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办公室的窗帘拉上,我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他的车还在吗?”
“没看见他的车开出制药厂,怎么了,江队?”
“我怀疑他潜逃了,你马上带人去他办公室看看,如果谁要阻拦,直接把他铐上手铐,带到刑警队。”江一明口气严厉,他感到事态严重,紧急情况下,不必中规中矩行事。这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
一会儿,黄华打电话给江一明:“江队,罗坚不在厂里,问值班的保安,他们都说没看见他出大门,怎么办?”
“罗坚的手机呢?”
“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有20多个未接电话,人却失踪了。”
“你们在药厂大门口守着,我们马上赶过去。”江一明叫外围组的人把向华阳带回刑警队,他带1号重案组去江南制药厂。
他们和监视组的人在制药厂大门会合,江一明问:“你们有没发现可疑车辆驶出制药厂?”
“只有两辆小车驶出大门,一辆小车是江南制药厂的;另一辆是平安药店老板的。但是,车上除了驾驶员,没有其他人,这是我们从望远镜中看到的情况,如果罗坚躲在后车厢,我们可能看不见。”
江一明叫监视组的人守住制药厂大门,不许任何人出入,他带重案组去监控室调阅监控录像。
江南制药厂的监控设备很好,100亩左右的厂区里,共有62个监控器,有32个是安装在车间、食堂、宿舍和办公楼里,其他30个安装在露天,全方位地监视着厂区。
他们从监控中发现叶副总的车从车库里开出来,向厂外驶去,因为车库里没有监控器,看不到车子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平安药店老板的车驶进厂里后,就停在行政楼外面,老板从楼里搬出一个小箱子后就上车,开车驶离制药厂,前后不到5分钟。
唯一可疑是叶副总的车,罗坚很可能躲在他车的后备箱内逃跑了。江一明叫制药厂的办公室主任给叶副总打电话,叫他马上回制药厂,说市局的刑警找他。
电话通了之后,叶副总答应立即回来。江一明怕他耍花招,叫吕莹莹对他的手机进行定位,一会儿,她告诉江一明:叶冬强的手机呈移动状态,正在从江南大道北向南移动。江一明这才放心些,他可能正在回制药厂的路上。
果然,片刻之后,叶冬强满头大汗地赶到厂里,江一明问他:“罗坚是不是躺在你车的后备箱里逃出制药厂?”
叶冬强年近六旬,头秃顶了,典型的管家模样,他说:“是的,罗总对我说这两天有仇家追到厂里来,他必须出去躲一段时间,叫我把后备箱打开,让他躺进去,载他到前江2号码头,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对我不客气。我领教过罗总的厉害,对他的话只能服从。”
“他去前江码头干吗?”
“我没问,我是帮罗总打工,没有股份,我没权过问这些。”
“他下车之后去了哪里?”
“他一下车就走进人群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如果你说谎,下辈子就在监狱过吧。”江一明对他很反感,因为他说话模棱两可,似乎有意隐瞒真相。江一明叫人把叶冬强带回刑警队,继续讯问,他可能参与制毒贩毒,即使没有做,也应该是知情人,江南制药厂成立的那天起,他就在厂里帮助罗坚搞营销。
江一明把情况向方理华和席千度汇报,要求对江南制药厂进行彻底搜查,方理华说要检察院的同意才能拿到搜查证,他会连夜跟检察院领导沟通。他叫江一明带人先把江南制药厂看住,不许任何人出入和搬动物品,所有员工和干部必须在宿舍里过夜。
江一明把152个刑警全部调到江南制药厂,分成两班,轮流站岗巡逻,不准任何松懈。
第二天上午,方理华把搜查证带到江南制药厂,江一明叫大家对办公室楼、厂房、食堂和员工宿舍进行地毯式搜查,还带来5条缉毒犬。
他们发现办公楼的地下室有条暗道,小克用破拆机破开密码门禁,让缉毒犬充当先锋,缉毒犬飞快地向前跑去,不久便传来它们的狂吠声,大家知道缉毒犬找到了毒品,都冲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防空洞,电灯把防空洞照得如同白昼,许多制毒机器和原材料有条不紊地堆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