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扭过头去没有搭理薛志刚,年前他们两家因为白狐子精邪气儿熏陶的缘故,还干过一架,虽然事后和好了,不过心中自然还有芥蒂,所以对于薛志刚带着责备语气的问话,常汉强懒得搭理,也不想搭理,他觉得薛志刚用这种语气问话,他回答了,那就是好像害怕薛志刚似的,丢面子。
“操,汉强,你就说说,干啥你不早说啊?”陈金在一旁看不过去,气急败坏地说道。
常汉强这才一摊手,说道:“我听说了之后,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她们能请个屁神啊,无非也就是请邪物了……”说到这儿,常汉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话头,扫视了哥儿几个一圈儿,最后停在我的脸上,结结巴巴地说道:“银乐,该,该不会,是,是邪物,在在捣乱吧?”
我心里一颤,扭头看向胡老四,回答这样的问题,他最有权威了,我不能凭着猜测就乱说,更何况,我起初也只是感觉奇怪感觉不对劲儿,并没有往邪物从中作梗这方面想。
胡老四想了想,点头说道:“有可能,听说那天晚上你们在奶奶庙里,烧死了一只大蜘蛛,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几个都看见了的,这不,我的伤就是那大蜘蛛咬的。”我一伸腿,说道:“我估摸着那是个蜘蛛怪,绝对不是精,不然的话,也没那么容易就让我们几个给打死了。”
陈金说道:“瞧瞧,村里人都不信也就算了,连胡老四都不相信了,唉……”
“我信,我怎么能不信呢。”胡老四瞪了陈金一眼,后者立刻回瞪他一眼,胡老四无奈地转过头来,说道:“村里还有邪物呢,那只老鳖精,也入住河神庙了。”
“嗯?”我腾地一下坐直了,皱眉瞪眼地说道:“那你怎么不早说?不招呼我们去干掉它?”
胡老四叹了口气,也不急着回答,点上一袋烟,抽了两口才说道:“不急,现在你们把村里的庙都给拆了,结果老太太们没有单独去供奉河神庙,反而在家里设坛拜神,这就又成了两个地方,她们不知道村里的庙中压根儿就没东西,还以为神灵都在里头呢,所以想着把神灵都请回来呢,于是就请走了另一个邪物,既然有邪物显灵了,她们这段时间里,就不会再去河神庙祭拜,老鳖精憋不住的,自然会和那只邪物争夺村里人的信仰,让它们打去吧,等着它们两败俱伤,如果现在咱们动手,没把握除掉那只老鳖精。”
“老鳖精还敢进村儿么?它难道不怕被我们干掉么?”陈金不屑地说道:“要知道,在河里它作怪的时候,碰上银乐手里的腰带,就吓得掉头逃跑……”
“那不是它害怕,只是不愿意去招惹上麻烦而已。”胡老四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接着说道:“老鳖精没那么好对付,凭咱们几个如果真的跟老鳖精硬碰硬,倒也能除掉它,可老鳖精向来小心谨慎,处事稳重,不会跟咱们硬碰硬的,另外,我提醒你们啊,这次必须听我的,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去河神庙那里跟老鳖精斗,会出事儿的,你们斗不过它。”
陈金不屑地说道:“那意思就是没有你参与,我们几个根本就不行呗。”
“是这样。”胡老四很认真地说道。
“切,得了吧你,哪次都说得那么瘆,那么严重,结果……”
“金子,这次听胡爷爷的,你少说两句。”我意识到胡老四这次绝对没有一点儿虚假,说道:“胡爷爷,您放心,没您的话我们不会去那儿动手的,可是……您怎么就知道两个邪物就一定会打起来?而且,老王八精就肯定能赢呢?”
胡老四淡淡的,却很肯定地说道:“邪物的本性,贪婪,自私,老鳖精本以为村民们在牤牛河边儿的桥头,建立了河神庙,不就是为它建立的么?不就是准备要膜拜它么?可当它发现村民的信仰对象换成了另一个邪物的时候,就会认为是那只邪物在与它争夺,是在挑衅它,而谨慎小心的老鳖精,又发现那邪物在村子里混得风生水起,而且还什么事儿没有,就会认为村里安全,不会有危机,它就会出现和另一个邪物争夺村民的信仰,只要除掉了对方,剩下的信仰,就归它独自享受了……而另一只邪物,刚来到村里没多久,就被人奉为上宾,请到家里面膜拜供奉,而且人又多又忠诚,它会舍得放弃这些么?自然也就会和老鳖精争斗的。”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另外一个邪物要是不敢跟老鳖精斗,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