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问刘兵。
“我都问过了,他们两家本来就想建房的,朱画家适当补贴了一些动迁的款子,现在都同意翻建到村里其他地方。”
“那好。”叶之然点点头,回过头对朱画家说:“一定要和他们两家谈好,不能节外生枝。”
朱画家说:“这个问题不大,左右邻居都是老亲,不会为难我的。”
叶之然点头说:“那好,朱画家,我再说说程序。是这样的,等他们两家拆除后,你打个报告给村里,村里同意后报到我这,我再审批后报到县国土局。因为你的宅基超标太多,另外要打个用地申请,我建议您以建造画院的名义上报,这样容易批准。”
“好的,小叶,那让你费心了。”朱画家见叶之然一点也不推诿,很是高兴。
正事谈完,轻松起来,大家打开酒瓶,一一满上。朱画家没有太多的文人气,喝酒也很豪爽。
叶之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章所,两李最近有消息?外面传的也太不靠谱了,一会说在上海出现,一会说逃到了xīn jiāng,到处都留下踪迹。”
“这两个姓曹的!”章立人借用叶之然的口头禅骂了一声,“搞得全国公安系统不得安宁,省厅、市局、县局每周有专门的jīng神下来,要我们二十四小时待命,所里现在专门派了值班,一有风吹草动必须立即上报,宁愿报错也不能漏报。”
朱画家说:“但愿早点抓捕到,还大家一个安宁的rì子。”
大家点头称是。
酒酣饭足,四人愉快地告别。
叶之然答应了张念悦饭后去看她,方向明确。夏夜月光皎洁,晚风中轻快的乐曲柔柔地传过来,让酒意微醺的他感觉欢乐无比。
“木头,你喝了多少酒?”张念悦打开院子的小门,见叶之然憨态可掬地站在门外,自行车东倒西歪的靠在院子的墙边,不悦地嗔怪。
“没醉呢,念悦。”叶之然呵呵地笑道,他看见张念悦穿一件白底细花的连衣裙,更衬托出她肤sè的白皙,整个人在月光下当真是白衣胜雪,仙姿翩翩。叶之然望向她的目光不觉有些热切起来。
“酒气冲天,臭死了,今天不让你进门。”念悦使起小xìng子。
看着她轻怒薄嗔的面庞,叶之然感觉心里痒痒的如有上百只蚂蚁在爬,故意叫屈道:“那怎么行,你自己电话里说喝了酒也要来的。”
“臭木头,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放你一马,进来吧。”张念悦见他有些发急,微笑了一下,让开了身体。
叶之然把车推进小门,问:“叶老呢?休息了?”
“爷爷休息了,我们就在前面的屋子坐一会,说说话。”张念悦道。
进了前屋,张念悦搓了把毛巾递给他,说道:“擦擦吧,都是汗。”
叶之然说声“谢谢”,接过来擦了把脸,嘴里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酒嗝,惹来念悦一个白眼。
叶之然向来是拿念悦的白眼当补药吃的,就笑了起来,把擦过脸的毛巾递给念悦。他的手指接触到她纤细手指的一刻,好像全身的神经细胞都集中到了指尖,感觉特别敏锐。
“坐下吧,我们说会话。”念悦接过毛巾后说道。
在念悦的体贴细致的关怀中,叶之然觉得有一种甜蜜的快意涌上心头,年轻的心在她的柔情里悄然地越陷越深。而在微醉的状态里,看着念悦走来走去搓毛巾,挂毛巾的动作,更觉得她每个动作都是美丽的化身。“念悦,今天我是和章立人、朱画家他们吃饭。”他如实报告道。
“朱画家?我听说过他的名字,他有什么事要请你们吃饭?”张念悦不解地问。
“朱画家住在省城,这些年名声大了许多,去求画的人也增加了许多,影响他创作,所以想回老家盖个大宅子,可以躲过来求清静,但宅基超标准很多。”
“所以他就请你喝酒?木头,你有点小官僚了。”念悦有些不悦。
“他是知名画家,如果以画院名义申请应该是可以的,他们这种画家都有很多学生的,在家教画也需要场地的。”叶之然解释道。
“就这点事要谈到这么晚吗?”念悦仍不满他的解释。
“我们喝酒啊,谈完事就随便聊聊,我听朱画家讲的画坛趣闻也非常有意思。”
“噢,说一个给我听听。”念悦在他身边坐下,用她美丽的眼睛望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