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浩源战死了,他主导的这一次进攻,在主攻大堤这一段的两千士兵死亡超过一半,剩下的一半人也暂时失了战斗力,这样的结果让丁仇几乎疯掉,看着被切割成两半的敌人防线,丁仇呛的一声拔出插在身边的铁枪,对着简浩源的尸体道:“兄弟,黄泉路上,你却慢些走,稍稍停留一会儿,等着我替你将仇人的人头拎来。”
说完这句话,丁仇大步走向左侧的山峰,铁枪遥遥前指,“征北军前进”
“征北军万胜”士兵们扔掉了手中还没有吃完的馒头,踢翻了满满的铁锅中的肉汤,拿起刀枪,迈开大步,冲向了左侧的敌人防线。
古太冲的笑容还没有完全落下,便看到了征北军cháo水一般地涌来,他顿时呆住了,在他的想象中,遭受如此重创的对手,怎么说也得休整一段时间,以用来平复创伤,恢复士气。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误,但这只是针对一般部队而言,对于征北军卢城营,这种打击实在算不了什么,{ 因为这支部队自成军以来,多次经历过损失超过大半的血战,苦战,减员一半以上对他们来说,根本不会对士气造成影响。比这更惨的都有好几次。更何况,刚刚遭受的损失不过是减员千余人,对于卢城营来说,这除了更大的激励起他们的士气与杀气以外,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无数的霹雳炮掉转了炮头,对着左侧山峰狂轰乱炸,士兵们抬着伏魔弩,沿着山坡向上爬行,丁仇冲在队伍的最前头。
愤怒的力量难以抵抗,已是损兵折将的古陈军队又被分割成了两半,仅仅一个时辰之后,丁仇便踏上了对方的防线。全身甲胄的丁仇现在像个刺猬,身上插满了箭矢。但征北军为高级将军量身定做的凯甲,使他几乎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稍许的皮肉之伤他根本就不在乎,经历了冯口血战,十里铺熬战的丁仇,伤痛于他而言,几乎没有影响。也就是战事结束之后,才会反应过,才会记起疼痛的感觉。
现在的丁仇连脸上都带着铁面具,当真便是一个移动的铁架子,他与他的亲兵作为这支部队的箭头,无可阻挡的踏上了对手的防线。
他的样子太吓人了。一张魔鬼的面具,还有那身上一动就摇椅晃的羽箭箭尾,在对手看来,中了这么箭还活蹦乱跳的人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丁仇长枪吞吐,每一枪刺出,都会夺走一条人命。
“不留活口”这是丁仇在出击之时说出的一句话。追随他的士兵们不折不扣地执行着这个命令,哪怕遇见敌人已经失抵抗力的伤兵,也是毫不留情的一刀斫下。
古太冲与阵昂只能逃跑,跑向另外一座山峰。
丁仇衔尾而追,紧紧地追赶着他们的脚步,咬着对手的尾巴直接破开了他们的第二条防线。
愤怒的征北军卢城营无可阻挡,丁仇赶兔子一般绕了大半个山梁,将古太冲与陈昂赶到了右侧的山峰。短兵交接之中,迅速击垮了对手的抵抗,对手无路可逃,只能向山下逃亡,但在半山腰中,征北军有弩箭替他们布好了一道死亡线,在不断的逃亡之中。不断地倒下,古太冲与陈昂的军队越来越少。
天边渐渐露出了一丝曙光,快要天亮了。这一战竟然打了整整一夜。
丁仇将古太冲与阵昂包围在山巅。
看着杀气腾腾的征北军,古太冲与陈昂绝望地背靠背抵在一起。
丁仇眯起眼睛看着对手。嚓的一声将铁枪插在了地上,身后的亲兵赶紧替他拔身上的箭矢,一路追击,丁仇身的箭支许多在林间已被树枝挡掉,也许一些因为妨碍了他的行动,被他随手拔出扔掉,饶是如此,亲兵仍然从他身上拔出了十数支羽箭,鲜血染红了盔甲,看着煞是吓人。
打了一夜的仗,又流了许多的血,便是丁仇这样的身体,此时也是有些头昏了。
“那个王八蛋下令破堤的”丁仇沙哑着嗓子,问道。此时他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但更因为如此,反而显得yīn气森森。
百余名敌军没有人说话。
丁仇冷笑了一声,“说出来,老子便饶了其它人的xìng命,否则,你们陪着他一起下地狱,弓弩手,准备”
无数张强弩,短弩抬了起来,寒光闪闪的弩箭对准了圈子中的百余名敌军。
死望的yīn影之下,对手终于退缩了,紧紧靠在一起的百余人缓缓地退开,露出了最中间的两个人,古太冲与阵昂。
“两人都是”丁仇取下了面具,用力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取下面具的他更是吓人,一半是天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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