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说:“什么他娘-的精怪,普通的猫而已。”说完,他扭头往南走去,我们几个也都跟在了他的后面。刘宾伸手扶着我,也不知道是在关心我,还是自己有些害怕,跟我亲密的接触着能够壮胆儿?
我心里暗想,唉,如今的我们,真是草木皆兵了,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邪物才能够驱除干净,彻底的让村子里平静下来啊。
按照胡老四和老太岁所说的话,村里的地灵气儿匮乏,还得等到村里的地灵气儿恢复了之后,慢慢的邪物也就不会再来了的话,那得几百年了吧?我暗骂一声“操!”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后村子里三天两头都会来俩邪物转悠转悠,跟我们发生点儿小摩擦,干上一架什么的?
胡老四说,在如今这个年代里,邪物会越来越少,我们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一直撞上邪物的,可是……这俩邪物怎么来的?老王八精是早先就有的,而且和胡老四和老太岁有仇,可那只大蜘蛛呢?
还有另外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狗-日-的东西的邪物呢?
这要是一直来邪物的话,我们还干不干别的事儿了?我心里突然有了种很沮丧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太多管闲事儿了?邪物来了村里,不就是享受点儿供奉么?只要不伤害到我们,何必跟人家作对呢?
而且出力不讨好,咱们图什么啊?
村里人愿意信仰,愿意供奉,愿意花那个冤枉钱,更愿意把自己的性命往里面一点点儿的搭进去,咱们何必去管这种事儿呢?
其实……
干脆干掉那只老王八精算了,另外一个邪物,让村里人去膜拜吧。
只不过现在好像有点儿晚了,因为,整件事儿已经关系到我们的安危了,那邪物估摸着如今正在成全铜锁娘她们那帮老太太的意愿,想尽办法蛊惑村民与我们为敌呢。
唉,当初要是,要是……
我想到这些,忽然有点儿头大,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从去年冬天到奶奶庙里偷肉开始,每一件事都与我们息息相关,每一个和我们作对被我们除掉的邪物,和我们都有着难解的怨仇……又好像,没多大仇恨?又好像,是我们无事生非的?
“到了到了,都小心点儿。”陈金的声音打断了我乱七八糟的思虑。
抬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前街郑铜锁家偏院的墙头外面,我们四个拐过弯,顺着墙角往巷子里走去,一直走到郑铜锁家偏院旁最矮的那截墙头儿下,踮起脚就能看到里面屋子里窗户上透出的烛光。
铜锁娘和她的儿子郑铜锁,并没有住一个院子,其实原先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不过自从郑铜锁娶了媳妇儿之后,郑铜锁的老婆和婆婆闹不来,于是乎,本来一家子人,在院子中间垒砌了一道墙,硬生生隔成了两个院子。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街坊四邻也懒得去管这些事儿,也没法子管。
您可不知道,铜锁娘那脾性,好嘛,谁管了那就是向着她的儿媳妇儿说话了,谁管谁就会惹下铜锁娘,您说……
这样一个老太婆,谁敢惹?
谁还去管她们家的事儿?
好在是铜锁娘并不介意分开的院子有多大,只要了两间破屋子,另外她的院子很小,其实本来他们家院子就不大,分成两个那就更小了,嗯嗯,比他儿子的那院子要小点儿,院墙到屋门口,也就大概两米多的距离吧。
说到这里您大哥也明白了,这种事儿,压根儿责任就不在郑铜锁的老婆身上,纯粹就是铜锁娘这个老太太实在不是个东西。
多年来,尤其是去年冬天到现在,她的一切行为,更加让我们几个年轻人肯定——她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那时候村子里大部分院墙都差不多,高度不足两米,而且砖与砖之间都是黄泥砌的,时间久了之后,泥巴脱落,于是乎墙上面就多了许多的缝隙,隔着缝隙可以看到院子里许多的事物。
由于院墙距离铜锁娘的屋子只有两米多点儿,所以站在院墙外,只要屋子里的人说话不是悄声的说,我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了,我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只听声音,或者是透过墙缝看看就行了,俺们得趴到墙头上,仔仔细细地看看那屋子里,到底住着除了铜锁娘这个老妖怪之外,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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