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呢,犯不上。
其实郑铜锁和他姐姐俩人也真是着急,理亏啊!
事情的经过,他们在家里时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是他们的亲娘在庙里头和那帮老太太老娘们儿背后说人家的坏话,结果竟然还动手把人给打了——那陈锁住的儿子是什么人?若非看你是个老太太,早把你给揍成猪头了!
姐弟俩在家里把老娘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拎着东西就来了。
既然村里这么多人都在场,这事儿双方也都赔了不是,而且人家郑铜锁和姐姐愣是把拎来的鸡蛋肉还有点心都留了下来,这件事儿,也就算到此结束了吧。然而看似结束的这件小事情,却在陈金和铜锁他娘双方,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就像是一根儿导火索,随时都有可能点燃炸药,造成巨大的爆炸。
并且这根儿导火索,难以从心头抹去。
午饭后,我们哥儿几个又去了陈金家,知道这小子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善罢甘休,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想法,而作为他的哥们儿,我们自然不能不帮忙。况且我们也不希望这小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跟他在一起,万一他要想着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我们也得及时拦着他不是?
挨了打,受了气,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就算完了,这不是陈金的性格。
当我们哥儿几个全都坐在他那小东屋里之后,陈金果然恶狠狠地说道:“哎,兄弟们,今天晚上,咱们干点儿大事儿吧!”
“什么大事儿?”我皱眉问道。
薛志刚说:“你该不会是想抄了郑铜锁的家吧?”
“我-操,金子,你可不能像上次那么闹啊,毕竟咱们都是一个村儿街坊邻居的。”郭超赶紧说道。
“是啊是啊……”
我们几个哥们儿都劝着他,这小子要真这么干的话,我们是绝对不能帮助他,绝对不可以参与的。
而且,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子犯错误。
陈金笑着摆手说道:“老子没那么坏,不就是后脑勺挨了一下嘛,没事儿没事儿。”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松了口气,奶奶-的,这小子还不算是无药可救。
“可咱肚子里憋了股气呢,着急啊!”陈金又开始咬牙切齿了,“你们说说,这些天来村里的风言风语,大家也都听到了吧?咱们都快冤死了,好心办了坏事儿,都说咱们几个是坏东西呢,唉,他娘-的!”
哥儿几个都点了点头,原来是说这事儿呢。提起来这件事儿别说陈金,我们几个都闹心,都觉得憋气,换谁都觉得委屈憋屈,窝囊。好歹我们也是救人英雄,当时为了救人,大家伙儿可都豁出命的去干了,明知道那水底下有强大的邪物老王八精,可我们几个谁也没害怕,照样是冲到那波浪翻滚的水里去救人了!
如今竟然说我们几个,是间接的导致了那个孩子被淹死在水中。
我们能不着急么?
陈金接着说道:“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不是说都因为咱们不敬神灵么?行啊,咱们砸庙去!把河神庙给它砸咯,砸得碎碎的!”
兄弟们怔住了,都在考虑着这事儿的可行性。
我想了会儿,咬牙切齿地说道:“对,思来想去,从去年冬天开始,都是他娘的这些村里的小庙给惹出得乱子,咱们不仅要砸了河神庙,村里所有的庙,都砸!哦不,除了南河堤的龙王庙,那是老太岁答应人家老蛟的,咱不能让老太岁失了信誉。”
“嗯,还有太岁庙,也不能砸。”陈金点头说道。
弟兄们想了想,都觉得是该这么干一次了,不干一次,实在是难消解我们这帮人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咱们图什么啊?奶奶-的!既然说咱们不敬神灵,那干脆,就来一次大的吧!
反正我们知道,庙里压根儿就没什么神灵。
正在我们商量着先砸哪座庙后拆哪座庙的时候,胡老四正急匆匆地往陈金家赶来。
兄弟们最近这几天一直觉得憋屈,不仅仅是我和陈金俩人今天上午的时候偶尔听到了铜锁娘她们在奶奶庙里说我们的坏话,其他哥们儿走在村里,也偶尔能听到村里人指指点点的说着我们这帮人的不是。
本来嘛,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我们应该怪罪在该死的老王八精身上,应该对其恨之入骨,还应该像前些天那般,恨不得把老王八精抓起来挫骨扬灰,活活炖了它,吃它的肉喝它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