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正是虚弱的时候,那种熬过严冬,如释重负的表情困挠了自己多少年啊,而现在,他们不用再担心遭到白灾,来用再在茫茫的大雪之中无助地看着年迈的爹娘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帐蓬,也不用再担心某个雪夜,会有其它部落挥舞着马刀突然冲进营地,大肆劫掠.
一切都过去了.
méng人失去了很多,但却也得到了更多,相比失去的,雅尔丹更愿意看到族人们脸上现在如花的笑容.
看着身旁向百姓挥手示意的云昭,雅尔丹满足地悄悄地伸出手去,牵住了云昭一边的衣衫.而在另一面,红娘子几乎在同时也是伸出手去,牵住了云昭的另一这的衣角.
或许没有雅尔丹那样深的感慨,但红娘子亦然被这火热的场景所感染,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沈叔叔曾给自己描述的太平盛世的模样,现在,不就是么看着云昭怀里刚刚几个月的儿子云允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mì,想起自己当年的任xìng,不由一阵后怕,如果当初云昭不再理会自己了,眼前的这一切可都是美梦一场了.伸出手去,紧紧地攥着云昭的衣角,生怕一不小心,眼前的这个男人便会溜走,再也抓不住了.
两个女人,想得虽然不同,但落实的根脚之上,却又都是一样的,云昭自然没有心思去理会左右两个老婆此时的心理变化,他的心中,此时充满了骄傲,而怀里的儿子,在如此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居然睡得极为香甜,脸上不时lù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也不知是不是做梦正在吃nǎi,在梦中也乐着呢!
马车缓缓停下,汇集在码头上的文武百官推金山,倒玉柱,一齐拜倒在地,”参见王爷!”
“罢了罢了,自家兄弟,哪来这么礼节!”云昭大声笑着,一边的红娘子赶紧将允文接了过去,抱在怀里,一按马车车辕,云昭跳了下去,”都起来,都起来,王宾,这便是你的杰作了,好长时间没有过来看了,瞧这模样,还真是宏伟之极.”
王宾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满脸红光,”王爷,这全是托您的洪福啊,要不是您的大力支持,哪有这宏伟的工程,王爷,这运河一通,北地便再无后顾之忧,塞上江南,指rì可待,chūn秋史笔,必将为王爷重重地写上一笔.”
云昭大笑,拍拍王宾的肩,”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倒是你,这几年没rì没夜的在工地之上cāo劳,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看到这样宏伟的工程在自己手上诞生,心里哪份jī动,当真是无以言表,王爷,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工程啊,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看着他从无到有,从一点点到慢慢地成长,贯通,虽然累,但却值得.”王宾由衷地道,”我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遇着王爷这样的明主,那有这样青史留名的机会!”
云昭微微一笑,”什么明主不明主的,王宾,小时候秦先生教我读书,曾经有一段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飘杵,但反过来,是不是也可以说天子一念之善,便可以造福亿万生灵呢,我们站在山的顶峰,一念之间,便影响着千万人的生计,我做了我该做的,你做了你该做的,如是而已.至于功过是非,自有历史评定,看到那些欢乎的百姓了吗却不知有多少人家中没了儿子,没了丈夫,没了家中的顶梁柱,面对他们,我又有何颜自称明主啊.”
“王爷,自古要造就一个盛世,无不是在废墟之上建立起来的,现在所付出的代价,都是分娩前的阵痛而已,而我们所要看到的,却是之后的喜悦和欢欣.”不知什么时候,马一功走到了这边,听到云昭的话,赶紧道:”北地人民眼看着rì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太平盛世已渐有模样,但在南方,却不知还有多少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王爷,此时此刻,正是要紧的时候啊!”
云昭微微一笑,”也不知南方的那些人,是不是正希望我们过去,也许,他们在大骂云昭逆贼,不忠不孝,害得天下民不聊生呢!”
“王爷,可还记得刘绪通么”韩仲也走了过来,笑道.
“刘绪通,千牛卫统领,我怎么记不得”
“此人投降之后,不愿为官,在兴灵当了寓公,不过此人现在可以观念大变啊,逢人便说,王爷您才是这天下真正的明主,而随着他投降的那数万千牛卫,如今都已在北地安家乐户,安居乐业了,都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北地人,王爷,如果南方有那么好,这些南方人为什么不选择回去而留了下来.不瞒王爷说,还有不少以前的千牛卫军官在咨询能不能重新从军呢这便是人心,这便是人望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