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实在话,当我看到屏幕上面,闪现的是他的名字,我的心情悲喜交集,忽冷忽热。
最终,我装作很酷很拽地说:“在忙,有事说事。”
那头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他说:“陈三三,我想麻烦你一件事,行吗?”
我顿住,本来想很炫酷地说,你别麻烦我,本大爷不爱被麻烦。
但是我最终吞下这些话,而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说吧,什么事。”
张明朗的声音,依然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说:“明天就放春节假了,明天晚上是盛德公司的年会,我爸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所以我想请你….”
张明朗欲言又止,于是我很没礼貌地轻笑一声说:“你想请我陪你演戏,去公众场合秀恩爱,对吧。”
张明朗怔了怔,沉默了不下三十秒,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他说:“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想见见你。”
我哦了一声,最后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接着说些什么。
然后张明朗,他继续说:“那我当你同意了。明天下午五点,我过来接你。”
我拿着电话,把话筒贴在嘴边,想了想然后问:“年会几点开始?”
“6点准时开始。”
我又是哦了一声,然后对着电话慢腾腾地说:“那你提前一点过来,陪我去买件好一点的衣服,再带我去弄个头发,我不想灰头灰脸的去。”
张明朗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
我又把刚才那番话重复了一次。
大概是觉得难以置信,张明朗又是愣了挺久,这才说:“嗯,我知道了。”
盛德集团的年会,地点就设在福田中心区的一个看起来挺贵的酒店,光名字就特别长特难记,叫星河丽思卡尔顿酒店,土豪公司,包下了最大的宴会厅,可以容纳好几百人。
本来,我在天虹选了一双差不多8厘米的高跟鞋的,但是张明朗非要执拗地给我换成平底鞋,我想着他陪我买衣服的时候,我一直走走停停试了那么久他依然好脾气挂着笑容,也不好发作,最后只得作罢。
应张明朗在路上的要求,我们如同之前那种,像是没有任何争执一样各种甜蜜恩爱牵着手,可是鞋子有点矮,我身高也一般般,站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就小巧得让眼睛近视的人看不到似的。
与之前怂兮兮的样子不同,全程我面无表情,微微抬高了下巴,镇定自若地走着。
我这才发现,当我不再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我活着会更自在一些。
而之前一向对于来这样的场合镇定自若的张明朗,似乎显得有点紧张,他的手心里面沁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我终于打破这个的气氛,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要不然,你先放开我,去跟别人招呼?”
张明朗迟疑了一下,最终说:“好,你坐那张餐桌,如果你饿了,可以先去那边取点小糕点,但是注意不能吃薏米,医生说怀孕了不能吃这个。”
张明朗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指了几个方向。
我哦了一声,加大手劲顶开他的手,然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既然来了,就该吃吃该喝喝比较好。
不过,冤家路窄这句话,说得还真不错。
就在我拿了个碟子和夹子去夹那些小糕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两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呵呵,像她这样的居然还能留在纳斯达,现在还来参加年会了,果然是现在狐狸精最有市场,生命力最强吗?”
“穷鬼嘛,最开心这样的事了,就是过来混吃混喝的。”
我还没转过身来,就分辨出其中一个声音来自谁的。
不用说,最爱骂我狐狸精的,就是前段时间被张明朗炒掉的策划员钟小柳。
不得不说,在盛德的年会能碰上她,我挺意外的。
然后回想张明朗炒掉她的时候说过的那番话,我瞬间明白过来了,她可能为盛德的某一个人办事,然后被张明朗知道了,就把她踢出纳斯达了。
换一个话就是,她拿着纳斯达给的工资,干着无间道的活,被人发现了,当然要灭了她。
虽然现在我跟张明朗这样的状况,但是不代表我遇到了损害了他的利益的人还能笑面迎人了。更何况,这段时间,我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觉得无所谓自己忍着,让那些人在我头顶上撒野,没这样的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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