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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窑洞子,浓浓的骚臭味儿迎面扑来,那个味儿啊!哎哟哟都没法说了,狗-日-的成了精的狐狸,就连身上那味儿都比现如今那狐狸养殖场里头的味道浓厚。哥儿几个纷纷用手捂住鼻子,不住地咒骂着,一边儿还得顾着脸面往里头走。
因为长久无人管理,而且四面大坑里都有深深的积水,所以窑洞子里又潮湿又阴暗,而且脏乱不堪,碎砖头烂木头到处都是。
走进去转到第二个出砖口那儿,大黑停下冲着砖棚里叫唤了两声,然后龇牙咧嘴地扑了进去,随即里头就传来厮打狂吠的声音。
我和陈金赶紧跟上,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大黑那狗东西正在和一个白色的物事死缠烂打在一起——不是白狐子精还能是啥?我二话不说,抡起皮带就抽了过去,啪啪地抽打在两个畜生身上,陈金在我后面急忙喊着:“哎哎,别打着大黑了!”说话间,他也冲来来举着棍子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几个兄弟站在窑洞子里,也不进来,都傻愣愣地看着我和陈金,还有大黑在那里张牙舞爪地蹦达着狂吠着。
常云亮喊道:“我说,你们俩看见啥了?奶奶-的我们咋啥都看不见啊!”
我和陈金仓促间对视一眼,这才想到其他兄弟们看不见邪物啊!可这时候也顾不得思忖太多了,大黑那狗东西明显干不过白狐子精,身上被抓挠得掉了好多毛,嘴角还流出血来了,可还在发疯似地和白狐子精厮打乱咬。
陈金着慌了,心疼大黑了,他大骂一声我-日-你-奶奶,然后这小子竟然像只疯狗似地扑了上去,和两只畜生卷到了一块儿厮打起来。好个陈金!果然彪悍勇猛,只见他拳打脚踢,拿着棍子乱戳,还真就把那白狐子精给揍得嗷嗷痛叫。看来在这种情况下,近身肉搏,才是最不易误伤自己狗的方法啊!
我这在旁边看着也想扑上去帮忙啊,可两个畜生外加一个人厮打着滚打在一块儿,我根本就插不上手!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白狐子精突然摆脱开陈金和大黑的纠缠,直向我扑了过来。
我让白狐子精给攻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抡起皮带就抽,白狐子精硬生生撞了过来,我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只觉得一股大力撞到胳膊上,我整个人不由得向后仰面倒去,心里骂道,狗-日-的白狐子精,力气可真他娘-的大啊!
人还没躺倒在地,我的手就扶在了地上,眼看着白狐子精从我身上窜了出去,我握着腰带的右手撑地,左手飞快地伸出想要抓住白狐子精的尾巴或者是后腿,明显它要逃跑啊,岂能容它溜掉?
可大黑那狗东西更快,白狐子精刚从我身上扑过去,大黑的爪子就扑过来了,结果把我伸出去的手给碰了回来。
几个兄弟齐声惊呼出声,接着便是噗通噗通的倒地声传来。
大黑汪汪狂吠着追出了窑洞。
而我和陈金却根本无暇去追了,因为兄弟几个就在那白狐子精冲出去的瞬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躺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吓得我和陈金连忙挨个儿的扇耳刮子掐人中,整弄了半天,大黑那狗东西夹着尾巴呜呜哀叫着窜了回来,看来是吃了败仗,几个哥们儿也都呻吟着一个个醒了过来。
奶奶-的,白狐子精果然了得啊!
好在是兄弟们各个虽然沾了浑身的泥巴,弄得身上脏乱不堪,不过身体无碍,那便是万福了!
既然白狐子精跑了,咱们再呆在这里头被骚臭味儿熏陶着,也不是回事儿,于是兄弟几个你争我赶地跑了出去。
结果刚刚从砖窑里跑出来,就听身后轰隆隆响起来……
回头一看,几个人不由得倒吸凉气,傻眼了!
奶奶-的,刚才我们所在的砖棚和两口窑洞里头,开始不断地塌陷起来,碎砖头大土块哗啦啦往下掉落,一节节地塌陷着,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快撤,离得远点儿!”我大喊一声,匆忙往一边儿跑去,谁晓得这窑口塌陷起来,会不会牵连到其它的窑洞子塌陷啊?站在跟前儿太危险了,一旦窑顶也跟着倒塌了,非把我们几个埋到底下不可,还是距离它越远越好。
兄弟们跟着我跑出去老远,这才驻足回头观望。
果然,那片窑洞开始纷纷坍塌,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响,有些砖头迸溅出老远,掉入水坑之中,砸破了薄冰,哗啦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