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叶之然此时还不知道是苦德和尚的那块玉挡住了匕首的行刺,救了他一命,同时救了所有人一命。
“两李”中的弟弟面对的是刘兵和黄如成,在刘兵扑上来的同时已经拔出枪,没有丝毫犹豫,对准刘兵就连开两枪。但刘兵的路线和叶之然、章立人扑向“两李”中的哥哥那样,前行路线也是一条弧线,他起步扑上来的时候在他的正前方,到身前时已在他的左前方。弟弟的第一枪就打空了,第二枪迅速调整了方向,打中了移动中刘兵的右胸进肩膀处,他明白这一枪也没打中要害,正准备再补一枪,就听到哥哥的惨叫声。所谓关心则乱,听到惨叫声后,他意识到哥哥那边情况危急,忙调转枪口对着叶之然的方向开枪。几乎在开枪的同时,他恐惧地发现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的粉末撒了过来,眼睛立即痛了起来,鼻子里也吸进很多干燥的东西。是石灰!慌乱中他不知道开了二枪有没有打中目标。
双方交手的一刹那,叶之然感觉到对方冷冰冰的匕首刺中自己胸口时,被胸口的物件挡住了。他来不及细想,用力将手插进对方的一只眼睛。然后,叶之然听到对方惨叫一声,接着,胸口顶着的匕首没了力量,他忙收回手准备去抢匕首。就在这个时候,叶之然就听到右手方向传来二声枪响,第一颗子弹从右侧面打过来,他感觉左胸和左手同时一痛,子弹打穿了他胸前的肌肉并穿进了手臂。紧接着第二声枪响后,叶之然惊讶地发现他那一只眼睛正在流血的对手,头部中弹软软地倒了下来。叶之然忙转头一看,看到“两李”中的另一人面孔上被撒了白白的一层粉末,眼睛半张半开着,正调转枪口指向黄如成。叶之然知道一定是对方慌乱中打错了目标。他忙瞥了一眼章立人,见他正用手按住胸口冒出的鲜血,一时间没有行动力了,就忍住痛,弯下身体,用右手夺下对手的匕首。
此时,“两李”中的弟弟开了两枪后,眼睛已是酸痛难忍,视线也模糊了,他调转枪口瞄准黄如成连扣扳机,却发现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而黄如成已经扑到眼前。危急中,他急忙将身子稍稍移动一些距离,右手持着手枪,用枪身对着黄如成的脑袋击去。
这里交代一下石灰的来历,是这样的······
黄如成一直走在四个人的最后,在进朱画家的家门前,他已经怀疑进去后会遭遇小偷。刚巧朱画家及邻居都准备造新房,门口有一大堆干石灰。黄如成是泼皮,和人打架时,撒石灰、捏对方的睾丸等下流招数向来是用惯的,就随手抓了一大把在手中。走进北厢房时,他还没有看清对方的面貌,就听到叶之然的大喊叫喊,然后他看到刘兵朝另一个人也扑了上去,并且给他留出了空间。然后他看到对方有拔枪shè击的动作,急忙将手中的石灰对住对方的眼睛撒了过去。这招是他用惯的招数,况且相聚二米的距离,石灰自然撒得极准。而且这个黄如成也不亏是马石乡头号泼皮,撒出石灰后,他没有作丝毫的停顿,就冲了上去一把抓向对方的裤裆。由于石灰起了作用,对方慌乱中没意识到黄如成的意图,在开枪没子弹后就用手持着枪身往他脑袋上打。黄如成本能地侧了一下头,在枪身打中他头部的同时,手已经抓到了对方的睾丸,脑袋吃痛之下,几乎是条件反应,用力一把捏了下去,直接把对方的蛋捏碎。
叶之然抢过匕首站起身转向另一个歹徒时,就看见了这一幕。黄如成满头鲜血倒了下去,手紧抓着对方的裤裆部位,歹徒也是嚎叫一声弯曲着身子面朝地板就跌了下去,叶之然毫不犹豫,扑过去对着歹徒的后背就是一刀,把匕首插得只剩下手柄,刀刃已经全部插入其背心。
叶之然这时候才感觉到左胸和左手的疼痛,血顺着身体直往下流,他忙用右手按住伤口,看了看屋内。章立人右胸中刀,他此刻正脸sè苍白正用手捂住伤口,他估计只要止住流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再看刘兵倒在地上,右胸近肩膀的地方中了枪,子弹穿透了身体,失血极多。而黄如成一脸鲜血“哼哼”着有点神志不清。他忙叫一声:“黄如成,快帮刘兵止血。”再看看朱画家,朱画家此刻依旧颤抖着身体,满脸惊慌失措地正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