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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酒喝下来,干掉了九瓶白酒,兄弟们喝得都有点儿上头了。
其实在喝到第五瓶的时候,我和陈金就提出我们去买酒,让胡老四别再往外拿了,这老头儿实在不算是富裕,可胡老四大咧咧的不让我们去拿,说今天在他家里喝酒呢,他管够!我们就纳闷儿啊,胡老四今天这是怎么了?舍得买这么多酒给我们喝,便是大过年的,他胡老四口袋里的钱能有多少?舍得买这么多酒来喝?
当我们喝得有点儿晕乎,也不在意胡老四的面子,直接把这个疑问提出来的时候,胡老四晕晕乎乎地告诉我们,是老太岁去往西山黑龙洞之前,留在家里的,还特地嘱咐过,要找来我们这帮人,好好招待招待,尤其是我和陈金俩人,它特待见我们俩。
弄得我和陈金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俩真有这么好么?让贵为灵物的老太岁都如此喜欢……
我们俩,尤其是我,确实不错嘛!
得意洋洋地从胡老四家中走出,然后一帮人和胡老四约好,晚饭后到他家里来,然后听从胡老四的安排,共同观看老蛟除邪的大戏,这才各回各家,睡觉了。
回到家里,我直接回东屋躺倒在了床上,蒙头睡觉。
快要睡着的时候,爷爷进来看了看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我听就见声音,掀开被褥看到爷爷,便迷迷糊糊地问有什么事儿。爷爷想了想,说没事儿,让我睡吧。
我喝得有点儿晕乎,也没在意,继续蒙头大睡了。
……
陈金把我从梦中喊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而且呼呼的刮着大风。
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昏沉沉的,脑袋里稍微的疼痛感,让我很难受。听着外面呼啸的狂风,我皱眉问道:“变天了?”
“可不是嘛!”陈金自顾自地点了支烟,说道:“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大风就刮起来了,看样子还真要下雪了,外头冷得紧,估摸着老蛟已经来到咱们村儿了。”
“哦,那咱还等什么,赶紧去胡老四家里。”我急忙下床穿上鞋子,“兄弟们没招呼一声么?”
陈金歪靠在墙上,说道:“得了吧,你当都跟你似的,睡起来什么都给忘了啊?赶紧吃饭去吧,不着急,我等着你一块儿去。”
我不再废话,匆忙跑到堂屋里,家里人都吃完饭了,我自己热了碗剩下的饺子吃了,然后喊上陈金就要出去。
爷爷从西屋出来,拦住我们俩问道:“这么急着干什么去?”
“您不知道么?今晚上西山黑龙洞的老蛟要来咱们村儿,除邪气儿呢。”我有些疑惑,本来还以为胡老四应该抽空就把这事儿告诉我爷爷的。
“哦,对对。”爷爷点了点头,说道:“那个……晚上看老蛟的时候,记得离远点儿,别靠得太近。”
“嗯,知道了。”我点头答应了一声,便和陈金急匆匆往胡老四家中走去。
风刮得好大好大,东渠边儿种植的一些杨树上,干枯的枝桠都被吹落了好多,大树被刮得呼啦啦直响,昏黄的街灯照耀着冷清的街道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还没走到胡老四家门口,冷风裹夹着鹅毛般的大雪疯狂地砸落下来,打在人的脸上都有些生疼的感觉,空中到处都是扑簌簌雪花砸落的声音,很急促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雨打沙滩万点坑这句诗词。
我们俩低着头顶着风雪艰难地前行着,陈金往后扭着头在风雪中大声说道:“银乐,这场风雪,绝对是他-娘-的老蛟搞得鬼。”
“为什么?”我和他并排着,同样扭头脸向后,大声地问道。
“你啥时候见过下这么大雪,刮得却是这么大的冷南风啊?”
我一想还真是,只知道北风冷,谁遇过南风寒?还寒成了这样,天寒地冻,还下着大雪啊!
匆忙窜入胡老四家中,跑到屋子里之后,拍打下身上的雪,跑到炉子跟前儿,一边烤着火一边打量了一下屋里,感情兄弟们早都已经到了。我笑骂道:“奶-奶-的,现在来这儿都不用我和陈金领着来了,我记得以前你们都脸皮儿薄,还不好意思进来呢……”
兄弟们就哈哈笑了起来,陈金说道:“都他-娘-的紧着往这儿跑,巴不得瞅了新鲜呢,可你们瞅瞅,这么大雪,这么大风,出去待着还不冻死么?我可告诉你们,要看你们去看,我不去,奶-奶-的,冻得发烧了实在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