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句谢了,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任何话语,连仲文反转手里的佩刀,直直地插向自己的小腹,他用力是如此之猛,刀尖从小腹进去,直从背后透将出来,他撒开双手,尽力张开,人从马车这上仰面朝上,重重地跌了下来,两手似乎在拥抱着什么,砰的一声,溅起一地尘埃,两手却依然箕张上天,两眼瞪得大大的,天上,刚刚好有一团极大的云朵飘过.
连仲文死了,死时,嘴角竟然带着一丝丝的笑容.
连仲文死得如此绝决,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蒙人最重英雄好汉,虽然心中恨极了此人,但这个敌人死得如此垒落,却又让人佩服.
云昭叹息着摇摇头.
札木合的眼光从连仲文身上收了回来,犹自滴着血的马刀径直指向邹鹏等人,森然道:”你们是放下武器,束手就缚呢,还是追随连仲文而去?”
邹鹏身上已经多处负伤,看着倒在地上的连仲文,手颤抖着,倒转刀锋,几次想要插进去,却又无力地垂``下,其它人的眼光都盯着邹鹏,终于,在札木合鄙夷的目光之中,邹鹏手里的钢刀当的一声坠落在地上,他整个人亦如同一瘫乱泥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绑起来!”札木合呛的一声回刀入鞘,大声喝道.蒙兵一涌而上,将残余的几名刺客按倒,四马攒蹄地捆了起来.
官道之上,一堆废墟里,王宾跌坐在地上,脸色有些呆滞,身上溅满了淋漓的血肉,白的红的黑的花的布满了他的全身以及脸庞,王大人洪福齐天,伏魔弩劲射而来,他根本无法反应,但运气却是出奇的好,他身边的几名工部官员被弩箭射得几乎全身破碎,正中间的他却是毫无无伤,不过漫天血雨之中,这位工部尚书大人仍然跌在地上,直到所有刺客就擒,他仍然无法自己爬来,全身的肌肉仍然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王大人,受惊了!”云昭走到王宾面前,弯下腰,亲自将他搀了起来,如果对方是一员武将,只怕云昭早就飞起一脚,直接将对方踹到河床当中去了,不过王宾就是一个书生,生平就没有见过这种血肉成河的场面,倒也不用责怪于他,没有吓昏过去就算不错了.
“王爷!”王宾大叫起来,声音尖厉,云昭猛地直起腰来,太刺耳了.这家伙还没有恢复常态呢!”王爷!”王宾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跳了起来.”王宾见过王爷!”
云昭摆摆手,对身后的札木合道:”派两个人扶着王大人,一起回秦州衙门,先歇着吧!”
札木合挥挥手,立即有两名蒙兵闪身而出,一左一右夹住了王宾,王宾看着在云昭身边袅袅婷婷而行的雅尔丹和玲花,心中忽生惭愧,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想要自己走,两只腿脚却自怎么也不听话,也只能红着脸罢了.
秦州府衙,云昭居中而坐,雅尔丹仍然蒙着面纱,敛手坐在一边,札木合居于另一侧,在大堂的中央,那架仍然泛着油光的伏魔弩便立在那里,所有人的目标都聚焦在这架伏魔弩上.
“伏魔弩乃是军国重器,所有的制造技艺都在兴灵锋锐兵工厂,根本不可能外传,再说了,连仲文也不可能带着一架伏魔弩偷渡过来,那么,这架伏魔弩是从那里来的?”云昭问道.这件事他必须要查个明白,如果伏魔弩随便都能偷出来,那么以后行走在北地之上,还有什么安全感,别说是一般的北地高级官员了,便是他这样的武道好手,猝不及防碰到这种厉器,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王爷,伏魔弩在军中是严格管制的物品,不管那支部队,如果少了一台伏魔弩,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所以,这架伏魔弩绝非是从军中偷出来的.”札木合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带着一台伏魔弩走太远的路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便是从秦州获得的.
“是与不是,查了方知,等耿冲的消息吧!”云昭淡淡地道.
耿冲是在行刺行动拉开序幕的时候,方才从兴灵赶到了秦州,对手竟然是用伏魔弩行刺让他浑身冷汗淋漓,王爷受了伤更是让他如同五雷轰顶,这一次他在兴灵被连仲文派出去的人手绑住了手脚,等收拾掉这些人赶来之后,却是已经晚了,这一次不管如何,自己玩忽职守,肃敌不力的罪名是逃不过去了,想着这些,耿冲便是气得七窍生烟,伏魔弩,只可能出自秦州各军之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出自蒙军之中,征北军对于伏魔弩这些利器看管是极为严厉的,只有蒙军,一向散漫惯了,又刚刚给他们配了不少的伏魔弩以及补充的零部件,问题只可能出自这个方面.一到兴灵,耿冲便带着大批手下进了蒙军军营,开始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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