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企图和动向,在未实施以前,其深密恰似乌云密布的天空,不见日月星辰,这样敌人便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五、镇定。当战机未熟,伺隙观衅时,其行要像屹立的山岳一样,敌人则不敢摇撼。
六、暴疾。当潜兵突袭时,其行动恰如雷霆闪电一般,使敌人仓皇四顾,罔无所措,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卒电不及瞬目”,这样,敌人在惊恐战栗之下,耳聋目眩,四肢百体几至丧失知觉,就更无从还击了。
田武完全康复了,幸喜没有留下什么残疾和后遗症。
这造孽的率然,真该受到严厉的惩罚,然而蛇蝎之辈,怎可与之计较,王栩怨自己管理不善,还是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立功赎罪吧。
一天,王栩将盛率然的铁笼子搬了出来——率然原盛于木笼之中,咬断了木棂出来闯祸,咬伤了田武,从此王栩便特制铁笼盛之,以铁棍击其头,尾巴就来救应,打它的尾,头就来救应,打它的中部,首尾都来救应。
这率然虽然可恶,但却极其有趣,田武看得入迷,并接过老师手中的铁棍,照样打了一遍,率然的反应如故。这是多么好的教具啊,演示之后可令人不言而喻,善用兵者,要像率然,使三军形成一个完整的、有机的整体,各部分工而不分家,必要时应彼此相互救应,以使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岂止是用兵如此,各项工作无不如此!
由上述描写不难看出,王栩教授,多是从感性到理性,从具体到抽象,从实践到理论,这是人类的认识过程和规律。有时也从理论入手,在理论的指导下实践,或边讲理论边实践,譬如讲“奇兵与正兵”便是如此。
就在逗率然后次日下午,在当院的青石上,王栩老师向田武讲道,奇中有正,正中有奇,奇正相生,变化无穷。那么,什么是正兵呢?大体上讲,按照通常的战术原则,以正规的作战方法进行战斗的,都可以叫做正兵。根据战场情况,动用计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打敌人措手不及。不是采取正规的作战方法,都可以称为奇兵。
谋贵用奇,奇由正生,无正难以求奇。
奇隐于密,密不仅是避开敌人视线,而重在迷乱敌人的心智。
奇与险常常结为伴侣,在危难中求安全,在险绝处求成功,人们以为不可能取胜的时间、地点,往往是走向胜利的坦途。
无巧不成书,因巧而成奇。战场上时时会有偶然的机遇,意外的良机。智力反应快的将军,则能结交这匆匆来去的不速之客,一矢中的,改变局势。
奇所以为奇,必出于常识、常规、常法之外,活动无定迹,行动难猜测。
奇谋虽可偶然从脑际里闪出,但这决不是侥幸之功,而是因思维突破了旧的逻辑程序的框框。大凡善出奇兵的思想家,都不拘泥常法,所以他们能在极其复杂的战场上,抓住那些最关键、最本质之点,来考虑自己的行动决策;处于进退维谷之际,仍能发挥创造性的思维,从一个可能点(哪怕是1%的可能)出发,进行跳跃式的和不规则的思维,联想而又反想,一下子冲破常见、成见、偏见和浅见的罗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奇将军”只有跨上突然、快速的骏马,才能在单位时间、单位空间里纵横驰骋,创造出神话般的奇迹来。
今天王栩兴致极浓,侃侃而谈,听得田武如痴如呆,师生配合默契,教与学和谐而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