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他是孔县人,尽管希望借助冷枫之力脱困而出,但也不想让孔县在冷枫和李逸风的较量之下,硝烟四起,最终一片狼藉。将孔县本土干部斩杀得七零八落,也不是关允所愿。
但愿有朝一日事发之时,冷枫掌握了生杀大权之际,他不要大开杀戒才好。至少,不要让孔县的秩序和经济发展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再回到秘书科的时候,温琳和王车军已经到了。
王车军本来请了病假,他现在还头脑昏沉,浑身乏力,昨天打了一针也不见好,一早又吃了一把药,原本想要闷头睡上一觉,但今天事关流沙河大坝项目领导小组成立的大事,他想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就硬撑着来了。
“关允,今天怎么来晚了?平常你可总是第一个到,是不是昨天晚上劳累过度了?”王车军已经决定要低调了,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理。但一见关允,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起昨晚关允陪着瓦儿和温琳的幸福时光,而他不但挨了一针,还一晚上头疼欲裂,没有睡好,差距太大了。
再联想到一早上班路上遇到的几个熟人,阴阳怪气地冲他打招呼,还说什么下次直接一步正科了,明是恭维实则嘲讽,他差点气得当场翻脸。
关允早就习惯了王车军的冷嘲热讽,平常他是一笑置之,今天却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是呀,我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每天都打扫卫生打好热水。车军,你进来的时候,卫生打扫了没有?热水有了没有?”
一句话既点明了他今天还是第一个到,还暗示王车军,享受一年的无偿服务了,难道还不满意?
王车军脸一红,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水杯上,讪讪一笑:“下次我负责打热水,温琳负责打扫卫生。”
温琳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口:“我呸,凭什么你替我安排工作?王车军,你太抬举自己了吧?你也不想想,秘书科三个人,谁的级别最低?”
平常温琳和王车军关系虽然一般,但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不对付的事情,哼哼哈哈也就过去了。今天她是怎么了,上来就是一顿扫射,王车军脸皮薄,这下非被扫得遍体鳞伤不可。
果不其然,王车军一下就涨红了脸,温琳不但哪壶不开提哪壶,以级别论高低,而且还当着关允的面呸了他一脸黑,是可忍孰不可忍。王车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温琳:“温琳,你,你……”
气势似乎很足,却最终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王车军摔门而去。临走时,他还不无怨恨地瞪了关允一眼,关允回应了他一个很无辜的眼神,而且说实话,温琳突然发火,关允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丰碑和地雷
“怎么了温琳?”关允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见温琳余怒未消,胸脯气得一鼓一鼓,他还纳闷儿,温琳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见王车军的嘴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温琳又不是当面甩脸的人,今天的事情,肯定事出有因。
“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你!”温琳白了关允一眼,“早就对你说过,别给王车军好脸色,你就不听。王车军就是一个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