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不知道。应该也有异常吧?毕竟……道术能将我们都隐身么?这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胡老四紧紧的盯着庙外不远处的白狐子精,缓缓地说道:“不会的,它看不到我们,沉住气。”
“它过来了!”常云亮提醒道。
不用他说,我们几个的心都揪紧了,谁都小心地注意着白狐子精呢。
说真的,在没有来之前,兄弟们还都不以为然,侃侃而谈,吹牛如何如何敢作敢为……可是真真的面对着这种邪孽异物,在如此安静,如此静的让人心悸的环境中,眼睁睁看着邪物缓缓向自己走来,心里还明明白白的清楚,一会儿就得动手跟它干,跟它死磕了。心里都紧张,都忐忑,或者说,都有些害怕。包括陈金这号胆儿大到没心没肺的人物,他也一样紧张。
白狐子精很谨慎地盯着老爷庙门,缓缓地移动着步子,轻轻地踩着积雪,向这边儿走来了,冲着庙门,冲着我们。
大黑那狗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庙内充满了紧张的气息吧?它很不习惯、很讨厌这种紧张的气氛,慢慢地站了起来,嘴角裂开,獠牙龇起,微微向前探头,脖子里传出轻微的呜呜声,它怒了,对于白狐子精,大黑也算是熟识了。
陈金的手搭在大黑狗的脖子上,安抚着大黑,防止这狗东西冲动起来,直接杀将出去。
我伸手摸到了腰间,轻轻地解开了腰带扣,将腰带缓缓地从腰间抽离出来,刚才那把尖刀,被陈金拿在手里了,这小子出来的时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根本没抄家伙。
“都别动。”胡老四双手抬起,提醒着我们,不要冲动,稳住,稳住。
白狐子精不急不缓,一步步的往这边儿走着,小心翼翼,很谨慎。
走到距离庙门口还有四五米的时候,我们看着它更清楚了,那张狡诈阴险的脸,阴森森的透着凶狠残忍,眼神里散发着慑人的寒芒。
白狐子精突然停了下来,缓缓地转动了一下瘦削的脸,双眼转动着四下里看了看,鼻子嗅了几下,然后低下头来,原地转了两个圈儿,在厚厚的积雪上刨动起来。唰唰唰,积雪被刨的四散纷飞。
刨了几下白狐子精突然往我们这边儿扑了过来。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脖子不由得后仰,精神瞬间就要爆发似的,浑身肌肉紧的都快要抽筋儿了。
大黑那狗东西更是身子猛然往后一缩,随即嗷的一声就要往外扑,若非陈金这个人遇事不慌,死死地拉住了大黑的脖套,恐怕那东西早就扑了出去。
“别动别动!”胡老四连忙出声提醒我们。我看了他一眼,从他惊恐的表情中,我看到了不自信。
白狐子精好像故意在耍弄我们似的,它在庙门口停了下来,距离庙门,距离那跃跃欲出使劲儿往外探脑袋的大黑狗的鼻子,只有一米多点儿的距离。
白狐子精低头猛嗅了一会儿,前爪子又飞快的在积雪上刨了起来。
陈金扭头和我对视一眼,是的,白狐子精刨雪的地方,有我们弄到那儿的狗尿。
白狐子精刨开积雪之后,停了下来,再次很是小心翼翼地四下里看了看,然后狐疑地看着我们,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这时候的我,嗯,大概我们哥儿几个都一样,都已经不再有先前那般紧张恐惧了,反而想着赶紧冲出去****,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它!打死它!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当紧张恐惧的你在安静的环境中被迫克制着自己,一直压制着无处发泄的时候,慢慢的,恐惧感就会淡化,转而化作了冲动,激动,甚至是暴躁。
白狐子精怔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了大杨树下,再次扭头四下里疑神疑鬼的查看一番,低下头来,两只前爪开始飞快地刨动起雪来。
胡老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白狐子精去大杨树下刨土,他扭过头来,看了下陈金,又看了看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副……奸计得逞的狡诈样子,阴阴的。
突然,白狐子精身子猛然往右侧一窜,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不见了!
我们几个大吃一惊,胡老四赶紧伸展胳膊挡住差点儿就要跑出去看个究竟的我们,扭头说道:“稳住稳住。”
我忽然想到,是不是那一沓包着蒜泥像是粪便般的符纸,让白狐子精给刨了出来,白狐子精受到了打击,却并没有按照胡老四的猜测,跳到庙前的困邪阵里,而是像上次那般,逃向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