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少将军放心,我们斥候营都是从山里爬出来的,征北军那些从北地来的家伙,只怕他们见过的大山比他们的身高也高不了多少吧!”
听着这话,屋里所有人的都笑了起来.
谢昭很满意将领们的放松,拍拍手掌,”好了,就这样定了,大家回去之后,各自准备,三天之后,我们进山!”
马兰山,望日峰,马友正悠哉游哉地躺在吊在树上的吊网之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山间的清风,阳光,鸟鸣,兽吼,他进入马兰山之后,一连数次袭击了贵州的运输车队,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在他的周围,这样拴在树间的网床密密麻麻,这种简便又易携带的网床现在是他们的标准配备,带上他,陆战队士兵们不需要睡在潮湿的地上,亦可防备山间走兽,虫蚁的袭击,更为重要的是,当他们作战时,这种网床可以很随意地改变伪装,就像现在这样,采下一些树枝青草往网眼里一插,披在身上,便是一件极妙的掩藏身形的好玩意儿.
“马将军,蜀军进山了!”叶平兴奋地连跳带颠地跑向了马友,抓住他的吊床,连连晃动着,险些将马友从上面甩下来.
“谢昭进山了,哈哈哈,太好了,有活儿干了,袭击运粮队还真没什么意思,能击败他才能让老子满意!”马友一翻身跳下吊床,拇指和食指圈起,放在嘴里,用力地打了一个唿哨,林间正在休息的陆战队员们迅速翻身而下,拆卸吊床,片刻之后,经过伪装的陆战队员们便已经整装待发了.
“干活了干活了!”马友大声地笑道:”咱们准备了这么多,也是到收获的时候了.”
显然,对于如今的状况,马友是早有准备,甚至于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数月之久.
“谢昭不负我们所望,果然是非常配合啊!”马友得意地想道,”等老子击败了他,一个四品宣威将军是跑不了的了!”
蜀兵斥候营的百人小分队进入了望日峰,行进在不见天日的密林之中,每个士兵手中都有一柄厚背砍刀,一边走,一边在林间生生地劈出一条道路来,这样的小分队,在望日峰间一共有十个,而在他们身后,谢广成率另一千人随后策应.
一名士兵一脚踏进了厚厚的腐叶之下的一个绳套中,呼的一声,已是被凌空提了起来。头上脚下被倒吊在空中晃晃悠悠。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一只竹箭带着尖厉的啸声将他的前胸洞穿,士兵的惊叫声嘎然而止,一滴滴的鲜血从空中落了下来。所有的士兵哗啦一声四散开来,各自占据有利地势,从他们的动作和反映来看,不愧是蜀兵中精锐的斥候,反应极为迅速,但可惜的是就因为他们太专业了,反应也太快了,从而正好落入和他们比他们更加深谙特种作战的征北军陆战队士兵的圈套中。立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闪入树后的蜀兵只觉得脚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根锋利的竹签深深地扎透了自己的脚掌,从脚背上穿了出来。痛极的他一手抓住身旁树伸出的枝丫,一边竭力将脚慢慢地拔出来,一阵风声传来,他抬眼望去,却绝望地见到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迎头砸了下来,没待他做出任何反映,已是将他的脑袋砸成了一堆肉泥。
他的旁边。一队五人小组张弓搭箭,另一个五人小组迅速向后退去。大约十步过后,双方交换,交替掩护着,但此时心慌意乱的他们却忽略了地下一根细细的丝线,一个士兵的脚绊上了这根不起眼的细线,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随着他的摔倒,一根巨大的横木呼地一声横扫过来,将他的四个同伴撞得远远的飞了出去,没了一点声息。后面掩护的五人小组惊呼一声,四散走避,立时都坠入了陷井。一个被铁锚夹住了脚,锚齿深深的扎入了肉内,坐在地上抱住脚,丝丝地倒抽冷气,但对比他的同伴,他算是运气好得了。有两个脚下一空,落入了陷井中,里面倒插的竹签早将二人戳死,连惨呼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另两个却是被一张大网从地上卷起,综子般吊在空中,被呼啸而来的竹箭射成了两只抱在一起的刺猬。被线绊倒在地的士兵在一转眼之间就成了两个小组中唯一一个完好的人。但他却完全崩溃了,突地跳了起来,发疯般地向来路奔去,对队友的呼喊声置惘闻。疯狂奔逃着的他忽然消失在幸存同伴的视野里,他落入了陷井,陷井里的锐利的竹签完全穿过了他的身体,一个个血泡从身体内挤了出来,一时还不得死的他艰难地向上伸着手,一滴滴的眼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赶过来的队友难过的看着他,他已是没得救了,一个士兵流着眼泪,拔出弓箭,呼的一声,箭支钉在了他的咽喉,彻底地解除了他的痛苦。
同样的情景,在望日峰的深山密林之中四处上演,马友进了马兰山中之后,根本就没有修要塞,建营寨的想法,他一门心思都在玩这些玩意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