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
忆起往事,两人不由相对唏嘘了好一阵子。
“说起三眼虎,当年在赣州,便是他碰巧救了李四与柔娘一行人,云昭,有一件事我想现在就跟你说明白,那封和离书是……”
云昭突地站了起来,“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他背转身子,扶着平台边上的栏杆。
看着那双抓着栏杆青筋毕露的双手,红娘子微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云昭身侧。
“你还爱着她?”
云昭缓缓摇头。
“那你恨她?”
云昭还是摇头。
红娘子知道云昭在说慌,此时云昭的神情已经暴露出了他真实的想法,“其实当时,我是能将她送回到你的身边来的。”她叹息道。
“心不在了,人回来又有什么意义?”云昭转过身来,“妙妙,我正在试着忘记这一切,忘记这一个人,你不要再说了。”
“我就怕你忘记不了!”
云昭冷笑,“为什么不能?就算忘不了,有一天,我也会用鲜血将这一切都浇灭的!”举手一拳,喀嚓一声,栏杆顿时从中断裂。“李氏的大越,我会亲手将你们埋葬!”
“我会帮你的,云昭,我同你一样,恨李氏,恨大越!我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在期盼着这一天!”
云昭默然地伸手将红娘子揽进怀里。
一天之后,夜幕渐起,望江湾水寨,红娘子看着云昭,“别送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在这里分手吧,我会很快打到相州,记得有时间,来薄阳,别忘了,我在对岸!”
“放心吧,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重逢,妙妙,记住,不要去攻打相州城,不要与蒋光宇决战!”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娃娃,打得仗不比你少!”红娘子笑道,手一扬,马鞭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走了!”
燕京,阿斯兰亲王府。付出了一千匹战马的代价,来自益州的于谦终于出现在了这里,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阿斯兰,他的心中不由感到阵阵快意,当年就是他的儿子札木合主持了对鹰嘴岩的作战,现在,报应终于来了,现在他的小命就捏在自己手里,只要自己愿意,完全可以不动声sè地弄死了他。
“于先生,我父亲的情况如何?”札木合看着替阿斯兰把脉的于谦,在阿斯兰的病榻周围,雅尔丹,阿齐思,林牙,韩仲等人都齐聚在周围。
巴鲁图的塔塔儿部全员归来,让兀达,雅尔丹等都大为震惊,眼下,阿斯兰更是不能死。
于谦转过身,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袍子,慢悠悠地道:“两个方案,你们可以选一个!”
“先生请说!”坐在锦凳上的雅尔丹身子微微前倾。
“第一个是完全治好,但风险极大。”于谦笑眯眯地道。“也就是说在治疗这个过程之中,这位病人随时便会一命归西!”
“两者比例如何?”韩仲沉声问道。
“二八开!”于谦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
“二八?”房内众人惊呼出声。
“还有一个方案呢?”札木合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会死,但从此只能躺在床上了!”于谦道。
“我选第一个!”床上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却是阿斯兰吃力地抬起了手,伸出了一个手指。
“不,选第二个!”札木合大声道。
“到底选那一个,请你们尽快给我一个答案!”于谦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向门外走了出去,“治疗易早不易迟,再拖上几天,那就哪一个也不用选了,不过战马我们可是不退的!”
“第一个!”阿斯兰躺在床上,看着众人,“让我半死不活地这样躺着,我情愿死了!”
“选第二个。”韩仲道:“第一个风险太高,而且,这个于谦说不定不怀好意,在治疗的过程之中,如果使坏的话,我们无法可施,而且他事先已经说明了,到时候我们即便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选第二个!”阿齐思走到阿斯兰的床前,“亲王殿下,我代表陛下而来,陛下说,无论如何也要让亲王活着。”
阿斯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雅尔丹站了起来,“札木合,选第二个,就这样定了!阿斯兰叔叔,大元需要您活着,我们都需要您活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