路上,引得一些女子夫人不由得多有瞩目。
虽然他的折扇只是合着作为装点门面之用,可以前能够看惯的叶辛,现在见着,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感觉不伦不类的样子。
方成中倒是兴奋的厉害,看着叶辛穿了一条红sè的棉裙,耳朵上带着一堆镶嵌瓷兔的耳饰,连发展都是这种瓷兔,和她那带着白sè绒毛领的棉裙相衬起来异常的好看。
却是比以前只穿叶门的衣服要养眼多了。再加上叶辛本来就长得俊俏,这般多了两眼,便让他心中怦怦直跳,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莫不是叶辛对自己有了爱慕之心?
方成中心花怒放,手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两只手都快将手中的折扇攥烂了,恨不得此刻便揽住叶辛的肩头,却又没有勇气,憋了半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终于挤出一句:“郡主今rì的穿着好似有些西梁的味道,不过,很是配你。”
叶辛听他如此说,不禁又想起了莫小川,若是自己跟着莫小川去了西梁的话,应该满街的女子,都会这般穿吧。她沉思着,随意地回了一句:“是吗?”
“是啊!”方成中急忙,道:“美极了。”
叶辛眉头蹙起,觉得这人随意便夸赞别人美丽,实在是肤浅至极,若是莫小川的话,恐怕会说“媳妇真好看……”这两句话,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但是,不同的人说出来,给人的心情便是不同的,叶辛此刻,反感着方成中,自然他说什么都觉得不妥。
方成中见叶辛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害羞,便又道:“尤其是这兔子装饰,当真是起到了点睛之妙,妙极,妙极……”
叶辛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一座装饰别致的楼门上。
方成中顺着叶辛的目光望去,只见叶辛所望的地方,正是奇花楼,心下觉得有些不妥,怎么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了。若是让叶辛误会他常来这种地方的话,便不好了。
他急忙,道:“这种地方都是一些无趣之人才会光顾,实在没有什么看头,便是花灯做的好看,却多了几分俗粉之气,让人心生厌恶。我们还是到别处去吧。”
叶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未必尽是俗物。我看,像西梁的莫小川虽然也曾来过,便很特别。”叶辛故意说出莫小川来,想看看方成中会怎般说。
方成中果然面sè不怎么好看,沉声说道:“那莫小川又算得了什么。除了会些武功,文词狗屁不通,他这般粗俗的武夫,难道还不算是俗物吗?”
叶辛见方成中如此,心中对他的度量又看低了几分,莫小川说起方成中来,并未对他做出如何评价,只是说了句,听说这位三公子还是不错的。而方成中却对莫小川恶语中伤,这让她十分的不喜,不由得,道:“恐怕不见得吧,我便曾亲耳听过莫小川的诗词,便是当朝的一般自诩才高之人,也未必比得上,便是他在奇花楼中夸张‘丝丝姑娘’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两句,便已可见一斑。”
方成中想要辩驳几句,但是,却又不知从何处辩驳,憋红了脸,只说了句:“他也不知是从那里扯出一句来,算不得数的。再说,他将郡主掳去之事,郡主难道忘记了?对了,他有没有对你……”
方成中说出这句话,便后悔了,但是,想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叶辛果然面带怒sè,道:“莫小川如何,我不好多说,不过,方三公子如此在背后对他人中伤,怕是也算不得高明吧。我累了,今rì便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方三公子自便……”
叶辛说罢,扭头便走。
方成中想要叫住她,却不知该怎么解释,看着叶辛离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骂一声:“什么不好说,怎么偏偏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