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更好,我巴不得那只黑猫死掉呢。”刘宾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拍了拍手,赞赏地说道:“不错,这法子好,挑起黑猫和尸蟾之间的战斗,无论谁胜谁负,得便宜的是咱们,嘿嘿,宾子你小子可真狡猾。”
“哪里哪里。”刘宾很谦虚地摆手。
哥儿几个想了想,都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于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大家都看向了胡老四,等着胡老四表态。
“问题是,那只尸蟾打不过黑猫的话,它可以跑的,黑猫会去追它么?”胡老四皱着眉,摇头说道:“还是有些不妥,闹不好白费力气,还容易把尸蟾惊得逃之夭夭,那咱们可就不好找它了。”
他这句话等于是给刚刚兴奋起来的哥儿几个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说来也是,人家尸蟾可以跑啊!打不过就跑,貌似尸蟾最擅长的就是这一点,一瞅见乌梢皮做得腰带,它连打都不打了,掉头就窜,更何况看到了黑猫呢,恐怕闻着了味儿,尸蟾就有可能一溜烟儿地跑没了。
“您要是怕它跑得话,那咱就干脆别想着除掉尸蟾了。”刘宾不满了,语气冷冷地说道:“起初您说要除掉尸蟾,难道心里就没琢磨怎么困住尸蟾么?”
“对啊,你肯定有法子困住尸蟾。”我一拍大腿说道,胡老四要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他刚才也就不会发那个愁了。
胡老四无奈地说道:“有是有,可问题是困不了多大会儿,这种东西毒气阴气都相当重,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至于发这么大愁么?”
“哼,能困多大会儿算多大会儿。”刘宾冷笑着说道:“我就不信,那只尸蟾在黑猫的攻击下能挺得住多长时间。”
“有理!”陈金立刻竖起了大拇指,恶狠狠地说道:“到时候咱再来个趁热打铁,趁它病的时候要它命!”
胡老四又有些担心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还是不大好,万一尸蟾没弄死,黑猫也没事儿,可两头都给惹恼了,那麻烦就大了。”
“操,那你自己出主意吧!”陈金怒道。
我说:“哎哟胡老爷子,您当那尸蟾跟您那么聪明啊?”
哥儿几个就都笑了起来。
胡老四尴尬地笑了笑,又犹豫再三,确实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见胡老四答应下来,刘宾立刻问道,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让他老娘上战场似的。
“你回去先跟爹娘打声招呼,得他们同意才行啊。”
“这个您老放心,我保准让他们答应。”
“那就明天晚上?行不?”
“行!”刘宾很利落地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俩人这么一敲定,我们几个只有在跟前儿看得份儿了。
既然决定了要用刘宾娘来挑起黑猫与尸蟾之间的火拼,我们几个便围到水缸前看看薛志刚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上前一看,我们几个都不禁瞠目结舌,乖乖,水缸里的水,整个儿都成黑色的了,而薛志刚脖子上拴的红头绳,也成了黑紫色。水缸中的水,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只是现在冒着的泡泡上,会泛起一层层发黄的沫子,而且还不断地散发着淡淡的臭气。
好在是薛志刚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眉头依然紧皱着,眼睛还在紧闭着。
我心里琢磨这尸蟾的毒还够真够猛的,一个人中了毒竟然解了这么久,愣是没醒过来,我问道:“胡爷爷,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胡老四走上前来,仔细查看一番后说道:“他没事儿了,你们放心吧,等他自己醒来后,我让他冲个澡洗洗身上。”说完,胡老四有些厌恶地捂了捂鼻子。
“嗯,那成,我们几个走了。”我笑了笑说道:“记得让这小子醒了洗身子的时候,帮您老把水缸洗干净。”
“对对,这味儿熏得,以后当吃水的缸可真够呛了。”
“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去歇着吧。”胡老四笑着摆手。
我们这帮人嘻嘻哈哈地从胡老四家里走了出去,全然没有胡老四那般整日里死了爹似的愁容满面,我就纳闷儿他为什么不能乐呵点儿,这辈子好歹也比我们见识过的邪物多,遇见的邪事儿更多,还有那么多邪物都曾经死在了你胡老四的手里,现在怎么一遇到邪事儿就成那德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