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试验,从而可以得知抛射体是否抛射过弹丸及弹丸的运动规律。 弹丸从起点到终点要经历起动、推进、在空中运动、对目标作用等不同的过程,并在不同环境中有不同的运动规律,产生不同的现象。
因为现在的枪械枪管里都有膛线(来复线),所以子弹飞出时会和它有一定摩擦,磨损出痕迹。这些痕迹和指纹差不多,基本上从同一枪射出的子弹,都有类似痕迹同时,根据子弹落点的判断,还可以判断出枪手的位置和发射角度。比如一个高层楼有人往外射击,判断出角度后很容易缩小侦查范围。
检测结果是:杀死无名死者的子弹和杀死关山路的子弹同出一辙,也就是说凶手用那把枪杀死了关山路,然后又杀死烂尾楼里的死者,并且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如果不是同一凶手,也是关系密切的帮凶。
罗进试图从凶枪中找出生物检材,但是没有成功,可见嫌疑人已经把凶枪进行处理过,比如把凶枪放到漂白粉里浸泡,然后晾干,再戴上手套去现场作案,这就无法提取生物检材,也就无法做DNA。
凶手的每一步都计划得非常周密。但是周密并不是天衣无缝,世上没有完美的谋杀,只要犯罪,迟早会被抓捕归案。罗进对此深信不疑。
江一明和周挺去医院看望小克,小克住在省立医院住院部B座7012房。他俩一是来看望小克;二是来向小克了解当时的情况。他俩走进7012房时,两个民警站在门边,江一明示意他俩先离开,需要他俩时,再叫他俩回来。
小克已经摘掉输氧的面罩,用塑料管输氧,他看见江一明和周挺进来,想从床上坐起来,但被江一明阻止了,因为医生吩咐他要卧床休息,而且他正在输液。
江一明走到小克的床边,看他的脸色苍白,精神憔悴、焦虑,甚至有点迷茫,以为他还神志不楚,不禁心生怜爱。他和周挺各自买来一斤西洋参送给小克,周挺还买了一束大红色的康乃馨,放在小克的床头柜上,祝愿他早日康复,顿时屋子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江队,周挺,谢谢你们来看我,吴哥和罗进怎么没来?”
“他们忙坏了,方局和席局亲自参加了今天早上的案情分析会,方局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你。”江一明坐在一条四方凳上,示意周挺掏出笔录本准备记录。
“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枪杀死者的六四式手枪上全部是你的指纹,铐住死者的手铐上也有你大量的指纹,而且你又现场昏倒,各种证据都指向你是嫌疑人。”江一明皱着眉头担心地说。
“那又能怎么样,我明显是被凶手栽赃陷害的,我凭什么要枪杀那个无名死者?有什么动机?我又不认识他。”小克感到委屈和愤怒,甚至失望。
“我们坚信你是被陷害的,但是,你知道办案都是讲证据的,你有没有办法证明你没有杀人?”
“我没有办法证明,这明显是一起经过周密策划的谋杀案,意在栽赃于我,或者借刀杀人,假如我为了巨大利益去杀人,我也不会笨到自己迷倒自己的地步。我最难过的是凶手丧尽天良,竟然要用一个无辜生命来做筹码。”
“自从你接了陌生人的电话到现场的过程,我们都已经了解清楚了,我们想了解你到现场之后,看到什么情况?你好好回忆一下,把这过程说清楚。”
“我赶到烂尾楼之后,从窗户里往里看,看见一个男人双手被手铐铐在落水管上,落水管的口径大约10厘米,那个男人半站半跪地倚靠在墙上,已经神志不清,处于半昏迷状态。
“我一看感到不妙,就跑到门边,一脚踢开被闩住的门,然后冲进去,来到那男人的身边,用手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结果他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只有打开手铐,把他送到医院去抢救才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我掏出挂在钥匙圈上的小钢条,这是我平时用来开门的工具,我在手铐的锁眼里捅了一会儿,没能把手铐打开,这时,那男人的双脚完全瘫软,站不住了,整个身子挂在落水管上,因为落水管的交接处突出了两三厘米,所以,手铐就挂在那里溜不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