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下自己,也好多赚点儿面子不是?
我爹和我娘还有我爷爷听着外面热闹的动静,就都从屋里出来了,看到我们弄了这么一大堆黄狼子,吃惊之余,也都笑呵呵嘴儿都抿不住了,这么多黄狼子,剥了皮能卖多少钱大家不清楚,但知道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啊——银乐这孩子长大了,自己能往家里赚钱了,这是好事儿啊!
为了方便我们卸车,我爹还专门从屋里拉出来电线,扯到院子里的榆树上,掌上了电灯为我们照明。
看着我爹娘和我爷爷欣慰开心的笑容,我和一兄弟们也觉得脸上有光,齐齐干劲儿十足,三下五除二,黄狼子全部卸到了院子的西墙角。
忙活完,我娘招呼兄弟们洗手,并且让他们都别回家了,今儿晚饭都在这儿吃,这就给做去。
兄弟们本来还打算洗洗手呢,一听俺娘要留他们吃饭,就都纷纷推辞,手也不洗了,全都笑呵呵地客气着出门,和常汉强一起赶着马车倒出巷子,走人了——那年头,我们农村人说话办事水平不高,素质也确实底,可人心都好,平时农忙各家各户互帮互助,忙完了照样回自己家做饭吃饭,心里都觉得不就是帮个忙嘛,干啥还在人家里吃饭啊,咱也有让人帮忙的时候不是?
可不像现在,还没帮衬着干点儿什么活儿呢,那一到饭点儿,就得摆酒席,弄好菜……
又跑题儿了?
呵呵。
兄弟们要走,我也不强留他们了,就招呼他们晚饭后都过来,咱们得熬夜剥黄狼子皮呢,这次可不同以往,黄狼子多啊,明天一天都剥不完。而且,还有那个木箱子呢,兄弟们虽然当着我家人的面不好意思提出来,可我从他们的眼神儿中也看的出来,在他们来之前,这个箱子我不能私自打开,这是大家共有的。
吃饭的时候,我爹娘和我爷爷才问起我身上的衣服怎么都破成那样了,我也不隐瞒,把我们在杨树坡那儿和一群黄狼子大战三百回合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我娘听完后被吓得不轻,可看我没受啥伤,只是被挠了两道血痕,就只是关切地询问了几句并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养伤,以后更要小心着点儿,可不能再去打黄狼子了。我老爹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夸奖我们这些年轻人勇敢,能干,有胆识。
我爷爷在一旁皱着眉头也不说话,等吃完饭后,我爷爷才把我叫到他那屋里,又让我详详细细前前后后地把今天下午发生在杨树坡的事儿一一说了一遍,又让我认真地描述了一遍那个箱子底下压着的紫金色物事。
听我认真地叙述完那个东西之后,我爷爷满面震惊,拍着膝盖说道:“哎哟哟小祖宗们,你们知道那是啥不?”
我这就纳闷儿了啊,我哪儿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况且那东西他-娘-的晃动了几下就没影儿了,真正的来去无踪凭空消失!难不成……是个什么邪物?黄狼子的祖宗?我摇着头一脸疑惑地问道:“爷爷,那是个啥东西?”
“唉,那东西就是太岁啊!”我爷爷脸上震惊之色未消,好像怕我不明白似的,认真地说道:“就是太岁庙里供奉的那位神-灵,救过咱们全村人的命,也帮过咱们村几次大忙的太岁,太岁它老人家。”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原来太岁就是那么个丑陋的玩意儿?而且……我好像还拿着锹在它身上戳了几下,戳掉了几小块儿肉,它奶奶-的,该不会又招惹上邪物了吧?可也不对呀,按照郭老汉所说,那太岁可是救过小黄狼子的命,那黄狼子再怎么狼心狗肺,再如何忘恩负义,也不能把太岁压到它那窝底下吧?况且老太岁那么大本事,怎么就甘心让黄狼子给压着呢?
正在我瞠目结舌,脑门儿上顶满问号的时候,我爷爷又问道:“你说那太岁在黄狼子窝儿的底下埋着,还有个什么东西让你给拿回来了,是啥东西?”
我回过神儿来,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揣着那金色的带链子的三角玩意儿呢,便伸手从怀里摸出来,递给了爷爷,说道:“那,就这么个稀奇古怪的东西,爷爷,我看像是金子做的,您看是不?”
爷爷接到手里掂量了几下,又塞到嘴里,用仅存的几颗牙齿咬了两下,点头说道:“嗯,是金子的,还不轻呢,得有三斤呢。”
“三斤?”我再次震惊,下巴差点儿掉下来,乖乖,三斤……金子……那得值多少钱啊?
“咦?这链子是被你拉断的?”爷爷看着那两条断了的细链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