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没在。
“我在上网。”江一明回答。
“那么无聊吗?”她边问边想:还好,他好像并没领会那两个字的深意。
“玩玩游戏,放松放松。”
“有空出来玩吗?我们去打保龄球。”
“我从来没摸过保龄球。”他虽然这么说,但已心驰神往。
“来吧,我教你,凭你的聪明机智,10分钟就能学会。”
10多分钟后,江一明和李妍并肩走进健民保龄球馆,馆内的生意很好,已经没有位子了,老板叫他们再等一会儿,20分钟后有位子空出来,老板把他们领到接待室,端上两杯咖啡给他们,显然李妍是这里的熟客,老板才对他们如此恭敬。
李妍坐下来,正准备跟江一明说话时,他的手机突然叫起来,他看是个陌生号码,有些疑惑,但接了,对方说:“你是江队长吧?我是朱三,唉,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电话,你能来二监一趟吗?有些情况我要向你汇报。”
“什么情况?”
“是阿昌死前的一些生活琐事,我想对你们应该有用,比如说,他死的那天中午曾经在监狱医疗所打过针……”
“他发烧打针很正常啊,我现在很忙,这样吧,明天星期一,我们下午去找你好吗?”江一明不想一次次让李妍扫兴,何况今天是星期天,又下着雨……
“这……嗯……好吧,我等着你们啊。”朱三迟疑一下,挂断了电话。
“怎么,有事吗?有事你先走吧。”李妍问。
“没事,今天陪你就是事。”
李妍甜甜地笑了,这时老板走进来,说有空位了,叫他们去打球,他们上场后,李妍先说几点打球的要领,然后手把手地教他打球,没一会儿江一明就学会了,而且玩得很好,根本不像是个初学者,美好时光走得特别匆快,一个下午在他们的笑声中流走了。
第二天云消雾散,一片晴朗,天空如镜子一般透明,白鸽在城市上空飞来飞去,欢呼着迎接久违的阳光……江一明坐在办公室抽烟,他的思绪随着袅袅青烟四下散开……是谁谋杀了阿昌?谁这么高明?竟然不留任何蛛丝马迹?狱警们为何不让朱三说阿昌是被谋杀的?难道阿昌知道太多监狱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叮……叮……”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打断了江一明的沉思:“你好,请问你找谁?”
“江队,我是老叶,不好了,朱三摔死了,你们赶紧带人来看看吧,不要让媒体知道这事,要不我们二监会被舆论淹没。”
江一明心头一紧,完了,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昨天朱三打电话来时,就应该去二监看他,一定能从他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而且朱三可能不会死,因为凶手昨天还不知道朱三掌握了凶手的致命线索,现在让凶手提前灭口了……
江一明深感自责和后悔。他和吴江、左丽、小克、罗进,迅速赶到二监,叶监狱长和另外两个狱警已经站在大门口等候,他们和江一明五人打过招呼后,把他们带到事发现场。
现场在莲花山下的一片桔子林底下。负责带队的狱警林队长说: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今天天晴,我和另5个同事带领12个服刑人来到桔子林除草,这片桔子林是我们二监的产业,因为桔子林离二监狱比较远,我们在镇上餐馆里订了18个盒饭,吃过午饭后,大家躺在林子底下休息,朱三不想休息,说去崖壁上看风景,我叫他小心点。他说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总不会掉下崖壁吧。他每次休息都爱坐在崖壁上看风景,崖壁离我们只有40米左右,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我让他去了,朱三坐在崖壁上,坐了两个多小时,等我们的开工哨子吹响时,他才从崖壁上站起来,没想到他刚转过身,就“啊”地叫了一声,身子突然向后倒去,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向崖壁下坠落……当我们赶到崖壁下时,他已头颅开裂一命呜呼了……
“林队长,朱三摔下崖壁时,有没有人在他身边?”吴江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吹哨之前先看着朱三,直到他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会不会有人预先躲藏在崖壁上,等朱三起身回头时,突然用铁勾子把朱三拉下崖壁?”江一明问。
“这更不可能,朱三一掉下去,我们就跑到崖壁头上去看,崖壁上没有任何人,假如有人躲藏在那里,绝不可能在几秒之内逃走,更别说那是悬崖绝壁了,除非此人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